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喬晚晚入獄,陸氏集團受牽連不小。

這條難以逾越的鴻溝橫在二人中間,這麼久誰都默契的沒提起。

如今她明晃晃的提出來,如同一把撕開血淋淋傷口,甚至作為前車之鑑要挾陸暨川。

他的臉色肉眼可見的難看。

喬晚晚深知陸暨川此時是最不能惹的,但眼下更要緊的是自己的利益。

陸暨川最在乎的是陸氏集團,不借著這機會步步為營,她還能用什麼辦法從他手上討到好處?

頂著壓力,她微微一笑。

“陸氏集團是大企業,一點兒風吹草動是沒關係,但陸爺的婚姻狀況這種大事,外人無數雙眼睛可都盯著呢,陸爺你不會允許意外發生的吧?”

陸暨川眼底寒意四起。

他猛然一伸手捏住她的下巴,指腹用力摩擦著她沒有傷的臉頰,嘴角勾起冷酷的笑。

“果然,我不該憐憫你,詭計多端的女人。”

臉皮撕扯到刀傷,喬晚晚咬著牙一聲沒吭,鎮定的望著他。

“一條刀傷換一家公司,喬晚晚,你這算盤打得夠響亮的。”

“陸爺覺得我佔了便宜?”

喬晚晚眉頭微皺,“原來你是這麼認為的,那我就不得不和你算這筆賬了。”

說完她一把拂掉他的手,神色認真起來,“首先你的未婚妻是衝著我的命來的,嘴裡嚷著要殺了我,是我身手敏捷躲開,才只傷到了臉。”

“其次,我傷的是臉,毀的可是前程,陸爺捨不得給公司,難不成想照顧我一輩子嗎?我倒是不介意。”

說完,她把雙臂往胸前一架,臉上一副潑皮無賴的表情,“總之這個錢呢,陸爺無論願不願意,都必須給的,否則我可控制不住自己這張嘴,說點什麼。”

她暗示性極強,陸暨川不怒反笑,他似是嘲諷地看著喬晚晚,“你在威脅我?以你對我的瞭解,以為我會怕嗎?”

喬晚晚提起三年前的那一刻,他心裡的溫情早已消失殆盡,此時,一顆心更是冷的徹骨。

“每年抹黑陸氏集團的人沒有上千也有上百,各種五花八門的理由,碰瓷,栽贓,陷害,陸氏有最專業的公關團隊處理這些爛事,你認為你能討的了好?”

他說出這些話時,十分不屑一顧,抑或稱得上自負,不過他的確有自負的本事。

喬晚晚認同的點點頭,“陸氏集團實力強大,我一個勞改犯沒有硬碰硬的資本,但是陸爺別忘了,我有一個實打實的身份,陸氏集團總裁的前妻。”

面對陸暨川壓抑的怒意,她不怕死的試探著,“我說的話,多少還能激起些水花吧?”

一陣安靜,二人無聲對峙著。

陸暨川盯著她,深眸中的陰冷攝人心魄。

喬晚晚則是屏氣凝神揣摩著尺度,表面上平靜無波,實際內心有點打顫。

“我說這些沒其他意思,是好心建議,陸爺花點兒小錢就能解決的事,何必再留隱患?這都比不上從你手指縫裡流出的錢,比起您為未婚妻一擲千金買婚戒,更是九牛一毛。”

說完,她看了眼陸暨川,見對方沒有鬆口的意思,她心思轉了幾轉,放軟了語氣。

“話又說回來,我作為陸爺的前妻,總不至於過得太難看吧?被某些有心人抓住了詆譭陸爺人品,這對公司形象也不利呢。”

她一副“你看,我真心為你著想”的樣子,臉上不經意流露出的一絲算計卻被陸暨川細心的捕捉到。

他黑眸微眯,盯著她看了好一陣,慢慢轉起手腕上的佛珠。

“整天處心積慮編排我的人,不計其數,只是我沒想到,你如今也加入了這個行列。”

他低沉的聲音止住,用一種陌生的極為漠然的眼神看她。

“這苦肉計用的不錯,誰教你的?沈銘恪麼?”

苦肉計?

喬晚晚有片刻的怔愣。

喬茵柔發瘋用刀捅她,她拼命躲避才保住命,陸暨川卻認為這一切是她在做戲?

也是,他們之間早已不存在信任。

在陸暨川眼裡,她是個工於心計的陰險女人,任何事情都有目的。

她苦笑了一下,喃喃自語,“就當是他教的吧。”

“迴歸正題,我的條件你答應麼?”

陸暨川沒有任何猶豫的點頭,譏笑的看著她,“當然答應,否則枉費了你和沈銘恪這麼多心思。”

說完,他頭也不回的離去。

喬晚晚看著他頎長的背影消失在門口,壓下所有的心思,重重的呼了口氣。

這一步總算是有機會邁出去了,只是沒想到會以這種方式。

陸暨川大步走出病房,正碰上站在門口的張秘書。

張秘書剛趕到,風塵僕僕的,看見他臉色陰沉,小聲問道,“陸總,喬小姐受傷不嚴重吧?”

陸暨川臉陰了陰,半天沒說話,最後扔了一句,“都解決了。”

看見他欲言又止,於是破天荒的問,“剛才我和她說話你都聽到了?”

張秘書一愣,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陸總素來冷淡,從來不會表露心跡,何況是和前妻這麼私人的事……

他尷尬一笑,“聽到一些。”

那就是全聽到了。

陸暨川沒再說話,張秘書心裡不安了,糾結半晌,整理了下措辭,“陸總,可能喬小姐也不是威脅您的意思,她從獄裡出來,大概是生活艱難吧……”

陸暨川嗤笑一聲,“沈銘恪的女朋友會生活艱難?她身上那件衣服足足有六位數。”

張秘書有些懵了,看來傳言是真的,前陸夫人跟了沈氏集團繼承人?

那她當初被陸總趕出門的時候怎麼會沒住處呢……

算了,這些有錢人之間的糾葛,他搞不懂,也不是他該操心的。

喬晚晚住在VIP病房,醫藥費是陸暨川承擔,她住的心安理得。

沈銘恪的訊息和電話一個接一個,她不得不接了。

“你現在在哪兒?”

“抱歉,走的時候忘和你說了,我現在已經回家了。”

那邊靜默幾秒。

“晚晚,我認為我們之間的關係,你可以不對我隱瞞任何事。”

沈銘恪緩緩道,“我現在就在你家樓下,你的視窗是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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