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夜你發什麼神經?難不成和那個女人一樣得了精神病!”

沈敏邊數落喬茵柔邊從二樓走下來,沿著地面清點自己珍藏許久的值錢寶貝,心抽抽得疼,“這花瓶你都砸了?知道值多少錢嗎?”

喬茵柔卻癱在地上一動不動,雙眼放空,盯著一處,眼淚成串成串往下掉,小腿被瓷片劃破血順著傷口往下流,場面還挺嚇人。

看她一句話也不說,沈敏頓時感覺不對勁,走過去拽她胳膊,疑惑道,“發生什麼事了?”

“媽,陸暨川出軌了……嗚嗚嗚,他剛才給我打電話,正和一個女的幹那種噁心事!”

喬茵柔崩潰地大哭,“上次陸伯母親自打電話,他都沒有回陸家老宅吃飯,一定是外面有人了!”

沈敏被她哭得心煩,提高聲音,扯著嗓子命令,“閉嘴!”

接著狠狠瞪了她一眼,“一點兒小事,你慌什麼?連這種場面都鎮不住你還當什麼陸夫人?別給我丟臉!”

見她還扯著嗓子嚎,沈敏一把將她提溜起來,眼裡一道厲光閃過,揚手就是一巴掌!

啪的一聲,在偌大的房子裡迴盪,清脆響亮。

喬茵柔頓時止住哭泣。

沈敏抱著胳膊坐在沙發上,點了一支菸,盯著她,“給我彙報一下,你最近的進展。”

她擦了擦眼淚,“最近我約暨川哥哥見面,他都拒絕了,我跑到公司找他,但都被他秘書擋了,這怎麼有進展嘛。”

沈敏怒了,“你就這點本事?頂著未婚妻的頭銜,你是一點腦子都不長,以為訂了婚就高枕無憂了?沒正式舉辦婚禮昭告天下之前,一切都有變數!”

在她的訓斥之下,喬茵柔低著頭沒敢吭聲。

“說說,能爬上陸暨川床的,你感覺誰最有可能?”

被人這麼一提醒,喬茵柔頓時醍醐灌頂,陸暨川三年來不近女色,喬晚晚一回來他就整天玩消失,這兩個人有貓膩!

“喬晚晚。”她瞪著眼睛,咬牙切齒地說,“一定是她!”

大紅指甲,細長手指夾著女士香菸,風塵氣息十足。

沈敏用力吸了一口,狹長的丹鳳眼眯起來,“喬晚晚不是出軌那個初戀情人愛得死去活來麼?怎麼又和陸暨川滾到了一張床上?”

“她出現之後一直到處給我難堪,剛開始我以為她是衝著我來的,後來感覺她和暨川哥哥有點不對勁,但也拿不到什麼證據,然後,我就讓人嚇唬了她一下……”

“怎麼嚇唬的。”

喬茵柔猶豫一下,小心翼翼地偷看沈敏一眼,還是說了實話,“我讓曹凡開車撞他,讓她滾出江城。”

沈敏細眉一挑,眼尾吊起,眼珠子差點瞪出來,“曹凡?騎摩托給人修車那個小混子?你個小崽子還和她有聯絡?!”

“沒有!”喬茵柔急忙地反駁,神情慌里慌張,“我,我就是讓他幫我解決喬晚晚!事成之後,我給他錢。”

“哼,這頂個屁用!”沈敏嫌棄地翻了個白眼,“來,聽我好好給你安排。”

陽光透過落地窗,中央空調開始運作,靜靜送出冷氣,紗簾被吹得輕擺。

喬晚晚醒來,下意識摸到床頭櫃撈手機,才一動,腳踝傳來鈍痛,手上更是摸到一個異物。

她渾身一僵,大腦立刻恢復意識。

她慢慢轉過頭,盯著旁邊睡著的陸暨川。

男人五官流暢,臉部線條硬朗,劍眉,高鼻樑,薄唇,此時正沉睡著,神態安穩毫無攻擊力,但只要一睜眼,那雙深眸便會透露出一種不怒自威的氣勢,讓人不自覺地信服。

這英俊外表讓見過他的女人念念不忘,擁有的雄厚財力更是讓人趨之若鶩。

喬晚晚悄悄支起上身,胳膊撐著腦袋看得入迷,不由得想,分開三年之久,這是第一次和他躺在床上吧?

久違的感覺。

感受到她灼熱的目光,陸暨川濃密的睫毛顫了顫,睜開一雙黑眸,立刻盯著她,略帶防備。

“早啊,陸爺。”喬晚晚微笑著,立刻調整表情,換上一張巧笑嫣然的臉,“我昨晚的服務您還滿意嗎?”

陸暨川被她一句話徹底喚醒,眼神一頓,盯著她的臉看了幾秒,隨後毫無感情地瞥開視線,起身,像是離開一個瘟神一樣快速下床。

行走間,流暢的肌肉線條緊緻,身上完美得幾乎沒有一絲贅肉,無不彰顯著成熟男性的魅力。

喬晚晚絲毫不掩飾露骨視線,從他好看的鎖骨一路下滑,到某處時,目光定住,學著流氓吹了個口哨。

然而陸暨川目不斜視地離開,連餘光都沒給她一絲,冷淡的像個嫖客。

嘖,功夫不錯,就是性情不怎麼好,要是去當男模,估計是隻可遠觀不可褻玩的那種,普通富婆都難以上手吧……

喬晚晚沉浸於自己的意淫幻想中,舔了舔乾澀的唇。

昨晚消耗體力過大,渾身上下的力氣都被透支了,該喝點水了。

像往常似的下床,腳一觸地,“啊——”

一股撕心裂肺的痛撕扯著神經,她疼得眼裡都泛出淚花,趕緊扶床坐下看傷處,結果繃帶包裹處都開了一半,可見昨夜的瘋狂。

唉,這就叫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啊。

不過一想到把喬茵柔氣得爆炸,喬晚晚頓時覺得自己這點委屈不算什麼。

身上擦傷破損的地方昨夜抹了藥,有不少地方結痂,但傷得厲害的地方還需要二次上藥。

昨晚把陸暨川勾地興致到了,他不管不顧的胡亂手一揮,瓶瓶罐罐撒了一地,現在要上藥,還得先收拾。

喬晚晚無奈地嘆了口氣,一路扶著牆,單腳蹦著把藥瓶棉棒撿起來,自己抹藥。

今天她可不敢麻煩陸暨川了,否則舊傷添新傷,她什麼時候才能痊癒?

主臥水聲什麼時候停掉的喬晚晚不知道,但反應過來的時候陸暨川已經進來了。

她正全裸著身子,手費盡力氣探到後背也沒能抹到傷處,反而把藥灑得到處都是。

一抬頭,陸暨川站在門口,雙目灼灼盯著她,額髮溼潤滴著水,順著腹肌滾落,沒入腰間浴巾。

喬晚晚急忙扯過被子遮住身體,慌亂間卻把腳踝壓住,疼得倒吸一口氣,小臉皺得緊巴巴的。

陸暨川意味不明地笑了聲,“遮什麼?我哪兒沒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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