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病態的世界“罰”與“罪”
黑雲鋪蓋著大地,連月亮也被籠罩在其中,甚至不敢露頭。
詭異的氣氛,自雲層而下暈染開來,慢慢拉長。
夜幕下,一位少年像失去本能一般,木訥的走到了路的盡頭。
自遠處傳來一聲沉悶的聲響,片刻間,周圍場景從虛到實,聲音愈來愈近。
他瞳孔緊縮。
就在陳柯面前,浮現出了一家家熱鬧的大排檔,裡面各色職業的食客都有,警察、老人、小孩、女人、學生、醫生…
划拳聲,喝彩聲應有盡有。
這裡的異樣,讓陳柯心裡萌生出了,想要逃離的想法。
於是加快步伐,穿了過去。
映入眼簾的,是一家廢棄工廠擋在了路的中間。
“吱——”
陳柯伸出手,好奇推開了門。
廢棄工廠內,天花板上,裸露著交錯的線頭,淡白的火光停留線上頭上滋滋作響,發出的微光照亮著屋內人們,醜惡嘴臉。
“當家的,求求你別賭了!家裡老人孩子我們幾天都沒有回家照顧了。”
“他們可是你的兒子和親爹啊!”
“滾開,再囉嗦信不信老子把你也給賭了!快快快押注!”
一名男子,眼神血紅,頭髮亂糟糟,像三天三夜沒睡覺一樣,宛如行屍般,大吼大叫。
可能是嫌女人勸他回家,便起身煩躁的一腳把女人踢飛在一邊,倒在牆角。
男人打完又繼續坐回去,回頭瞥了一眼,可能是不解氣,又徑直朝她走去。
“你這個敗家娘們,一來找老子我就輸錢!”
說罷便伸腳直勾勾的朝女人腦袋狠狠踢去。
“啪!”
只一腳,就讓女人翻白眼昏死過去。
一想到女人醒來會繼續騷擾他,也有可能自己還沒有解完氣,便又走回去,連續朝女人腦袋方向踢四五腳。
“啪!”
“啪!”
“啪!”
呼——
男子累到脫力,長吐了一口氣,便停了下來,坐回賭桌繼續開賭。
“兄弟,你本金全輸光了啊。”
“我霧都還有一套房子!”
“也輸了哦兄弟。”
男子對面的金髮男人笑容邪魅道。
話落便想散場,去其餘桌子繼續賭。
“別走!求求你別走!”
金髮男子沒有理會,繼續走去。
“我…還有!還有本金!”
男人見對面人想走,便拉住他,跪在地下,大喊道。
“哦?”金髮男子轉身駐足,被勾起了一絲興趣。
男人見勾起了他興趣,慌亂指了指昏死在牆角的女人,然後向金髮男子推銷著貨品一般,從胸圍描繪在下體,“別看她現在生過孩子,身材那絕對是極好,還有這賤女人活是真不錯!還有她下面…我不多要!就換一個籌碼。”
金髮男子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一臉猥瑣的點了點頭“行。”
見金髮男子這麼感興趣,男子便坐地起價,“我…要換三個籌碼!”
金髮男子絲毫不在意,眼睛一直盯著那個牆角女人“好。”
隨即坐下開賭。
周圍沒有一人在看熱鬧,似乎發生這種事情是很習以為常。
陳柯見此。
身體僵硬住了。
認知在不停重新整理著他的三觀。
“這個世界是不是病了...”
低著頭,雙手指甲死死扣進了手掌。
“翁——”
“嗡——”
整個人,像是處於極度的夢魘裡。
幾乎被四周的恐懼給吞噬,只耳邊不斷響起嗡鳴聲。
“他們可是在....肆意的踐踏人性啊。”
喉結重重吞了口唾沫。
徑直的走上前去,攙扶起了那女人。
突兀——
在昏暗的燈光下,只見那女人的脖子以360度旋轉了過來,雙眼猩紅,直勾勾盯著陳柯。
嘴角露出了一抹狡黠的笑容:“嘿嘿嘿,活人啊謝謝你。”
“所以我得把你吃掉。”
女人瘋狂嘶吼。
還沒等那女人徹底發作,剛剛對賭的金髮男人見狀,第一時間,直接把陳柯從地上拉了起來,向門外跑去。
女人猶如喪屍般扭曲著身體,在地上匍匐著,向兩人追去。
兩人出了門外。見女人沒有追過來,便停下了腳步。
“咳咳..”,劇烈的奔跑,讓陳柯身子有點吃不消,一想到剛剛那幅畫面,陳柯有些恍惚了,他不清楚自己怎麼會出現這裡,他不知道那個東西是什麼,此刻他有太多的疑惑。
金髮男人見此不以為然,自顧自摸了摸口袋,掏出了根菸,對著陳柯道:“兄弟抽不?”
陳柯也回過神來,對著他露出害怕的眼神,連忙擺了擺手示意。
金髮男人見狀,慢慢伸出右手,指了指自己,笑著對他說道“你不會以為我也是那髒東西吧,放心,我是人類。”
聽見這話,陳柯才適當放下了戒備,雖然兩人是人類,出於謹慎,還是藏匿著一絲警惕。便緩緩開口“哥,這個地方是哪。”
金髮男子不慌不忙,吸了口煙,便指了指這天上,說道:“這是罰罪之地,裡面看見的髒東西,我們叫祂詭秘。”
說完後,他抖了抖菸灰,“你也發現了,裡面的詭秘在遵守著某著規則,一旦你跳過了規則,祂們就會把你給吃掉。”
陳柯聽完這個回答,連忙點了點頭,目光之中依然帶著些許懷疑。
隨即又問:“你和我怎麼出現在這裡的。”
金髮男人伸手摸了摸下巴,他盯著陳柯若有所思:“我不知道你怎麼來這裡的,但我知道跟我來的那兩個人已經死了,目前裡面還剩下多少活人,我並不知道。”
陳柯沉默著,眼前這男人把兩條人命說得如此輕鬆,顯得太過詭異。
“我們怎麼才能回去?”
男人聽了也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回去?很簡單,兌換二十個金幣就能回去。”隨後話鋒一轉,“但是一個金幣的匯率是100萬華夏幣,意思就是你得從詭秘手裡拿到2000萬。”
陳柯聽著他的回答,眼皮也跳了跳。
事情似乎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簡單,按照他的說法和我觀察的來看,已經確認一件事,那就是所謂的詭秘不會攻擊與他賭博的人。
陳柯站在門邊,注視著鏽跡斑駁的工廠,他吞嚥了口唾沫,沉悶的喘息了起來。
漸漸的…
他伸出雙手重新開啟了那扇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