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廳裡。

南顧北和宮宸予坐在上位喝茶,宮珩則坐著輪椅被推在門口旁的角落裡,他還以為他的所作所為沒有人知道。

所以此刻正在心裡不知道罵了多少遍松竹,出王府的時候被松竹點了啞穴,此時在所有人眼裡就好像他不存在似的。

南沫一身淺紫色裙衫步伐輕盈的來到正廳。

因著有外人在她並未直視上方,很是端莊有禮的微微低垂著頭上前幾步走到中央。

朝南顧北福了福身,“爹爹。”

“嗯,這是幽王殿下。”

隨即她側身又朝幽王的方向屈膝行了一禮,“沫兒見過準公爹!”

在南沫聲音落下時,南顧北瞬間接話,“把他美的還準公爹,叫皇叔就行。”

話落,父女二人都察覺到正廳裡的氣氛不太對。

南沫緩慢抬頭,鳳眸注意到此刻主位上猶如被雷劈了的宮宸予時,腦子瞬間宕機。

被她白嫖的男人怎麼會出現在這?

尷尬三秒鐘,急中生智尬笑看向上方之人,“公爹好面善哈……一看就是不記仇的大好人……好人……好人一生平安……”

最後幾個字南沫幾乎是哭喪著臉說出口的,已經呼喊了無數遍狗子,奈何完全感應不到。

她現在想逃跑還來得及嗎?

此時此刻的宮宸予真真五雷轟頂,天旋地轉……

頭上彷彿著了一個霹靂,四肢都僵硬麻木起來。

他腦子裡空洞洞的,只一顆心臟孤獨的亢奮跳動著。

從南沫進入正廳,他抬眸看過來那一刻,就有種不好的預感。

因每晚每晚都與那女人痴纏在一起,對她的身形早已刻入骨髓,只一眼就不敢置信夜夜痴纏的女人會出現在將軍府。

他以為每晚入夢讓他著了魔,所以白日裡突然眼花看到人。

可當南沫出聲那一刻, 他不得不相信,那個在馬車裡奪了他清白身,又每晚入夢與他痴纏的女人不是南沫還能是誰!

最可恨的是,這個不知死活的女人不僅裝作不認識,還叫他準公爹!

天下紅雨,兒媳睡了公爹!!!

他猛地站起身,深吸一口氣,看向南沫的桃花眼裡帶著憤怒和震驚,還有一抹難言的情緒被他強烈的壓了下去。

極其強大的威壓將正廳裡的氣氛壓抑到了極點。

南沫鳳眸劇烈一顫,唇角抖動的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這漂亮的狗男人不會要宰了她吧!

宮宸予一雙腳猶如灌了鉛般沉重,胸膛劇烈起伏,覺得一切都荒唐至極,暗尋了那麼久的人,為何偏偏是她?!!!

南顧北銳利的雙眼敏銳的察覺到不對勁,閃身間已經擋在南沫身前。

“幽王這是作甚?”

南顧北冷冽的聲音讓宮宸予周身殺伐之氣收斂了些,但那雙桃花眼卻死死盯著南沫,他的表情逐漸僵硬,臉頰上的肌肉都在隱隱的抽動。

“本王有話要和她說。”

話落,已經側身一把拉住南沫的手腕往外走。

角落的宮珩在剛剛南沫出現那一刻,就已經按耐不住心思。

此時自個用手轉動輪椅,剛靠近門口。

“砰……”

宮宸予一腳將其連同輪椅踹了出去,“滾……”

怒喝一聲,拽著南沫運起輕功眨眼消失。

正廳裡管家和松竹都震驚又茫然的不知究竟怎麼回事。

南顧北的雙目從一開始的震驚到現在平靜中夾雜著一抹疑惑,周身更是猶如身處在戰場上冒著熱血殺氣。

聲音冷的嚇人,“不可讓任何人靠近正廳。”

管家猛然反應過來,“老奴明白。”

松竹突然吹了聲口哨。

下一瞬,一位身披黑袍的暗衛出現。

“把人送回去暫時不用醒來。”

黑袍暗衛沒有言語一句,將踹暈的宮珩連同輪椅扛上肩頭隱匿離開。

此時的松竹腦袋是懵的,他不知道為何自家主子突然這般行徑,但心裡卻清楚不能讓南將軍對自家主子生了嫌隙。

急忙上前恭敬行禮,“南將軍息怒,我家主子一定……”

“你住嘴。”

松竹緊張的緊抿雙唇,身子都在顫抖,暗忖:主子你快點回來啊,松竹我呀快要頂不住了。

好端端的來下聘,怎麼就將未來兒媳擄走了?!!!

“狗一。”

狗一出現的時候,還未來得及開口,就被松竹突然撒潑似的跪坐地上抱住了雙腿。

松竹這一動作,著實驚著狗一了。

甩了甩腿,奈何松竹雙臂像是上了鎖一樣禁錮的死死的。

“南將軍放心,我家主子一定是有要事和南姑娘商議,您要相信我家主子不會傷害南姑娘,等等就回來了。

真的……南將軍……我家主子一定會把南姑娘完好無損的送回來,南將軍千萬不要動怒,莫要傷了兩家的和氣……”

松竹機關槍似的急忙說完話,心裡則一遍遍的祈禱:主子您快點將人送回來,小的打不過人家啊!

-

距離將軍府不遠的一處私宅內。

周圍全都是宮宸予的私人專屬影衛,隱匿著把私宅圍的一隻蒼蠅都進不去。

南沫被拖拽著飛躍過來,腦袋還在飛速運轉著如何破這個睡著準公爹的局。

灼燙的體溫眨眼強逼到跟前,使得她後背撞上牆,毫無退路。

宮宸予顫抖的手緊緊扣住南沫的肩頭,聲音像是割裂似的,透著一種難言的隱忍和痛感,“為何是你?怎就偏偏是你?”

“那個……咱們能好說好商量嗎?”

南沫鳳眸帶著歉意的笑,纖纖玉手輕輕推了推禁錮在她肩頭的手臂,“皇叔的手臂真結實,皇叔的手真好看,皇叔……”

“你的毒對本王無用!”

宮宸予一雙桃花眼赤紅,聲音更是猶如地獄裡的厲鬼陰森冷冽。

南沫低垂的眸底劃過詫色轉瞬即逝,這廝竟然發現她給他下毒了,問題是毒藥對他無用。

單憑身手她不是他的對手,狗子空間又感應不到,硬的不行只能來軟的,好女人能屈能伸。

抬眸間剛剛還清明的鳳眸此刻淚眼汪汪,周身抗拒的氣息消失,整個身子像是發軟般脫了力。

宮宸予握著她肩膀的手下意識的將人提起,南沫則趁機往其懷裡一縮。

控訴又委屈的低聲啜泣,“皇叔這麼兇幹什麼?你嚇到沫兒了,那日沫兒也是受害者好嗎?如若當時不強要了皇叔的身子,難道皇叔想要沫兒爆體而亡不成。”

宮宸予感受到懷裡突如其來的溫軟,整個身體都僵直了,桃花眼裡映出的乃是此刻微微仰著頭的一雙淚眼汪汪的鳳眸。

眼尾那顆痣在這一刻好似靈動的跳躍著,像極了每晚在他身下勾他魂的模樣。

腹下一股暖流湧上。

電光火石間他一把將人推開轉過了身。

南沫瞬間鬆了一口氣,鳳眸閃過不懷好意的笑。

老男人再怎麼狠戾,身體倒是很誠實。

她上前一步,探出頭聲音嬌軟又勾人,“皇叔,你怎麼了?”

“砰……”

宮宸予一拳重重的砸在牆上,桃花眼赤紅中帶著一抹晦澀,“別過來!”

此刻,南沫很清楚宮宸予不會因為那日馬車上奪他身而對她下殺手。

小命保住了,面對如此帥氣的老男人,瞬間起了逗弄的心思。

“皇叔,你是不是毒發了?我聽爹爹說你以前中過南蠻的毒,讓我瞧瞧……”

說著已經來到宮宸予面前,就在對方要轉身避開的時候,一把拉住他的手腕,真真一副要給你好好診脈的模樣。

只是她那雙鳳眸卻四處亂瞟,注意到下腹處時,不懷好意的試探調侃道,“皇叔,沫兒和宮珩定親……”

“南沫!適可而止!”

宮宸予忍無可忍一把將其逼入牆角,猩紅的眸子裡滿是瘋狂,“除了本王,你敢惦記別人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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