“不好!”

此刻已到了巳時,賀國皇宮內賀王趙樹正與一老者對弈手談,可就在兩人殺得有來有往之時,兩者的表情都在一瞬間變得凝重起來。那被稱為老狐狸的杜牧之吐出兩字,手已經開始不由自主地抖動起來。

“先生!”賀王趙樹臉色也極其難看,因為他們能感受到一股巨大的威壓籠罩著整個賀國皇都金陵。

“快!快!去叫大統領過來,通知全部禁衛軍!”

這股氣勢越了境界高的人越是能感受得清晰,反倒是沒有境界的普通百姓如往常一樣,沒有任何受影響。

一旁的宦官看到自己的主子如此誠惶誠恐,再加上其本身也有玄境實力,自然不敢怠慢。而就在趙樹下令後沒有幾息時間,賀國另外一位天境的強者大統領趙凱便匆匆敢來。

“末將趙凱見過陛下,見過丞相大人!”

而還沒等趙凱說完,趙樹便已經是早早把他攙扶起來。急切地說到。

“趙統領,你也感覺到了吧!”

趙凱臉色極其嚴重,點了點頭,這麼一大早的,這位大統領剛從床榻之上起來,便感覺到這來自天地間的恐怖動盪。

“陛下,是那位到錢家去了!”杜牧之看向此刻正憂心忡忡的二人。手裡止不住地在拖延著大道執行。

正在商討如何調動軍隊的二人此刻聽到這話,都轉頭看向杜牧之,因為這無疑是個十分重要的訊息。因為既然那位直接去了錢家,那現在還不至於輪到他們,有更多時間去準備。

兩人眉頭都微微舒緩了些許。

“丞相所言可當真?”趙樹再三確認,而杜牧之也是點頭回應,但表情依舊鐵青著。

看到趙樹和趙凱兩兄弟像是舒緩了一口氣一般,杜牧之連忙加緊補充到。

“陛下,臣看來,應當立馬召集文武百官趕往錢府,禁衛軍也必須一併前去。”

語氣不加任何反駁,趙樹自然也深知杜牧之所說話中意思。作為趙樹堂弟的趙凱此刻不用趙樹多言便已經是示意去召集禁衛軍了。

整個賀國皇宮此刻在一瞬間被點燃了,滿朝文武百官皆被召集而來,但被通知並非前往皇宮之中,而是直接前往錢家府邸。

本身其中錢家客卿也眾多,加上一些武官有境界在身,自然聯想起來。每個人心理此刻都有不同的想法。

但大多數人都猜想這,錢家,有麻煩了。

而在這賀國第二大寢宮之中,白髮白鬚的老者與黑袍負手而立的青年四目相望著。

雲捲雲舒,後院那偌大的人工湖原本相當平靜。而此刻變得如同沸騰起來,整個金陵城中,只有錢家府邸此刻颳起了陣陣狂風,吹動著滿府樹木皆欲折腰。彷彿有一隻看不見的舉手欲要讓整個錢家都在一掌之下皆覆滅。

此刻在府邸中幾乎每個人都清清楚楚地感受到了如此這般的異常,女眷臉色嚇得煞白。而稍有些許境界的人此刻感覺到的反應更加強烈。

而唯有一處地方,彷彿沒有受到這天地異象,聖人之怒的影響。

那便是位於黑袍青年身後的小屋子,錢嶄此刻絲毫察覺不

到外面的異樣,依舊是雙眼禁閉在進行著悟道。

一老一少兩人僅僅隔了一個院子的距離,但位於兩人之間的庭院此刻已經硬生生裂開了一道足足有百丈之深的巨大裂口。

白髮白鬚的老者比任何一個人受到的威壓都要嚴重得多。因為這股子怒意從一開始便是針對他而來。原本有些紅暈的臉色,到現在已經慘白如紙,短短數息之間,便已經快油盡燈枯了。

而老者知道,這還並不是面前此人的全部實力,可能連近三層都遠未達到。只要他一念之間,自己雖有地境巔峰的實力也會被碾碎成一抔土。

隨著一口鮮血從老者嘴裡噴出,這位錢家家主身子骨開始變得有些許踉蹌了。可眼睛依舊看著錢在野,複雜的思緒充斥其中,而後者卻是那樣雲淡風輕。

“國師今日,究竟是為何而來!”

錢青付喘著粗氣,但他清晰感覺到自己身上的威壓少了幾分,便明白自己這位曾經的侄兒,不是真想要自己的命。

“呵!近日來了興致,甚是想念家主,前來拜訪!探望!”

錢在野此刻心裡算不上有如何喜悅,但看著眼前這位將自己逼出錢家的始作俑者之一,如此狼狽地在自己面前,說沒有心情差那必定是假的。

“老朽近來還算得上不錯,有勞國師擔憂了!”錢青付此刻吐字都十分費力,但已經讓自己剛才彎曲下去的身子挺直起來,沒起來一分,那股子壓力便會增加少許,直到完全變得挺拔之時,錢青付已經是用上了自己全部的內力在死命扛著了。

錢在野看在眼裡,可絲毫沒有半點想繞過他。語氣中透露淡淡殺意問道。

“家主,這麼多年了,錢家似乎還欠我一個解釋和道歉吧。”

驟然間整座宅邸內狂風更加肆虐起來,許多屋頂瓦塊被掀起,幾棵不算粗大的樹木被折斷或者連根拔起。

而此刻就在錢家府邸的這般場景在整個金陵城都盡收眼底,絡繹不絕的官員此刻已經到達了宅邸外。而就連剛出皇宮的趙樹,趙凱已經杜牧之三人,遠遠地便看到那一通天龍捲席捲在那。

杜牧之和趙凱兩位天境看到此情此景才深深感慨到聖人與天境的偌大差別,舉手投足間便可引起天地異象。一怒則足以滅國。而趙樹忍不住得嚥了咽口水,沒有多言語從車箱裡下來,直接翻身上馬。三人快馬揚鞭,因為他們害怕一旦自己去慢一點,那整個金陵城可能都會完蛋。

而錢青付此刻,內臟感覺到了更加強烈的動盪,幾乎要半跪下去。可最後他強撐住了。

嘴裡此刻已經開始冒出鮮血。耳邊能傳來家中傭人,女眷的哭喊之聲。此刻這位家主心中忌憚無比強烈。開始捉摸不透了,他感覺得出當年那件事情今日必須有個瞭解。

“國師!”又是一大口鮮血噴出,錢青付聲嘶力竭地喊出聲來。“當年之事,老朽一人之過,如今錢家上下之人皆是無辜的!還請讓老朽一人承擔!”

而此刻在小院子之外已經站滿了人,但實力皆只是在玄境而已,他們看到錢家支柱之一的家主錢青付此刻口含鮮血,但依舊強撐著背對著他們。每個人心中都無比動容,聽到剛

才那番言語,每個人都心中泛起一個念頭。

“該來的終歸要來的。”

雖然看不見院子內那聖人國師的樣貌,但那股凌然的境界壓制確是實打實在每個人心頭之上的。

“家主!”

人群中開始有人擔憂起眼前這位老人起來,既然碟符了錢家這課參天大樹那如果他一旦倒了,他們這些客卿必定也不會有好結果。

“求國師息怒啊!”

第一個客卿緩緩跪下。

“國師息怒啊!”

第二個,第三個,第四個,第五個,院外所有人皆齊齊跪下。

這聲音響亮,劃過那猛烈的龍捲,傳入錢在野耳中。

卻並沒有善罷甘休的意思。眼裡充滿唏噓。

“你一人打算如何承擔?一命換一命?”錢在野波瀾不驚,俯視那鬍鬚已經被鮮血染紅的老人,繼續緩緩開口。“我母親的命,好像還不足以比得上家主的命吧。”

這話傳入門外每個人的耳中,更是傳入府邸之外,滿朝文武百官的耳中。

絕大多數人都感覺這是錢在野在故意嘲諷錢青付,包括姍姍來遲的趙樹和趙凱兩人。兩人聽到這話後甚至還有些欣喜。因為這錢青付一死,那整個錢家即使還有錢青揚這位天境強者坐鎮,可權勢必定會被大大打壓,那這賀國才是真正意義上是由他趙樹說了算了!

可只有兩人聽出了這話中的真正意思。

杜牧之自然聽得出來,錢在野這話反而不是嘲諷,而是直接擺明著告訴眾人,他錢在野不會殺了錢青付,但接下去他提的要求,錢青付沒有任何理由去拒絕。

錢青付能在他父親死後,執掌偌大的家族數十年,甚至做到更加強大,這話內之意便更是一下子便能覺察出來。他心理也明白錢在野是需要自己的,要錢家去制衡那趙樹。

“那國師是想老朽如何去做?老朽願舉家族之力給國師賠罪。”

“呵!”錢在野看這苦頭確實給夠了,而且整個府邸之外趙樹那小子也已經被吸引過來了,便適當把那威壓從錢青付身上減輕少許,但那通天的龍捲卻在這一聲呵斥之下更加兇猛起來。

錢在野周身氣勢一瞬間驟然攀升,整個天地大道都在此刻為他一人所掌握一般,那心悸的感覺傳播到了在場每個人身上,那猛烈的狂風將整座金陵城都要吸入其中一般。

以趙樹,趙凱,杜牧之三人為首的賀國百官此刻都有一種想俯身下跪頂禮膜拜的感覺,但他們三人頂著壓力沒有跪下,可隨行而來的滿朝文武自然沒有達到他們這一層次的實力,皆已經是跪拜不起。

而小院之內,出去錢青付依舊咬牙半蹲著,其餘門客也依舊如剛才請命時一樣,連頭都不敢抬起。

而位於那唯一完好無比的小屋前,錢在野很滿意眼前這場面,威嚴的聲音傳入每個人耳中。

“今日我錢在野並非是以大梁國師之名,而是以一名被錢家除名之人的名義,只求兩件事!求家主狀告天下,還我母親清白,令其牌位能入祠堂中,享錢家世世代代子孫香火。求家主允許,讓錢家子孫錢嶄拜入我門下,我必定傾囊相授。”

仙俠小說相關閱讀More+

最強修真豪婿

北海有墓碑

少年歌行之琴劍雙絕

喜歡松鼠犬的皇太極

我娶妻生子,修仙長生

金葫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