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一種很新的宣傳方式
下午兩點，到了放學時間。
事實上，下午兩點放學不是真的要求學生在兩點離校，只不過兩點之後不再有老師授課了，取而代之的是學生們的社團時間。
但是他們兩人的社團只有他們自已，沒辦法正常開展社團活動，所以他們照常離校，去禮品店繼續工作。
科萊特解鎖腳踏車，推著它與艾德加並排走著。她看著地面，憂心忡忡地說：“舒老師讓我們招攬團員，我們該怎麼辦啊？”
“也畫一個海報唄，就像咱們看到的那樣。”
“那為什麼看到的人只有我們兩個來了？”
艾德加把雙手放進衣兜裡，“嗯……也對。”
“算了，快走吧，珍妮特該等著急了！”科萊特跨上腳踏車，向路口駛去。
“喂！我還在這裡呢！”艾德加看著從身邊急馳而過的科萊特，大聲向科萊特的背影喊。
科萊特停下車子，“哎呀，把你忘了……”
艾德加察覺到科萊特有些心不在焉，安慰她說：“不用擔心舒老師的任務了，我們去禮品店問問珍妮特吧，她一定會有辦法的！”
“嗯。”科萊特有力地回應一聲，“坐好了，要出發嘍！”
“行了，走吧。”艾德加再次抱住科萊特，但沒有以往的害羞了。
車子在路上行駛著，輪子碾過一片又一片柳絮，夏天的風吹拂著兩人的上衣。
幾分鐘後，兩人到達了禮品店門口，跟隨著顧客們一起進了門。
艾德加走到收銀臺前，看到珍妮特藏在收銀臺下，“珍妮特？你在幹什麼。”
珍妮特站起身來，把一大箱毛絨玩具抬了上來，然後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啊，你們來的正好，一個人實在是忙不過來啊，你快把貨架上的商品補好。”
“好的，我這就去。”艾德加抱起箱子，離開收銀臺處。
幾人在禮品店裡工作了許久，直到太陽落山，客人才少了一些。終於送走最後一批客人，三人坐在收銀臺後，享受著難得的空閒時間。
珍妮特扯閒，“哈哈，你們穿著校服還真有學生的樣子呢，兩位第一天上學，感覺如何呢？”
“我覺得還不錯……”科萊特擺弄著艾德加的圍巾。
“我從來沒想過世界上還有這麼輕鬆的學校，上學時間短，而且每節課還不在同一間教室，老師也很和藹可親，只不過個別老師有點……”艾德加撥算著手指，興奮地講。
科萊特在一旁捂著嘴小聲說道：“哦對了，艾德加剛開學就打架了呢。”
“嗯？”珍妮特驚訝了一下，“這是怎麼回事？”珍妮特轉頭看向艾德加。
艾德加撇著嘴看向科萊特，向珍妮特講清事情的來龍去脈。
“這樣啊……那你有沒有受傷呢？”
“沒事。”
“對了！舒老師還要我們招募團員呢！快想想辦法啊！”科萊特突然神色慌張地叫出來。
“舒老師？是舒斯特嗎？”珍妮特一聽到這個名字，立刻來了興趣。
“是的，怎麼了？”
“哈哈……”珍妮特停頓了一下，嘴角微微揚起，“我當時也是這個老師教的我。”
“真的啊？這個老師怎麼樣？”科萊特湊到她面前，瞪大了眼睛看著她。
她邊回憶邊感嘆道：“他是個很好的老師，他能做到無私地幫助任何一個學生，就是他鼓勵我，我才走上唱歌這條路的。”
“真的嗎？好偉大哦。”科萊特看向艾德加那邊，“艾德加，你聽到了嗎？舒老師可是個相當好的老師呢！”
艾德加剛剛一直盯著地板，聽到科萊特叫他，突然愣了一下，驚慌的目光落在科萊特身上，“我……我聽到了。”
“關於舒老師的任務，你想到解決辦法了嗎？”
“放心吧，我想好了……”艾德加支支吾吾地回答道。
科萊特期待的眼神瞬間涼了一半，“不靠譜。”她又轉過頭問珍妮特：“珍妮特姐姐，舒老師讓我們招攬團員，你幫我想想辦法吧！”
“好辦啊！你們在人多的地方演唱幾首不就好了？”
“我還沒說是什麼社團呢……”
“不用想了，舒老師的社團只能是唱歌的。”珍妮特擺手道。
“人多的地方？”艾德加在一旁默不作聲，但是他心裡已經想好了解決方案。
回到家中，艾德加帶回來一個塑膠梆子和一個鼓棒。
“這是什麼？”科萊特指著他手上的東西。
“你先坐下來，聽我說。”
艾德加帶科萊特回到房間裡，講著自已的計劃。
“不行！絕對不行！”科萊特厲聲拒絕著。
“那你說一個更好的方案。”
“這……這樣做真的好嗎？我不確定……”
艾德加安慰她說：“沒事的，克服一下，第一次都會緊張的。”
科萊特鼓著嘴，眼裡滿是不滿的神情，但最後表情鬆下來，點點頭說：“好吧，不過出了什麼事你負責哦。”
艾德加見科萊特這樣說，便把塑膠梆子和鼓棒給了科萊特，自已找到了禮品店裡的那把吉他。
“我敲兩下吉他後，你就開始打節奏，明白了嗎？”
“嗯嗯。”
“好的，咱們先試唱一首。”艾德加敲兩下吉他的琴身，接著看向科萊特。
科萊特按照指示開始敲打那個塑膠製品，艾德加也開始彈奏。
“Why everybody says loving loving but,everybody is……”
吉他配合著艾德加的歌聲，在空曠的房間裡散開，他的聲音不大，但是聽得出來很多細節，似乎在訴說一段悽美的故事。科萊特機械地打著節奏，她已經沉浸在艾德加的歌聲裡了。
隨著最後一根顫動的琴絃平靜下來，艾德加也完成了他的彈奏。
科萊特沒有停下來的意思，艾德加按住她的手，卻被她用鼓棒打了一下。
“啊！”艾德加縮回他的手。
聽到他的叫聲，科萊特回過神來，“真不好意思。”她一臉歉意地笑著。
“你怎麼總是走神……”艾德加摸著自已的手，“到時候可不能走神，完事就趕緊走。”
“嗯！知道了。”
第二天，艾德加揹著吉他來到學校，和科萊特一起站在走廊的一邊，不時地觀察周圍。
“第一次絕對不能搞砸。”艾德加雙手扶著她的肩，看著她的大眼睛。
科萊特把臉扭過去，“我……有點緊張……”
艾德加看向兩邊，發現有個新的空塑膠桶在一排儲物櫃旁邊。
他拿起那個空桶，“待會你把這個帶頭上，誰也看不見就不緊張了……”他自已說出來都想笑。
“好吧……”科萊特接過桶，把鼓棒和塑膠梆子放進去。
“走吧，先去上課。”艾德加牽起她的手，走向英語教室。
幾節課後，老師們都去休息了，一些學生留在教室裡自習。艾德加和科萊特依舊一起坐在教室的一角。
艾德加抬頭看看牆上的時鐘，“走吧。”說罷他背起吉他，從椅子上站起來。
科萊特拎起塑膠桶，跟著艾德加又出教室。
兩人在走廊裡穿梭著，拐了幾個彎之後，站在了食堂大門前。
艾德加深呼吸了一下，微微轉向科萊特，“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了。”科萊特握緊了塑膠桶的把手。
兩人同時推開大門，食堂裡坐滿了人，科萊特順便在門口拿了個空的塑膠餐盤。他們徑直走向最中間的那一排桌子，艾德加坐到桌子上，科萊特站在椅子上，把餐盤拋向空中，然後迅速坐好。
她把塑膠桶扣在頭上，透過桶邊只能看到自已的手。
餐盤掉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聲音不是很大，但極具貫穿力，吃飯的同學、排隊打飯的同學們都看向這邊。
艾德加敲兩下吉他的琴身，隨著科萊特開始打節拍，他們的表演開始了。
同學們都對這一舉動感到迷惑，但沒來得及搞清楚，耳邊就響起了優美的吉他聲和艾德加的歌聲。
他們沒再繼續手上的動作，而是欣賞著艾德加兩人的表演。
“Shall we talk Shall I fall，
我們能談談嗎 我應該沉淪嗎，
Heart keep a lock，
心裡總是有一把鎖，
Keeping straight on my way，
在自已的路上直行吧，
I should break up the wall，
我應該打破這堵牆，
Maybe you can open the door，
或許你可以開啟天窗說亮話，
That I would get the highscore，
這些我才能得到你心中的高分，
Falling in love is it real or it just my fault，
沉醉於愛是真的嗎還是我的錯誤，
Deleting memories，
刪除回憶，
Or it just my fantasy，
或只是我的幻想，
I rather die in the open sky，
我寧願死在藍天下，
With my tired eyes，
閉上沉重的雙眼，
Seeing ocean cry，
看著海洋哭泣，
Thinking ending life，
想著結束的一生，
This time is the last night，
這次是最後一晚了，
No i won't cry no i won't try，
我不會哭我也不會去嘗試了，
Cause I,I wish we can walk through fire，
我希望我們能度過困難，
Staring at the starry night，
凝視著星光閃閃的夜晚，
Meteor rushing through the sky，
流星劃過天空，
Wait a minute, shall we talk?
等一下 我們能談談嗎，
People can't be romantic forever，
人們不能每時每刻保持浪漫，
Whatever it won't lead yourself be clever，
無論發生什麼都不能讓你變得更加聰慧，
So you can choose the right person，
所以你可以選擇一個正確的人，
In your life version，
在你人生的某一階段，
Won't make your weak heartbroken，
才不會讓你脆弱的心碎裂，
Wasting your time in the worthless action，
在無用的事上浪費你的時間，
Throwing your mind in his bottomless canyon，
把心思丟在他的無底峽谷，
Nobody will enter shaping square，
沒有人能進入定型的狀態，
Like a kick with snare，
就像Kick和Snare那樣般配，
Sodon't be scared of a nightmare，
所以別怕那些噩夢吧。”
說唱部分結束，歌曲再次進入演唱階段，聽眾有的隨著節奏點頭拍手，有的舉起手機錄影，全場都沉浸在艾德加緩緩的歌聲中。
“nothing but……nothing，
I try to tell you something but，
I can't speak it out.”
歌詞尾段結束，隨著一陣掃弦結尾，掌聲響徹整個食堂。
艾德加放下吉他在餐桌上，他從站到桌子上，舉起雙手大聲喊：“謝謝大家！加入Glee Cast,用音符在樂譜上書寫我們人生篇章吧！”
他拿起吉他，拍了拍科萊特的塑膠桶腦袋，“別敲了，快點走！”聲音低沉但短促。
科萊特摸索著他的手，在眾人的目光下，兩人匆匆離開食堂。
剛走出食堂大門就迎面走來兩個保衛科的保安，艾德加帶著科萊特推開最近的一個教室的門。
科萊特摘下塑膠桶，放到身邊的課桌上，“怎麼樣？我們成功了吧？”
“是的……成功了。”艾德加一下子坐在身後的椅子上，“其實我也挺緊張的，不過結果是好的。”
科萊特跨坐在艾德加身上，扶著他的胳膊，“我表現的這麼好，是不是得獎勵我一下呀。”科萊特的手指在艾德加的臉頰遊走，眼裡閃爍著光芒。
艾德加想站起來，但是自已力氣不夠，被科萊特壓在身下起不來。
科萊特又往前坐了坐，“想拒絕我嗎？”
試了幾次都沒成功，艾德加卻累夠嗆，“呼……不拒絕，不拒絕……你想怎麼樣？當初可沒提到這個。”
“當初沒提到，就現在商量唄。”
“我能說你出爾反爾嗎……說吧，你想要什麼，前提是在我能力範圍內，不能違法，不能違背……”
“停停停，搞那麼複雜幹嘛，我要的很簡單……”科萊特靠近艾德加，一臉媚笑地看著他。
艾德加有種不好的預感，戰戰兢兢地問：“那你要什麼？”
“我們……”話到嘴邊，卻又難以說出口，科萊特的身子向後靠了一點，手攥成拳擋著自已的嘴巴。
艾德加苦澀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笑意，“到底什麼要求啊，你這個樣子都把我逗笑了……”
科萊特拽起艾德加的領口，惱怒、害羞和渴望交織在一起，她稀裡糊塗地說出一句：“你能親一下我嗎？”
艾德加的微笑凝固住了，“我不是說過麼……還不是時候……”
“別管之前說過什麼了！就現在，親我一下吧！”
艾德加的心理防線也開始動搖，他的確喜歡這個女孩，但是他也想堅守自已的道德底線。
他慢慢伸出手，捧著科萊特的臉，然後親了一下她的臉頰。
“你……”科萊特剛想說些什麼，卻被艾德加一把抱進懷裡。
科萊特簡直不敢相信剛剛發生的一切，她急促地撥出熱氣，撲在艾德加的懷裡，呆呆地看他加身後的牆壁。
“謝謝你。”艾德加放開科萊特，回到之前的姿勢，“謝謝你克服困難，配合我完成這次演出。”
“啊……我……我說的是親嘴啊，親親臉蛋算什麼……”科萊特又裝作不滿的樣子，但臉還是紅紅的。
艾德加沒有揭穿她，“好了，快下來吧。該去合唱團那邊了。”
科萊特從艾德加身上下來，掐著他的耳朵，“這次不算，以後要給我補上，聽到了嗎？”
“疼疼疼，知道了知道了！”
幾分鐘後，兩人來到社團的教室，艾德加一如既往地坐在離門最近的座位上，科萊特也一樣坐在他後面，擺弄著他的圍巾。
剛坐下沒多久，就傳來敲門聲。
“是舒老師來了吧，我去開門。”艾德加站起來，走到門邊。
由於教室位置的原因，陽光正對著教室門，所以不能透過門上的窗戶看清外面是誰，艾德加擰動門把手，拉開教室門。
艾德加呆住了，“怎，怎麼是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