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久與戰王他們去送走了全部的客人。

姜蓮珠帶著孩子們,準備上馬車,回府。

戰王府大,氣派,但不如自己住習慣的家裡。

突然,眼皮一跳,那種不祥的預感又來了!

姜蓮珠莫名的焦慮,大寶發現了她的臉色不好看,“孃親,你怎麼了?”

“沒事,就是有點心慌。”

大寶壓低聲音問,“是不是祈福儀式引起的?”

姜蓮珠搖頭,“不是,跟這沒關係……”

直覺是想趕緊回家去。

廖久送客回來了,戰王也一同過來,他也要過去別院住,以前是為了壓制寒毒,現在是想與親香的親閨女住隔壁,保護閨女。

戰王與廖久騎馬,姜蓮珠帶三個孩子坐馬車。

剛剛出發,就看到有下人來報,“老爺,夫人……”

是麗娘!

這是在叫姜蓮珠與廖久他們。

姜蓮珠從馬車裡探出頭,“何事?”

麗娘也是坐快馬來的,“老爺,夫人,老夫人她不見了……”

姜蓮珠的心撲騰撲騰地跳了起來。

她剛剛感覺到不適,現在不適的感覺更加嚴重了。

“細說。”

麗娘喘了一口氣,“今天,老夫人吃完午飯,說一直呆在房間裡有些悶,就提議讓我們帶她出門轉轉,來迎一迎夫人你們回府,難得老夫人這份心,我們就帶老夫人出門了,街上人特別多,一個不留神,老夫人就走不見了,我們派人四處去找,也找不著了……”

說到這裡,已經急哭了。

姜蓮珠的心更沉了。

廖久道,“在哪裡失蹤的,快帶我們去看看……”

戰王也聽到了,輕輕地一揮手,在他的身後,無聲地集結了好幾百軍士。

麗娘道,“就在我們襄王府前面的正大街那一塊兒……”

姜蓮珠直接棄了馬車,找人要了一匹馬,一騎當先,她先去找人了。

三隻雪狼嗷嗷幾聲,也跟著她的馬後,狂奔而去。

……

策馬來到了姜程氏失蹤的大街上,這裡,這個時間點,仍舊人很多,有不少的是襄王府的人,在尋找姜程氏的。

“找到了嗎?”

麗娘慌張地問他們。

“沒有。”

戰王府的人,不用人吩咐,四下開始尋找起來。

京城很大,這裡又是主大街的,如果在這裡被拐走了,線索不太好找。

現在的最大懷疑是百花樓的人,對她下手。

廖久來到了姜蓮珠的身邊,“媳婦,你先別急,戰王已經讓灰衣衛幫忙去尋找了,我也讓向左他們去找人了,這京城再大,也一定能找得到。”

姜蓮珠那種不安的預感越來越強烈。

她搖搖頭,“不像是被抓走了,現在百花樓抓我孃親,沒有什麼用,還有,百花樓也不會蠢到大庭廣眾之下,抓我孃親。”

現在他們行動,就是給戰王出手的機會。

此時,他們應該蟄伏起來,犯不著,這麼快迎擊戰王,除非他們有絕對的把握。

可明顯不適合這種場合。

廖久顯然也考慮到了這些,“那……是娘自己走的嗎?會去哪裡呢?”

姜蓮珠突然想到了什麼,把麗娘召喚了過來,“我孃親出來走走,身上有帶什麼嗎?”

麗娘愕然,“沒,沒帶什麼啊……就是穿得有些多?”

姜蓮珠再不說話,她側身上馬,奔回襄王府,去找姜大郎兄弟的骨灰盒子。

沒找到!

廖久不明白姜蓮珠的意思,但看姜蓮珠的狀態,太焦急,也感覺到了不好。

“娘帶走了他們兄弟兩人的骨灰盒?會不會一個人回鄉了?”

一般像骨灰這樣晦氣的東西,正常人家,都不會給放到正院裡,都是安放在側屋裡,姜蓮珠不信這些,所以,姜大郎兄弟的骨灰,姜程氏是一直讓姜程氏隨時收帶著在她的屋子裡,等哪天姜程氏回鄉的時候,把他們帶回鄉安葬的。

現在,屋子裡找遍了沒有。

姜蓮珠搖頭,“不可能,她這種狀態她心裡有譜,肯定靠個人回不去的,再說了,她身無分文,屋子裡值錢的物件,她都沒有帶……”

說到這裡,姜蓮珠心裡不安的感覺越來越強烈。

“帶我去午門!給姜大郎他們收屍的地方去!”

廖久二話不說,帶姜蓮珠去了。

心情挺沉重的。

***

午門,平時這裡沒有行刑的時候,幾乎沒有什麼人。

空曠,陰涼。

哪怕是大白天的這裡,都比別處陰涼許多。

姜程氏一手抱著一個骨灰盒,跪在地上,胸前幾大口鮮血,都是她自己吐出來的,奄奄一息,形容枯槁,但是臉上帶著笑意,似乎很滿足。

姜蓮珠趕過來的時候,姜程氏還沒有斷最後一口氣。

“孃親!您怎麼來這裡了?孃親,您怎麼了?”

姜蓮珠焦慮的聲音,傳到了姜程氏的耳朵裡。

姜程氏悠悠轉醒,“珠兒,你來啦!”

“娘!!”姜蓮珠有些哽咽。

相處了這麼久了,又帶著原身的感情,姜程氏真的也是她割捨不下的一個人物。

姜程氏微笑,“珠兒,對不起啦,大郎二郎他們說害怕,我想過來陪他們一起上路,孃親這輩子也沒有什麼牽掛了,你們的日子越來越好,孃親也放心了,大郎二郎在黃泉路上迷了路,孃親得給他們好好指條明路,下輩子投個正道……咳……”

又是一口鮮血,逸了出來。

已經面如金紙了。

“孃親,你……不要這樣,我們還需要您……”姜蓮珠忍不住眼眶溼潤了。

之前,姜程氏拒絕姜蓮珠給她扎針治病時,肯定就萌生了死意。

姜蓮珠沒有察覺。

還想著讓她靜靜,回過神來,再給她慢慢治。

扎針太急,對身體也有一定的損耗。

姜程氏虛弱道,“珠兒,孃親對不住你,辜負了你們,孃親真的活著很痛苦,孃親也想解脫,孃親上輩子可能是欠了他們的,孃親拿命還給他們,賠給他們……心裡就安了。”

她的身體本就是強弩之末了,加上心病嚴重。

求了死意,三魂七魄都不完整了。

姜蓮珠倔強道,“孃親,過去了就過去了,何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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