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要這樣嗎?”洛梓君不明白,明明可以讓他們壽終正寢,卻非要讓他們變成魂魄,她有些不理解。

天道秩序無奈的攤了攤手,道:“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不然天地靈氣消耗完了,沒了補充,就會直接進入末法時代。”

“而到了末法時代我們也會進入沉睡,到時候沒了天罰,一但人皇不能制約下面的人,就會加速世界底蘊的消耗,以至於滅亡,最後只能等待世界重啟。”

可是就算重啟了,出來的也不再是這批人,包括他們。

洛梓君不明白,為什麼升格能補充靈力,她心裡好奇,也問出了口。

“那個啊,因為升格之後世界的位階就會上升,修為限制以及地域範圍會跟著擴大。靈氣也會變成更加純粹的仙氣,你就當升格是給全世界來個大清潔術吧,這樣好理解些。”

洛梓君雙手撐著腮幫子,感覺升格好像更難了,任務也變得遙遙無期了。

“那我需要做什麼?”洛梓君問道。

“什麼都不用做,安心提升修為就好。你是祂選出來迷惑上面那些人的,只要你足夠顯眼,上面的人就不會注意到我們。”

“真的就那麼簡單嗎?”洛梓君有些懷疑。

“自然不是,世界升格最主要還是要天地人三道齊全,三種秩序和意識互相輔佐制衡。現在只有天道是全的,地道和人道……”他突然說不下去了,畢竟這裡面也有他的手筆在。

“我知道了,如果需要我的幫忙,就直接和我說,畢竟我所在的那個世界的修煉體系和你們有些不一樣,說不定還能給你們提供些幫助。”

“也好,那地道的事就按你說的做,上面的人雖然不會一直盯著你,但有些時候該裝還是要裝一下的。”

洛梓君比了個OK的手勢,道:“明白明白,演技什麼都我可是最在行了。”

天道秩序笑著點了點頭,將身體的控制權還給了白月容。

“醒了?”洛梓君道。

白月容迷茫的看著她,似乎有些奇怪她為什麼會坐在這裡。

想了片刻,她才記起來剛才的事情。

“是祂來了?”白月容問道。

洛梓君點了點頭:“嗯,有些事情我也知道的差不多了,說說你讓我做什麼事情吧。”

白月容看著她,手不由的撫上了肚子。

“我想讓你除去我腹中的孩子,並且讓她的魂魄不散。”

洛梓君喝茶的手頓了頓,有些難以置信。

“為什麼?有祂的存在,為何還要……”

“就是因為有祂的存在我才擔心!這個孩子,不能再成為別人手裡的刀了。我只希望他能開開心心的,如果那些事情一定要纏上他,那我寧願他從來都沒有出現過!”

“何必呢?”洛梓君不解。

“魂族的出現本就不在祂的掌控之中,你又如何覺得祂能改變這一切!”

“如果我肚子裡的孩子不死,那魂族就永遠存在,他們也會繼續用人類去餵養她。”

“我遲早是要死的,不如就陪著她一起,只是現在我已經沒有靈力再毀去她的肉身,護著她前去輪迴了。”

她的眼神裡帶著無盡的哀傷,不止為了孩子,更是為了那些因她而死的道友。

猶記得當年,她也求過那位,只是祂依舊放任了這一切。直到女兒的死亡,祂也沒出現過。

這次,她不想把希望交給任何人了,眼前這個孩子只是她的先手,若是不成,那她和孩子就會一起離開這個世界。

“我的時間不多了,你不同意,我也會帶著她一起死。”白月容說的很決絕,似乎已經下定了決心。

“就算是魂飛魄散,我也會護著她前去輪迴。”

洛梓君看著這樣的她,不解中帶著迷茫。

【這就是母親嗎?】

【宿主……】

【沒事。】

洛梓君擦了擦眼角的淚水,似乎也有了決斷。

“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我也不能白白做了這個惡人。”

“這樣吧,我呢有一塊留影石,記錄了一些重要東西,到時候你就把這石頭交給你的孩子,讓她送給一個在地府賣湯的人,那我們之間就兩清了,你覺得如何?”

洛梓君散漫的坐在那兒,有些不在意的說道。

白月容聽了,覺得這也未嘗不可,直接點頭同意。洛梓君也沒廢話,直接甩給她一塊石頭,就起身準備離開。

“好了,那我們之間該說的也說了,正好時間也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休息了。”

說著也不等她的回話,直接拉開布簾,走了出去。

白月容看著桌上的石頭,心裡有些不是滋味。

“最終還是讓這孩子染上了鮮血。”

她無奈的摸著肚子,喃喃自語道:“寶寶啊,如果不是那人突然來了,說不定我只要拜託她送你去輪迴就好,可現在……哎。”

看著只剩下一點的靈力,白月容心情也很是低落。

……

另一邊的洛梓君已經回到了王然他們身邊

對於遲遲未回這件事,她也只是說那位主母是正一門的人,似乎有些想家,就拉著她聊了會兒。

原本幾人並不相信,可看著洛梓君疲憊的臉色,還是放過了她,讓她先去休息。

黎鯉也早就鋪好了床榻,等著她回來好直接躺上去休息。

洛梓君有些疑惑著些被褥的來歷,看向黎鯉想問些什麼。只是還未等她開口,黎鯉就交代了一切。

“原來,是她拿來的。”

洛梓君摸著被子,不知怎的,感覺有些難過。她一直以為柳欣兒對她好是有目的的,可現在……

送被子這麼個小事,似乎不該是她關注的才對。

“小師叔,那柳欣兒似乎並沒有傷害我們的想法,反而那些人覺得我們人多,想隨便抓個人去獻祭的時候,還是她上前阻止的。”

黎鯉想到剛剛發生的事,心裡還是怕怕的。

“找個時間,我去會會她吧。”洛梓君道。

至少也要知道柳欣兒接近她的目的是什麼,她可不覺得自己隨便編的故事就能那麼輕易的讓人相信。

尤其是柳欣兒這種看著心思深沉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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