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凌鈺問趙吉富近來有沒有得罪過什麼人,趙吉富支支吾吾地說不出來。

半晌,趙吉富恨恨地說道:“那隻妖指定是要用我來修煉。”

楚凌鈺勾了勾唇角,叮囑趙吉富好生休息,轉身離開。

不管是府上的管家還是丫鬟家丁,他們都說趙吉富在西江縣沒有仇家,便是趙婉君,也說不清楚趙吉富是否和人結仇。

楚凌鈺忽然想起一個人。

這個人明明是趙府的半個主子,卻從來沒有聽誰提起過她,彷彿她不存在一樣。

有些不尋常。

這是柒月第一次見到許秋心——趙吉富的另一個妾室。

模樣清冷,性情寡淡。

據說她身體不好,平時深居簡出,除了在她院子裡服侍她的幾個丫鬟婆子,趙府裡的其他人有時候一年到頭也見不到她一次。

趙吉富雖然很少去許秋心的院子,但在吃穿用度上面,從來沒有虧待過她。

聽管家說,許秋心原本身體沒什麼問題,只是在她進府第二年的秋天,她和趙夫人以及林瑞蓮一起去城外的寺廟祈福,回來的路上,載著她的那輛馬車上的馬不知為何突然發瘋,她不幸被甩下馬車,身體受傷嚴重,久久不能痊癒。

趙吉富和趙夫人體諒她,便由著她的性子深居簡出,逢年過節的也不會強求她出來。

以至於這麼多年來,大家都忽略了有這麼一個人。

許秋心從楚凌鈺嘴裡得知趙夫人被人謀害、趙吉富夜裡遭襲以及湖兒、小翠入獄等事情,一時間,震驚不已。

半晌,許秋心才回過神,眼眶微微泛紅,聲音輕顫,問楚凌鈺:“鈺公子,請問你們可抓到兇手?到底是什麼人如此歹毒,害死了趙夫人,竟還要害死老爺?老爺和夫人和善待人,怎會遭此橫禍?”

楚凌鈺懷疑道:“趙夫人被害已有三日,你當真什麼都不知?”

許秋心輕蹙眉心,清冷的眼神中恰到好處地流露出三分柔弱無辜,“我確實不知,請大人明察。”

“你的院子裡是否養著貓?”

“沒有,我不曾養過貓。”

“你知不知道你家老爺曾和誰結怨?”

“我不知。”

“你最後一次見趙夫人是什麼時候?”

“我記不大清楚了,算起來,我大約有兩三年沒有見過夫人。”

“那你上一次見到你家老爺是什麼時候?”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應當是十天前。那天,老爺提著一盒核桃酥來看我,對我說他要辦壽宴,問我去不去。我不喜歡熱鬧,加之當時我外感風寒未愈,便對老爺說我不去。然後,老爺又坐了一會兒,便離開了。”

“你可曾有身孕?”

許秋心愣了一下,輕輕搖頭,“我不曾有身孕。”

……

一番談話下來,許秋心不是“不知”,便是“沒有”,明明和誰都有關係,卻又好像和誰都沒有關係。

結果就是什麼都沒有問出來。

楚凌鈺讓她回去。

許秋心站著沒動,問楚凌鈺:“鈺公子,請問我是否可以去看一下老爺?”

“當然可以。趙府接二連三發生禍事,趙縣令想必很難過,有個體已人在身邊照顧,他的心情也能好些。”

這是在暗示她要留在趙吉富身邊照顧他。

許秋心點了點頭,隨後退了出去。

……

“湖兒,你如果只是給趙夫人下了蒙汗藥,罪不至死,我可以替你向鈺公子求情,求他輕判你。”

趙夫人被害一案沒有進展,楚凌鈺經過思考,決定讓柒月獨自一人來和湖兒談談,希望能夠讓湖兒敞開心扉。

湖兒聽了柒月的話,眼睛驀地一亮,隨後黯淡下去,目露警惕,“你無緣無故為什麼要幫我?你有什麼企圖?”

“我幫你,自然有我的目的。”柒月眼神澄澈,實話實說,“我希望能夠儘快找到殺害趙夫人的幕後主使。”

湖兒臉色一變,急道:“林姨娘是冤枉的,她沒有指使任何人殺害夫人。林姨娘剛失去小少爺的那段時間,精神不大好,確實說過一些傷人的話,但那些都是氣話,當不得真。”

柒月微微眯起眼睛,“也就是說,林姨娘對你說過她想要殺死趙夫人?”

“不是這樣的,林姨娘只是希望害死小少爺的人能夠有報應,她沒想殺人。”

柒月想了想,改變說法:“如果林姨娘真的沒有指使人殺害趙夫人,你更加應該把你知道的有關林姨娘的所有事情告訴我們。若是你的訊息可以幫助我們早日揪出幕後主使,林姨娘身上的嫌疑也就能早日消除。”

湖兒遲疑地問道:“你想知道什麼?”

柒月沒有急著問湖兒問題,而是取出一瓶金瘡藥給湖兒塗抹傷口。

湖兒傷口上的血跡已然凝固,衣裳粘在面板上。

好不容易把衣裳褪下來,湖兒的額頭上已冒出點點細汗。

“我幫你吧。”柒月打溼手帕,輕手輕腳地拭去湖兒身上的血漬。

過了一天一夜,湖兒身上的傷口又紅又腫,有幾處嚴重的傷口還冒出點點膿水。

唉。柒月在心裡默默嘆了口氣。湖兒如果不是犯了錯,也不至於落到今日這個地步,終歸是她咎由自取。

柒月取出金瘡藥,輕輕地塗抹在湖兒的傷口上。

柒月一邊給湖兒上藥,一邊問湖兒問題。

“林姨娘平日裡有哪些常去的地方?”

“除了院子裡的人,林姨娘近來常見的人都有誰?”

“林姨娘每次出門都會帶上你嗎?”

“蒙汗藥是誰買回來的?買了多少?都用完了嗎?”

“林姨娘有沒有養過貓?她認識的人裡面,有沒有誰喜歡貓?”

……

對於柒月問出的問題,湖兒每一個都認真回答了。

柒月知道她沒有說謊。

只不過,案件依舊沒有進展。

柒月心裡有些著急,問道:

“林姨娘近來有沒有表現異常的地方?”

“沒有。”湖兒輕輕搖頭,“自從小少爺沒了,林姨娘的精神就不大好,平日裡最常做的事就是抱著小少爺穿過的衣裳默默流淚,眼淚流乾了,就看著衣裳發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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