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楊宇如此交代,塞卡門斯表示銀蘭商會不可能不提防,楊宇他們需要人手,自己的隊伍可以留下來幫忙。

可楊宇一再堅持,他們繼續留在這裡十分危險,最好還是馬上回國。

見楊宇態度堅決,塞卡門斯只得放棄,讓楊宇多加註意之後,他便和隊友商議起了返回特倫的事宜。

伊亞絲在旁邊聽得雲裡霧裡,但還是聽出了,她的弟弟可能在銀蘭商會手中,而楊宇似乎一早就預料到,會發展成為這個樣子。

“現在的情況,你能聽得懂嗎?”楊宇突然提問道。

“大部分勉強能聽得懂,哈克很有可能早就被銀蘭商會買走了,因此沒能查到哈克的下落對吧?”

沒有遮掩的打算,楊宇點了點頭,表情極其嚴肅:“說實話,現在的情況很糟糕。

從一開始的和朝陽商會聯合守株待兔,再到現在查明哈克和你的身份,買下哈克,想要就此引誘我們,等我們自投羅網。

銀蘭商會比我們想象中的還要有棘手,而且還很有耐心。

不過,這份耐心恐怕是暫時的。”

伊亞絲臉上出現了一絲焦躁,但她還是很快冷靜下來,向楊宇確認道:“你的意思是,如果我們不去救哈克,哈克可能會有危險。”

“極有可能。我們不知道他們的可等待極限是多少,但如果他們得知我們離開了這個國家,很有可能就此撕票。”

“撕票?”

“這是明牌打,如果我是他們,大概也會跟他們做出一樣的選擇,真是賢明的判斷。

從現在的情況來看,他們多少知道了我們的行蹤,但並沒有派出多少家族勢力對我們進行圍攻,而是選擇在地下賞金獵人那裡釋出了懸賞。

恐怕他們還沒有在瑟提絲站穩腳跟。

即便他們對我們恨之入骨,他們還是將大部分精力都放在商會的存續之上。

地下賞金獵人抓得到我們,自然是皆大歡喜。抓不到,銀蘭商會就會佈下天羅地網,用哈克作為誘餌,引誘我們自己送上門。”

聽到楊宇這樣說,伊亞絲情不自禁皺起了眉頭。

暫且不論哈克目前的狀況,只要哈克被置於銀蘭商會的活動範圍之中,銀蘭商會便可隨時呼叫不肯輕易離開商會的戰力,對他們實行圍追堵截。

更要命的是,他們不可以拖延或者離開這個國家。當他們離開之時,銀蘭商會定會以“你的姐姐對你的情分也不過於此”就此將哈克殺掉。

現在的伊亞絲進退兩難,去救她的弟弟會使隊伍陷入前所未有的危險,不去救自己又會後悔一生。

“伊亞絲,你覺得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我”

“說出你內心之中的真實想法。”楊宇平靜地說道,“救還是不救?”

苦苦掙扎之後,伊亞絲還是說出了自己內心之中的真實想法,“我想要救出我的弟弟,但是我也不想讓隊伍冒著有去無回的風險。難道就沒有什麼兩全其美的辦法嗎?”

“很難。行動開始後,我們就得冒著不小的風險。直到現在,我也沒有想到能徹底規避風險的計策。

但,能減小風險的方法還是想到了一個。

只是這個計劃實行起來,相當的困難,有大機率會失敗。”

“失敗之後,有什麼風險。如果太過危險,試著想想其他方法,對了,既然對面找賞金獵人來獵殺我們,那麼我們可不可以僱傭一些賞金獵人去那邊搗亂,然後乘機”

伊亞絲的話還沒有說完,白槿就提醒道:“伊亞絲,別想的這麼簡單。儘管楊宇賣了不少東西,有了不少積蓄,但要和一個商會比財力,還遠遠不夠。

更何況,之前銀蘭商會曾靠起死回生藥大賺了一筆。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如果銀蘭商會當場開出,只要擒獲我們便可獲得大量金幣的條件,以賞金為目標的賞金獵人很有可能會見風使舵,臨陣倒戈,把矛頭對準我們。

畢竟,抓一個人比與一整個商會為敵要容易得多”

楊宇贊同道:“正如白槿所說,請賞金獵人前來助陣是最糟糕的選擇。”

伊亞絲苦澀地低下了頭,她還以為想到了一個不錯的計策,結果還是太天真了。

“不過,我想出的那個辦法也是去搬救兵。”

突然,楊宇話鋒一轉,露出了一如既往的笑,

“只是不知道能不能請得動那些救兵。嘛,失敗了也沒有什麼損失,先去請請看,如果請不到,再想其他辦法。我可是接了你的委託的,決不會容許這個任務就這麼失敗。”

此時,一個陳舊的商會館中,一個鐵籠被置於商會館的後院中央。

在籠子之中關押著一個極其瘦小的身影,他面板細嫩,面容嬌好,但衣衫襤褸,金色的長髮無精打采地垂落在肩膀上。

太陽直射在鐵籠上,炙烤著上方的鐵板,致使滾燙散播到了鐵籠的每一處。

金屬的柵欄單是觸碰就彷彿要被灼傷一樣,籠子中的嬌小身影根本就不敢靠近籠子邊緣,而是躲在籠子中央的陰影處,只有那裡才稍微涼快一點。

忽然,一盆冰水透過了囚籠的柵欄,冷不丁地潑在了他的身上,冰塊噼裡啪啦地落在了他的身邊。

一個穿著華麗的青年,拿著水盆,哈哈大笑,“我看你挺熱的!就給你稍微降降溫,你中暑了,還是挺麻煩的。”

看著在囚籠中瑟瑟發抖的精靈,青年心滿意足地轉身離開。

可誰知他剛一轉頭就見到了,臉如同大餅般的商會長走了過來,他立刻立直了身子,向大餅臉子會長大量一聲招呼,

“商會長,你好!”

大餅臉子看了一眼囚籠,轉頭就是一巴掌打在了青年臉上,“混賬東西,我叫你好好照顧他,你就是這樣照顧他的嗎?”

青年捂住了被打的臉,一臉氣憤,“可是,都是因為他姐姐還有那兩個人的錯,才致使我們商會淪落至此”

“錯的是他們,並不是他!你這麼大了,該學會分清主次了。他可是重要的誘餌,在引誘他們來之前,得保障好他的生命安全,你現在就給我清理乾淨”

“可是”

“沒有什麼好可是的!”

在囚籠中蜷縮,哈克聽到了大餅臉子和青年的對話,他知道了自己的姐姐還活著,也知道了自己就是誘餌這件事。

“別來,姐姐。只要你活著就好”

蒼白的嘴唇一張一合,哈克喃喃自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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