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總!”

張秘書推開門,剛剛喊了一聲,陸母就沉著臉直接進去了。

張秘書感覺到了陸母的怒氣,沉默的往後推了推想要離開,陸母回頭看他一眼。

“張秘書,你進來,這件事我正好也想問問你!”

“……”

張秘書心上一顫,苦著臉跟著進去。

陸暨川剛結束通話了電話從窗邊轉過身來。

“媽,你怎麼來了?”

說完又錯開目光看向張秘書。

張秘書在後面搖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陸母看見兩個人的小動作,對陸暨川道:“你別看他,這件事情不是他跟我說的,你過來,我有事要問你。”

陸暨川沉默的氣旁邊坐下。

陸母這才開口詢問:“我問你,你是不是給喬晚晚開了一家攝影婚紗店?”

陸暨川立刻看向張秘書。

張秘書連連擺手:“陸總,我誰都沒說……”

話沒說完,張秘書感覺到陸母投過來凌厲的目光,立刻識趣兒的閉嘴。

“媽。”陸暨川適時開口,吸引了陸母的視線:“這件事情是因為喬茵柔先對喬晚晚動手,作為補償我之前承諾給她的事情。否則事情傳出去,會對我們不利。”

陸母探究的看著陸暨川。

她不相信這只是因為補償。

自己養的兒子自己最清楚。

當年他為了喬晚晚做到什麼份兒上?今日這件事情她看就是有私信在。

“你要是想賠償,直接給錢就是了,何必費這麼大的力氣去給她開什麼攝影婚紗店?這一來二去的糾纏不清,再讓人拍下來,你就不怕對你,對我們陸家不利了?”

“暨川……”陸母無奈的喊了一聲:“不是媽媽非要逼你,而是你一遇見喬晚晚腦子就不清楚了!我還聽說你前兩天在大街上打人,旁邊那個人也是喬晚晚,對嗎?”

陸暨川沒想到陸母知道這件事情,交握的手緊了緊,隨即無所謂的道:“是有這麼回事,當時隔得遠,看見一個小混混挾持了一個女人,動手之後才發現是喬晚晚。”

“是嗎?”

陸母不相信,但她也不好把話說的太難聽,盯著陸暨川道:“我暫且相信你一次,為了讓你不要再為了喬晚晚而亂了分寸,我已經約了喬晚晚見面了,我想她離開這座城市,對你對她都好。”

陸暨川瞳孔一陣收縮,面上卻神色平淡的點了點頭。

陸母看陸暨川沒有什麼出格的表現,才逐漸放下心來。

她又看向旁邊的張秘書:“你每天都跟在暨川身邊,他有什麼不冷靜的情況你也應該勸一勸,你要是連這點事情都做不到,我看就要考慮考慮你合不合適這個崗位了。”

“太太教訓得是,我記住了。”

張秘書低頭恭恭敬敬的道。

陸母這才起身離開。

人一走,張秘書就長舒一口氣,抬手抹了一把汗。

陸暨川看他一眼。

張秘書道:“陸總,我也覺得太太說得對,就那個攝影婚紗店,花了我們多少時間和金錢?就這麼白送出去了,您啊,是該冷靜冷靜了。”

陸暨川盯著他哼笑一聲。

張秘書連忙道:“街上那件事真不是我說的,陸總,您應該知道,您不讓我說的事情,我從不多嘴和另外一個人講,空氣都別想知道,可能是再大街上誰看見了跟夫人說了。”

陸暨川眸光沉沉。

要麼,就是媽派人在跟蹤他。

想到這裡,陸暨川看向張秘書:“後天的形成全都退了,你也放假。”

“啊?”

張秘書沒反應過來,又感覺到陸暨川的眼神,只好點頭應了一聲。

他剛從辦公室出來,就看見喬茵柔過來了,張秘書笑著打了個招呼便放喬茵柔進去了。

……

喬晚晚換了一身黑紅相間的登山服,鞋子也是配套的登山鞋。

旁邊的沈銘恪穿著和她一樣顏色的衣服,兩個人從山腳下慢慢開始往上走。

一開始還很輕鬆,但逐漸就開始穿不上氣,喬晚晚停下來休息,看著山腳下有人影,她一時入了神。

直到旁邊傳來沈銘恪的聲音。

“我聽說這兩天有一些不好的輿論,怎麼樣,你還能夠控制嗎?”

喬晚晚回過神來,笑了笑道:“這件事情我公司內部的事情已經排查清楚了,只是還不清楚外面究竟是哪個緩解出了問題,我聽說質監局有一位姓徐的副局長,是一個很正派的人,只要不是我做的,現在的新聞鬧的再兇,等事情查清楚我都有信心能翻身。”

沈銘恪搖頭失笑:“可你怎麼能將你的勝負寄託在一個人的正直上呢?”

喬晚晚不解的看過去:“這話怎麼說?”

沈銘恪繼續道:“萬一那位副局長的正直只是假象,萬一他沒有經受住有人賄賂的誘惑,有過則說他是正直的,但是能力不夠,這些都有可能是這件事最後對你不利的因素。”

喬晚晚皺了皺眉:“可據我瞭解……”

“晚晚。”沈銘恪打斷她的話:“做任何事情,你都要做好兩個打算,不要只憑著你的瞭解,事情是多面性的,人也是。你一味偏信,已經吃過一次虧了,難道還不長記性嗎?”

沈銘恪此時的眼神太過犀利,那些話也好像是一把利劍,讓沈晚晚的傷口立刻鮮血淋淋的露出來。

她抬眸看向沈銘恪。

他站在群山之間,也站在她的面前,可此時目光霧濛濛的,讓她遍體生寒。

她張了張嘴:“我又做錯了。”

沈銘恪笑了笑,溫熱的大手落在她的肩頭,安慰她:“晚晚,這不是你做錯了,而是你太單純了,這樣也沒什麼不好。但是你這樣的性格不該出現在商場上,會被人吃的骨頭都不剩。”

喬晚晚聽他說完,沉思片刻便鄭重的點頭。

“我知道了,謝謝你!”

她楊起笑容抬頭看去。

沈銘恪被她的笑容弄的一愣,落在她肩頭的手緊了緊,笑著點點頭。

“你明白了就好,當然,你可以完全相信我,有什麼事情都可以跟我說,你不必一個人扛著,你本來就可以不必這麼累。”

沈銘恪喃喃一聲,後面的話沒有說出來,目光卻越發深沉的凝視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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