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們的注視下,我最終還是同意了他們的請求,但婚禮事宜,其實我也不太清楚,往日在山中,都是師傅輩辦的,我光顧著練武和讀書了,沒怎麼細心的學。現在只能趕鴨子上架,但依稀記得一點,就是成婚的婚書內容。因為對文字,我總是記憶猶新。

“一紙婚書,上表天庭,上奏九霄,下鳴地府,曉稟眾聖,通喻三界,諸天祖師見證,天地為鑑,日月同心,若負佳人,便是欺天,佳人如負,便為天意,欺天之罪,身死道消,一生一世一雙人。”

“這樣可以嗎?”我將寫好的婚書遞與二人。

“我看看,我看看。”阿牛哥好奇的湊了過來。“欺天之罪,身死道消。九川,你這婚書寫的,太嚇人了吧?”阿牛哥感慨道。

“那可不,婚姻豈可為兒戲?”周師弟辯解道。

緊接著,我將他們的手上的繩索,給取下,讓他們各自在,上面寫上名字。

“村莊應該就在不遠處了。到時候你們二位,就在前面村莊舉行婚禮,如何?”我看著遠處,徐徐輕煙正在迴旋上升。

他們點了點頭,從他們的表情可以看出,他們很開心。

“太好啦,這樣我們終於是正式的夫妻了!”那燭火看著婚書說道。

“嗯嗯,夫人,天地為鑑,日月同心。我絕對不負你!”

他激動的握住燭火的手。眼神裡充滿了幸福的喜悅。我看著他們,也為他們感到高興。一時興起,就將自已的馬匹借與二人騎,自已的話,和周師弟共用一匹。

“九川,你怎麼那麼相信外人。等等他們騎你的馬匹跑了怎麼辦?”周師弟在我耳邊小聲說道。

“周師弟,你可記得《西溪叢語》中的一句話?”我也小聲的對他說。然後轉頭對著那二人笑了笑。以防他們看見我說悄悄話。

“什麼?”周師弟不解的問道。

“爛柯真訣妙通神,一局曾經幾度春。自出洞來無敵手,得饒人處且饒人。”

“記得,但那不是下棋嗎?和這個有什麼關係。”他繼續問道。

“得饒人處且饒人啊,師弟。還是莫拿他人過錯,一直揪著不放為好。”我說完,那二人看向我們,我繼續用笑掩飾尷尬。

周師弟見狀避免那二人生疑,他也再沒說話。

眾人從馬上垮了下來。此時已到村莊,我看著眼前的一切。往事不禁湧上心頭,曾幾何時,我也是在這樣的村莊內生活。正有些傷感。就見一手拿衣物,和棒槌的婦女向我走來。我隨即開口問道:

“您好,大娘,請問你們這村,村長是哪位?還有,這兒離武當山還有多遠?”

那婦人見我幾個身著黑衣,面露難色,遲遲不肯開口。我低頭望去,只那婦人的手,緊緊握著那棒槌。

“大娘,我們不是壞人,請你相信我們。”隨即從懷裡掏出銀子,遞給了她。

那婦人見著銀子,害怕的神情,突然消失的無影無蹤了,轉為樂於助人,好心人的表情。像是一個得到,陌生人糖果的孩童般,開口說道:

“如果你們要去武功山的話,往東走五十里路,太陽下山前,應該就可以抵達了。若你們想吃點東西,去我家就行。這點小事,不用勞煩村長的。”她收起銀子,將棒槌放在衣物一起。熱情的看著我。

“大娘,多謝你的好意,只是,我們此行是為了我同行的兩位,舉辦一場婚禮,想讓各位都一起熱鬧熱鬧,因為要麻煩各位,所以得先請求村長意見。麻煩幫忙引薦一下吧。”我將帽子摘下說道。

“這樣啊,那你們幾位隨我來。”

她將我們幾位帶到了村長面前,那老婦在村長耳邊呢喃了幾句。那老者點頭,隨即開口說道:

“你們想辦喜事?”

“是的,老人家,但是時間有些吃緊,您看可以嗎?”

說完,我便從懷裡,掏出一兩黃金。”他見狀,瞬間兩眼放光,說道:

“可以,當然可以!”他伸出手接過黃金,繼續說道:“幾位且先在我家坐坐,我這就去給幾位安排。”

等那人出去,我們將馬匹拴好,回屋坐著,這時周師弟開口問道:

“九川,為什麼他們認識我們才一小會,卻願意為我們,這樣大張旗鼓的辦事?”

我笑了笑,拿起茶壺,一邊倒水一邊解釋道:

“周師弟,雖然我們對於他來說很陌生,但是黃金對於他來說,可不陌生。”

半個時辰後,各家各戶,便開始了張燈結綵起來,一手拿量尺的大叔,走了進來開口說道:

“二位,聽說你們時間比較緊促,最近我們村,剛好有一對新婚夫婦,他們願意將衣裳借給二位,二位看看行嗎?如果同意,那就隨我來,我將那衣裳改改。好讓二位穿的合身。”

“可以,那太好啦!”燭火答道,之後兩人便隨那人出去了。

不一會兒,阿牛哥按捺不住性子,也走了出去,跟著著鄉親們,安排宴席的種種。

房間內就剩下我和周師弟二人,我見周師弟眼睛一直往外瞟,便開口說道:

“你不出去看看?挺熱鬧的,外面。”

“不了吧?我留下來陪師兄你。”他說道。

“快去吧,得饒人處且饒人的嘛。”

緊接著他也走了出去。而我,則走到馬匹面前,用草料喂著馬匹。在我喂完馬匹後,不知不覺就走到宴會廚房,看看有沒有什麼,我能幫上忙的地方。

“師傅,這兒需要幫忙的人手嗎?”

“來得正好。”他指了指眼前的藤筐。“把裡面的東西剝皮取膽,等等要糟燒醉蛇。”

“蛇?蛇我不行,我平生最怕的就是蛇了。”我搖了搖頭表示拒絕。

“誒呀,就幾條,不多。”

“幾條我也不敢,你來吧。還有別的活嗎?”

“那你去把豬殺一下,記得放血,內臟取一下。”他指了指地上被五花大綁的豬。

“說來慚愧,這個我也不會。”我撓了撓頭。

“那你去別幫忙吧。”他將一大木桶抱上灶臺,裡面應該是大米。

我見狀只好離開,不知不覺又走到一青年面前。

“你好,我想問一下,為什麼你們每家每戶,門口都有一個長長的夾子,那是用來幹嘛的?”我對著正在貼紅紙的青年,問道。

“那個啊?那個是用來捕蛇的。我們這裡,世世代代都以捕蛇為生,哎,只是。”

“只是什麼?”

“只是在不久前,我們村的大夫,採藥時,不小心掉入山崖,摔死了。一時間,大家都不敢上山了,雖然後來,還是有一些膽大的,依舊鋌而走險,但多數人還是在家中,靠著積蓄過日子。”

“這附近蛇很多嗎?”

“多,而且很多,此地以南三里路,有個溶洞,裡面蛇鼠成群,相傳,裡面有一金蛇,粗如大指,長一尺許,鱗甲上有金銀”。金蛇通體皆有劇毒,其所噴射的毒液,更可於數丈之外取人性命,叫人防不勝防,避無可避。”

“那麼可怕?”我聽完毛骨悚然。

“可怕固然可怕,但上次一位老者到這,說要用一百兩黃金,懸賞那條金蛇。只可惜,哎,現在我是不敢上山冒這個險了。畢竟現在沒有大夫,隨便被什麼小蛇咬到一口,就命喪黃泉了。”

“嗯,還是小命要緊。”我說完拜別了他,繼續在村內走著,突然腦海裡靈光一閃,

“大夫,製毒,誒,他們夫妻不是空桑派的嗎?那製毒解毒豈不是手到擒來?”我揣著這樣的想法走到裁縫那。

“許兄,你之前是不是說你會下毒和解毒?”我走到他面前問道。

“是啊,九川,快來看看我這衣服,還有什麼要改的地方嗎?”他擺了擺身子,回答道,但似乎並沒有,將我的話放在心上。

我見狀決定不掃他的興,晚點和他講,笑著說道:

“已經很完美了,簡直就是量身定做的一般。”客套完後,便走了出去,此時桌子已經擺在路中間了。我就隨便找了一個位置坐下。等著上菜。

不知怎的,看著眼前的一切,悲傷的情緒突然湧上心頭,那時候,要是沒有強盜來襲,我是不是也像他們一樣,和悅心結為夫妻,相濡以沫,共度一生了,越想越悲傷,眼淚漸漸模糊了視線。不由的趴在桌上哭了起來。

“歷兄,馬上要開始了,你要不要來做我的伴郎。”燈芯走到我面前說道。

“哦,你們玩的開心就行,我就不去了。”我抹了抹眼淚,笑著說道。

“你怎麼哭了?”他看見我眼眶紅紅的。

“沒事,為你們高興呢。”

“行吧,那今天我們不醉不歸!”他伸出拳頭,示意要和我碰一下。我伸出右手,在他拳頭上,輕輕碰了一下。

“快過來,許公子,別亂跑,我在和你講一遍,要注意的事宜。”我聽見遠處有人喊道。

“快去吧,別讓別人久等了。我沒事。”我繼續強顏歡笑的對他說。

“嗯,那我去了。”

我看見他遠去,悲傷仍舊沒法抑制,又趴在桌上哭了起來。

不久,聽見吵鬧聲戛然而止。我抬起頭,看著遠處眾人圍在一起,中間騰出了條路來。許兄胸口綁著一個大繡球。周師弟和阿牛在其左右和他一同往前走著。

來到一個農家門口,許公子敲了敲門,嘴裡說著甜言蜜語。裡面一群人堵住門,不讓他進去,周師弟和阿牛拼命的撞門。

也無濟於事。直到許公子拿出,準備好的銀兩,遞了進去,隨即門就如同棉花一樣,一推便開了。他將新娘抱在懷中,眾人在道路兩旁歡呼著。

鮮花撒在半空中。就這樣走到了另一家農屋。新娘被放了下來,隨即就是垮火盆,等一眾習俗,這一切都做完了,新郎和新娘跪在地上,司儀說著誓詞,隨後二人拜了天地,拜了高堂,高堂上坐著的是這村的村長。後又對拜。二人漸漸起身。

我在一旁鼓著掌,就在這時,阿牛和周師弟,將我從人群中拉了出來。將那婚書遞給了我。許兄這時也盯著我。我見狀,也沒法推脫,便開始說著讚美之詞,又將婚書上的內容重新複述了一遍。

眾人又喧鬧起來。許兄將繡球拋向屋外,眾人哄搶。我對搶到繡球的姑娘說了一些,祝福的話,她聽後,羞紅了臉轉過身去。隨即就是一系列活動,在這樣狂歡的喜悅中,天色也漸漸黑了下來。我也坐到了飯桌上。

“謝謝你,歷兄,要不是遇見你,我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給燭火辦上這樣一場,盛大的婚禮。”他舉著酒杯對我說道。

“沒事,你們開心幸福就好。”我說完便舉起酒杯一口喝盡裡面的酒。

他隨即又到另一桌敬酒去了。

“九川,你剛剛是怎麼了?”周師弟在一旁問道。

“沒怎麼啊,我好的很。”我盯著他說道。

“是不是想家了?我記得,你以前和我說過,你從小也是在這樣的農村裡長大的。”

我眼見瞞不過他,便開口答道:

“嗯,這裡的一切,和我的老家實在,實在太像了。”我說完又倒滿了一杯酒,一飲而盡,隨後眼淚便流了下來。

“嗯,沒事,哭吧九川,沒事的,展現自已的脆弱,是勇敢的表現。”他用手臂將我摟在懷裡中,任憑我的眼淚直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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