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麼名字?”

錢青揚從馬車上起身,用手理了下自己的衣服,沒有一下子顯露自己真正的天境實力。這座邊塞小城外,風沙開始漸漸揚起。但只是周圍的數千公里,恰好在小鎮的城門前停了下來。

“不告訴你!你只要知道你會是我的手下敗將就可以了。”

金慶廣雙手叉腰,下巴上揚,洋洋得意。此刻他腦子裡浮現的是他哥金樊小時候教育他的,在幹架之前一定要在其實上壓過對面,輸人不輸陣。

錢青揚臉色從原本的平靜變得有些慍怒了。但轉而被氣笑了一樣。

“真實初生牛犢不怕虎啊。”

遠處的歐陽文欽聽到二人的對話,下意識自己都沒察覺到,雙手就輕輕拍了起來,感慨金慶廣的勇氣。

“你說等等錢伯會不會把他打死啊。”

“應該不至於吧。打個半殘吧。”

春閨也愣愣地說到。

“春閨啊,你覺得錢伯要用幾招?”

“三招?”

歐陽文欽倒是搖了搖頭

“我賭兩招。最多兩招。”

就在這對佳人打算再辯論一下時,遠處一股強大的氣勢驟然間襲擊而來。

巡視吸引了兩人的注意力。

只聽得衣服破裂的聲音,金慶廣率先展現出自己地境的實力,想著壓一壓對方的戾氣,在地境中金慶廣的實力也算中上的水準,能在南疆軍中做到他這個位置,除了他哥的權勢外,金慶廣本身實力也一定要到位的。

一隻魁梧的巨獸站在錢青揚面前,露出兇狠的獠牙。

“怎麼樣,怕不怕,現在求饒還來得及。”

錢青揚沒有回應,金慶廣以為對方是被嚇傻的時候。也沒有多加言語。

一個健步就往錢青揚撲殺而去,宛如餓狼狩獵“綿羊”一般。

金慶廣猩紅的眼睛透過那奇怪的面具盯死著錢青揚,一瞬間便已經是到了錢青揚面前,幾乎要得手之時。錢青揚眼中本來波瀾不驚,但就在一眨眼之後,那眼睛變得銳利無比。

一股來自四面八方的未知神秘力量瀰漫在金慶

廣四周。

死亡來臨的意識一下子湧入金慶廣的腦中,這濃烈的殺氣讓他整個人冷汗一下子冒了出來。只是一個眼神,他金慶廣居然會因為一個眼神而失去生命。

他絕對不會甘心,腦子瘋狂運轉,這是來自人最原始的本能。

“哇啊~啊~啊~”

一種野性般的怒吼從金慶廣嘴裡發出。在遠處的歐陽文欽和春閨聽到這吼聲心中瘋狂打鼓,距離了這麼遠,而被這氣勢波及的程度也屬實不小。

而錢青揚正面對抗這蠻橫的一擊反而他臉上依舊沒有多餘的表情變化,只是單單眉頭一皺。

就在那一瞬間,金慶廣幾乎已經放棄了希望,那股殺氣就立馬要接觸到他了。

那氣勢卻一下子散去了。相反的錢青揚微微探出手來,輕描淡寫地一巴掌扇在金慶廣臉上,而金慶廣依舊沒有反應過來,早就覺得自己會死。

腦中走過萬千的回馬燈,想著自己小時候的那麼多痛苦的回憶,想到自己和哥哥一起從人販子那逃出來,殺掉了那可惡的人販子,想到兄弟二人從山賊開始一步步磨練自己的實力,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打磨自己,想到了那個喜歡造劍的老頭子是他教會了兄弟二人變強的方法。又想到了南疆軍的各個兄弟們,最後想到了錢在野,這位大梁的國師,他相信國師不會讓自己白白來送死,但現在再怎麼相信,現在卻依舊要死了。

一股疼痛感從臉上襲來,但心頭上腦子中,那股死亡的感覺卻一下子消失不見了。

只見得一顆巨大的身影以一種極快的速度倒飛了出去。

“咚”

一聲巨響,巨大的深坑就這麼出現在了道路之上。

滿身泥濘的身影癱倒在那坑中,金慶廣仰躺在內看著天空。

他敗了,單單在一招下就敗了。臉上的面具卻依舊牢固地貼著。這像最後一塊遮羞布一般,金慶廣現在十分想立馬閃人。想著便強撐著打算立馬遛走。

“年輕人該好好說話。”

不知何時錢青揚已經到了巨坑旁邊,正巧看著金慶廣從下方艱難地坐起身子來。像做賊一般躡手躡腳地想著逃走。

聽到那彷彿來自地府的聲音,金慶廣渾身打了個哆嗦,眼前這個人他此刻已經有了答案了。

剛剛那天境的威壓讓他這輩子都不想再體驗一遍。

“晚輩,見過錢青揚前輩,謝前輩不殺之恩,晚輩剛剛說話魯莽了,還請前輩諒解。”

金慶廣立馬像兒子見了媽一樣,模仿出一副彬彬有禮的樣子來道歉。

而看到剛剛那一幕,遠處的歐陽文欽和春閨也立馬跑了過來,此刻歐陽文欽想著的是錢青揚也太厲害了吧,這就是天境強者的實力。

歐陽文欽對自己追求武道巔峰,達到天境的夢想更加堅定了。

“那個那個,你說說看,派你來的那個人呢,你最好帶我們去見他啊,不然再扇你。”

歐陽文欽明白自己要給金慶廣留下點面子,故意沒有戳破他的真實身份,一旁的春閨也是這麼想的,他們深刻知道整個南疆軍最好的就是面子工作,不然也不會當年因為一個黑心老闆騙了一個小南疆軍將士的伙食錢,就搞得幾乎有百人規模的南疆軍人去那家店鎮場子了。

“你,上來。”

錢青揚沒等金慶廣回答,就先開口叫金慶廣過來了。

金慶廣如臨大敵啊,心裡想著自己是不是剛剛又哪裡說錯話了。

手腳哆嗦著走到了錢青揚面前,但下一刻,錢青揚一句話讓三個人都傻愣了好幾秒。

“打我。”

金慶廣以為錢青揚在看玩笑說道“前輩,你這是在開玩笑吧,我怎麼敢再打您呢,晚輩之前沒見過您所以才得罪的。”

“打我。”錢青揚眼睛盯著金慶廣,盯得人渾身不知在。眼前這老人可還是國師的親生父親啊,剛剛是不知道才那麼虎,現在知道了是個正常人都不敢再打了吧。

就在金慶廣左右為難的時候,一個在金慶廣眼裡宛如希望的身影緩緩在不遠處出現了。

“現在不打了。”

語氣平淡中透露著相當濃烈的不屑。

黑袍少年盯著那個魁梧無比的天境強者。

而後者此刻卻因為羞愧而不敢去直視那雙眼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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