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世界一:假如你是我33
張花零看了下時間,“現在時間還早,我們晚上再去,你先休息吧,你的傷口沒問題嗎?”
黃非捂住腹部的傷,微微搖了搖頭。
“那好吧,我就先走了,有問題你喊我就好。”張花零說完就離開了房間。
他離開後,黃非也慢慢的起來檢視自已目前所處的環境,窗戶看去應該是一個類似於四合院的建築,黃非此時正處於其中的一個屋子裡。
可以看到張花零從這裡出去拐進了另一個房間去了,院內沒有人。
正當黃非想要在仔細看看門口是否有其他人的時候,有一個男人從背後捂住了黃非的嘴,並且同一時間,黃非還感覺到後腰被一個堅硬的東西頂住了。
低沉暗啞的聲音在黃非耳邊響起:“別動、別喊。”
黃非感覺到心微微一顫,他努力的維持住面上表情,儘量用平穩的聲音試探的開口:“曲...全平威?”
感受到背後緊挨著自已的那具軀體僵硬了下,黃非終於控制不住面上的表情,嘴角上揚勾出一個巨大的笑容。
黃非不顧自已還被人挾持,強硬的把身體轉了過去,和男人面對著面。
入眼是完全陌生的面龐,其實聲音也全然不一樣,但黃非只一眼,就可以確認,這個人就是曲澄。
無論是給他的熟悉感覺,細微的表情習慣,還是說話那獨特的語調,統統都是曲澄。
你雖然改變了身體,但我一眼可以認出你的靈魂。
黃非愣神的功夫,被全平威一肘子給打的清醒了過來。
全平威手中拿著匕首,冰涼的刀刃緊貼在黃非脖子上,眼神兇狠,帶著孤注一擲。“說,你怎麼知道我的身份的?”
找到曲澄,黃非反而輕鬆下來,雖然此時他滿眼都是陌生,但黃非也絲毫不在乎。
“一種感覺。”
聽到黃非的回答,比在他脖子上的匕首緊了緊,握刀的手青筋暴起,似乎是在忍耐不一刀結果了黃非。“你最好想清楚再說。”
黃非討饒,“你的事情我都知道,是你姐姐何蘭茹告訴我的,我們是合作關係,但是她說你失蹤了。”
“我姐,我姐真的死了嗎?”
感覺得他力道放鬆,黃非抬手慢慢的推開匕首,全平威也順著他鬆了力道,把黃非放開了。
全平威單手捂住眼睛,表情極為痛苦。最終用手狠狠地抹了一把臉,目光直視黃非。
“我是專門來找你的,你殺了李允城?具體是什麼情況,我姐究竟怎麼死的。”
“是為了救我,我一意孤行的要殺李允城,沒想到沒設計,是茹姐把我救了下來,要不然死的就是我了。”
這個事情不是秘密,就算黃非不說,他也會從其他地方獲得真相。
黃非話音剛落,一拳頭就朝他打了過來,他站著沒動。
這一拳力道大極了,黃非腳步不穩,衝著房間內桌子倒去,發出了巨大的聲響。
門外立刻就傳來了張花零的詢問:“曲澄,發生什麼事了?”
黃非晃了晃還有些暈暈的腦袋,趕緊跑到門口,阻止張花零進入房間,“沒事,我沒站穩。”
“真的沒事嗎?我扶你到床上躺著吧。”
“不用了。”黃非說完一把把房門關上,並反鎖住。
再扭頭全平威就已經坐在床上了,看著曲澄眼神中充滿審視。
“你告訴我,你和我姐是什麼關係?”
聞言黃非先是不可置信的看他一眼,隨即捂住傷口,裝出一副十分難受的樣子。
他果然上當了。
趕忙從床上跑了過來,略顯焦急的詢問:“怎麼樣?是剛剛扯到傷口了嗎?”
黃非任由他掀開自已的衣服檢視傷口,在他意識到自已被耍的時候,猛地甩開黃非。
黃非一個趔趄,就要往地下摔去,情急之下抓住跟前的全平威,全平威也沒有防備,兩人一起雙雙倒地。
“撕”
“你還想耍我?”
黃非皺著眉,伸手往傷口處摸到了溼乎乎的感覺,把手伸眼前,上面全是鮮紅血液。
黃非笑了笑:“這次是真的?”
全平威趕緊起身,白了黃非一眼:“這你還笑得出來?”
黃非在他的攙扶下重新靠回到床上。
“告訴我你和我姐的關係?她都能為你去死?”
“你怎麼還在問這個問題?”黃非被問的一臉火大,看著全平威一字一句的說:
“你姐是因為你才救我的,她臨死都拜託我要找到你。”
“是嗎。”全平威眼睛立馬面紅,隱約有水光,他避開了黃非的目光。
“你沒被抓嗎?”黃非問出了心中的疑問。
全平威搖了搖頭,隨即又點了點頭。“本來是被關起來的,但是李允城死了之後,他的下屬就過來把我放了,說是李允城囑咐過的。”
這下輪到黃非探究的目光看向全平威了。
“為什麼?說起來之前李允城就知道你是臥底了,竟然一直留著你不殺你?而且”黃非上下掃視全平威,他看起來也不像是被折磨過的樣子。
“你和全平威什麼關係?”
“你和我姐真的沒關係嗎?”
兩人異口同聲的問出聲。
“李允城為什麼對你這麼特殊?”
“我姐連我是臥底都告訴你了?”
又是同時問出聲。
兩人面面相覷。
最終是黃非敗下陣來,他嘆了口氣:“因為你突然消失,茹姐有些著急,哪怕有一絲希望,都想要抓住。”
全平威這才收起他奇怪的眼神,也跟黃非解釋道:“李允城其實挺慘的,我在魔窟臥底的前七年都不溫不火,直到遇到李允城。
他不是魔窟的人,在外面生意失敗,合夥人卷錢跑了,才再是三年前才淪落到這裡的,我幫了他一把,沒想到他混的如此之快,有些人真是天生的這塊料。”
“是嗎,還不是被我殺了。”黃非看他對李允城的評價如此之高,語氣不乏帶著些酸味。
全平威胳膊肘輕輕的撞了黃非一下,不知道為什麼,對著黃非,他總有一種熟悉感,對他總會不由自主的放鬆警惕。
“我們是不是認識?”全平威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