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沉的夜,被攜帶著太極真氣利劍劃出一道刺眼的亮色。

神婆凹陷的雙目帶著不屑和嘲諷,也是這樣的自大,讓她並未發現伴隨著劍身的還有一抹嫣紅色的微光。

在劍身即將逼近時,神婆不以為意的抬起她那枯骨的手,想要順勢抓住劍柄,這樣也就意味著她接觸到了與龍脈有關的東西。

只是令她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那劍並未如她預料中那樣因為她周身強大的真氣而逼停。

原本還信誓旦旦的雙目在劍身如鬼魅般穿過她胸膛那一刻,雙目難以置信的瞪得像銅鈴。

“怎……怎麼……怎麼可能?”

南沫和宮宸予反倒一片平靜,好似早已預料到神婆並非銅牆鐵壁。

穿膛而過的劍身自動折返回到宮宸予手裡。

南沫也在這時緩緩落地,腳尖觸碰到地面時,一道無形的太極八卦陣從腳尖擴散開來。

鳳眸掃向周圍空中烏泱泱的蝙蝠,紅唇輕啟,“破!”

霎時間。

所有的蝙蝠飛散開來的同時接連落地一命嗚呼。

神婆滿目猙獰,“怎麼可能?本尊的太極功法乃是最純正……最純……噗……”

噴出一口鮮血,潰爛不堪的雙腿跪倒在地。

“啊……啊啊……啊……”

她不甘心的嘶吼著,明明就差一點,差一點她就可以枯骨生肉真真正正的復活,而非只是一具破敗不堪的肉身。

南沫神色波瀾不驚,“老妖婆,我不否認現代總部的太極功法屬你孫氏一脈最為純正,但你卻忘了,現如今的你並非身處現代。”

頓了頓她突然微微附身,意味深長道,“想知道為何這一劍可以穿過你的的身體嗎?”

還在怒不可遏的神婆聽到南沫這句話,瞬間雙目銳利如刀。

她很清楚她自已在太極上的造詣可以說無人可及,況且現如今的她體內還有身為神婆的傳承力量,即便這股力量變了質,但依舊不是什麼阿貓阿狗能近的了身。

她聲音略顯暗啞虛弱,“你究竟是如何做到的?就是她沈寒煙也沒有這樣的本事!”

南沫唇角微微勾起,“本姑娘就不告訴你。”

話落,宮宸予手裡的利劍突然出擊,從神婆脖頸處一個大旋轉。

“砰!”

隨著這一聲音,神婆那顆醜陋無比的腦袋落地。

一雙凹陷的眼睛不敢置信的怒瞪著。

留下枯骨腐爛的身軀,掙扎舉起的雙手和兩條跪在地上抖得像篩子一樣的腿。

以及周身微暗的煙霧,那煙霧像是會吞噬人,散發著異樣的氣息,空氣中霎時間瀰漫上一種壓抑感,這種感覺,讓人窒息。

宮宸予抬手,利劍收回。

他桃花眼染帶著詫異,“如此了,她竟然還未徹底死?”

南沫鳳眸看向圍著神婆身體的煙霧,靜默片刻道,“再等等,煙霧已經不似最初那般濃郁,想要神婆徹底死去,只有那邪祟被完全淨化才可。”

確定神婆因為被刺穿一劍,加之砍了腦袋,無力反抗,而那些煙霧也在慢慢由深變淺。

南沫頃刻間來到沈寒煙身邊,“大土司,我娘如何?”

一手拿著銅鏡,鏡面對著自已,另一隻手持拂塵的大土司臉色很不好。

他甩了一下手裡的拂塵,一縷拂鬚脫落的同時他將手裡的銅鏡拋向空中。

在銅鏡落下那一刻,咬破手指,一滴鮮血滴在銅鏡的鏡面上。

與此同時那縷脫落的拂鬚不知何時已經纏繞在銅鏡上。

銅鏡、拂鬚、血液三者交匯時。

“咳……”

一直陷入昏迷的沈寒煙突然咳了一聲,但依舊沒有醒。

“孃親……”

“噗嗤!”

大土司噴出一口血。

“大土司……”

宮宸予箭步上前將顫顫巍巍的大土司攙扶住。

“嘭!”

緊接著又是一聲巨響。

大土司猛然去看祭祀臺,當看到那個特殊燭臺從石像下面的位置移動到了所有燭臺的中間,他整個人終於鬆了一口氣。

南沫和宮宸予下意識的朝聲音方向看去,剛剛包裹神婆的那團煙霧早已變成透明並消散。

而那聲巨響,是神婆那副軀體在邪祟被完全淨化的瞬間,爆裂屍骨無存。

“成了。”

大土司突然的聲音,讓南沫和宮宸予瞬間回神看過來。

“大土司的意思是,邪祟被完全淨化,而神婆也徹底死了?”

大土司雙目充滿感激,“多謝神女和龍脈之主相助,這才讓我蝴蝶谷終於迴歸正軌。”

想到神婆乃魂穿而來,南沫急忙道,“大土司確定神婆的魂魄也消亡了嗎?她會不會回到原來的世界?”

“放心,從她進入神婆身體那一刻,她就回不去的,她的魂魄沾染了蝴蝶谷的傳承之力,在爆體那一刻,魂魄也跟著灰飛煙滅。”

得到肯定的回答,南沫與宮宸予一直提著的心終於著落。

大土司踉蹌著走到祭祀臺前,在中間那個特殊的燭臺上觸碰了一下。

霎時間。

剛剛因為暗色煙霧散發出的壓抑氣息消散的無影無蹤,同時南沫明顯的察覺到周圍很多陣法也在發生了變化。

狗子也突然傳音:【主人……主人……整個蝴蝶谷的磁場終於恢復正常,我們不用再受到限制了。】

聽到這話,南沫從空間取出一個特殊的瓷瓶,來到大土司身邊將瓷瓶遞了過去。

“這是?”

“可以恢復大土司內傷的秘藥。”

大土司詫異的將瓶蓋開啟,一股神清氣爽的感覺撲面而來,他的第一感覺此藥乃極品中的極品。

連忙蓋上蓋子,將藥瓶揣入懷裡,“老道就不跟姑娘客氣了。”

南沫語調從容,“我孃親何時會醒?”

大土司斂眸片刻,“老道不敢隱瞞姑娘,七日後會醒來,在剛剛神婆開啟了咒術自噬,即便老道及時阻止挽救,但對令堂還是造成一定的損傷。”

“什麼損傷?”南沫聲音略顯緊張。

旁邊的宮宸予拉著她的手與之十指緊扣。

大土司繼續,“姑娘也知道,令堂因為咒術的原因身體早已虧空的只剩一副皮囊,而這副皮囊之所以能長此以往的以二八年華示人,亦是因為咒術的原因。

咒術自噬的啟動雖說沒有對其造成爆體,但也會傷及意識,所以老道要說的是,姑娘做好心理準備,七日後令堂甦醒也許會不記得姑娘及家人。”

南沫眉頭緊皺,“你的意思,我娘會失憶?”

大土司點了點頭,“輕則失憶,重則變成痴傻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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