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穿越烏海不簡單
週一，趁休息時間，許大年和陳寶儀來到綠蘿島。
他們攜帶了潛水衣，從綠蘿島的東岸乘坐電動船，一直朝東行進，達到了一片烏黑的海境。
碧藍色和烏黑的分界線非常明顯。
他們試圖繼續朝著烏黑的海里行駛，卻發現船隻收到了一股強大磁力的影響。
船不僅不能繼續行進，反而會被推後。
水爺說的金錢烏海恐怕就是這裡。
但是，他們看不到一點金錢的影子。
在碧綠色的海水一側，許大年和陳寶儀穿上潛水衣，縱身跳下。
他們看到了海底的奇觀。
有一側是碧藍通透，各種彩色的魚類爛漫遊蕩。
另外一側則是金黃通透，期間遊動著大量的金元寶、銀元寶、古錢、紅票子，還有各種名牌箱包、豪車等等。
顯然，金黃的一側就是金錢烏海里的圖景。
這裡充斥著金錢氣息，它們像魚兒一樣遊動。
數量簡直太多了，如同海底成群的魚，密密麻麻。
一個會遊動的金錢世界！
這裡反而沒有一條魚。
許大年定睛細看了十分鐘，除了金錢，還是金錢；再看，他從中看到了兩個可怕的字：貪婪。
他還看到裡面有一隻巨大的金蟾。
“哇塞，它會動哦。”寶儀喊道。
“它的嘴裡不斷吐水。”
“這是在排洩嗎？”
“不知道。這傢伙估摸著有十米高吧。”
“可能不止十米。”
“咱們游過去吧？”許大年說著，便從碧藍色的水域衝向了金黃透明的水域，發現一股巨大的阻力。
而且，更可怕的事情發生了。
潛水的帽子出現了嚴重腐蝕變形。
它的供養裝置正在受損，功能被破壞。
許大年差一點就喘不過氣來，身體出現撲通錯亂。
如果不是陳寶儀及時將他拉回且拖到水面，他可能被金黃透明的海水吸進去而無法歸來。
那邊的海水果然很危險，腐蝕性特別強。
迫不得已，他們原路返回了。
“看來，這金錢烏海比我想象中更恐怖。”
“但是，我們又不得不進。赤色網焯在那裡。我們進去之後，尚且要尋找多長時間，還不清楚。”
“眼下，我們該怎麼辦呢？”
“既然這種海水具有高腐蝕性，那麼，我們就要找到一種具有防腐蝕能力的潛水衣。”
“咱們去桃花城服裝商貿城去逛逛。”
這個龐大的商貿城位於鄭虔街中段北側，出了玄武巷，再過一個天橋，就到了。
男男女女們在挑選衣服。
沒有人能分得清他們是真實的，還是虛擬的。
虛擬人具有超強學習能力，甚至連真人的心理以及1萬多種微表情都學會了，且能實在自我成長。
分不清，實在分不清！
“你能分得清嗎？寶儀。”
“分不清。除非扒拉他們的頭，或者梳頭。”
“梳頭？小妞以前透過這種方式給我爸檢查過。何不讓許小妞在送外賣時增加一點梳頭的服務呢？順便蒐集情報。”
許大年在真人聯絡小組群裡發了一個研討話題：咱們現在對城中的虛擬人和真實人的具體數量還不清楚，我們要想辦法獲得這樣的資訊。希望大家獻計獻策！
末尾加了個握手標識。
葉真英發來了訊息：我已派人調查，但是扒拉頭髮的工作難以開展，很少有人願意配合，目前資料也不精準。
許大年接著也用語音模式發了資訊：我和寶儀商議，發現提供免費梳頭或者理髮服務，可以更好地幫我們蒐集情報。
“這主意不錯。我考慮考慮，組建一批秘密的梳頭隊伍，專門提供梳頭服務，實則檢視桃花疤。”
“小妞，你在群裡嗎？”
“在。”
“你可以趁送外賣時，免費提供梳頭和捉蝨子的服務嗎？”
“當然。我是五星級外賣隊長，一定服務到位。”
“希望這個資料能夠早點出來。大家加油！”
聊著聊著，許大年已經來到賣潛水衣的攤位上。
“您好，請問您這裡有高耐腐蝕性的潛水衣嗎？”
“有。我給你拿。”
一個男人從他的繁雜凌亂的潛水衣貨物堆裡翻找著，拿出一條，遞給許大年看。
這款潛水服跟穿過的一模一樣，型號也相同。
“最高耐腐蝕性的，就這個？”
“對。”
許大年嚥了咽口水。
“您還認識其他賣防腐衣的朋友嗎？”
“貌似沒有。不過——”
“不過什麼？”
“我遇到一個小姑娘，她說她賣防腐衣。但是，我感覺她是一個瘋子。”
“瘋子？”
“她在哪裡呢？”
“她在我們這層樓的最西邊廁所附近。”
“她跟她媽媽在一起做生意？”
“不，她自己。”
“一個小姑娘自己賣防腐衣？”
“總之，她嘴裡一直說賣防腐衣。我也沒有見過。你們去瞧瞧吧。我對她不抱什麼希望。”男人百無聊賴地說。
“從這裡一直走到頭嗎？”
“對。這一層只有一個廁所區。她住在那裡。”
住在廁所？我的天吶！
許大年的心以每秒九十邁的速度狂突。
他跟陳寶儀移步到了廁所區，默默觀察。
左邊是男廁所，男人們進進出出；右邊是女廁所，女人們進進出出。
中間有一塊“不男不女”的區域。
有一個穿著棕黑色破衣爛衫的小姑娘盤腿靠牆，坐在了這個區域的正中位置，手裡捏著一些撲克牌低頭玩耍。
玩兒累了，她看看左邊的濃眼帥哥和禿頭大爺，再看看右邊的肥胖女人和高跟鞋阿姨。
怎麼沒有防腐衣呢？
小姑娘的背後明明是一堵白牆。
莫非，她真的是一個小騙子？
可是，她又何必要賣防腐蝕衣服呢？
許大年的腦子裡已經亂成了一鍋粥。
“咱去看來吧！”
他跟陳寶儀走近前來，正面看到了小姑娘的臉。
哇，她跟一般人不一樣啊。
古靈精怪的臉精緻可愛，但是臉是透明！
小小的身體就像是用全息電子組合而成的，如果用嘴一吹，她就好像要消失時的，看起來像是玻璃一樣脆弱。
但是，她實在太美了。
淡淡的微笑就像是桃花，好像散發香氣。
來到她的身邊，你可能會忘卻周圍是男女廁所，一些廁所裡帶來的惡怪的氣息反而很少了。
她這不是賣防腐蝕衣服，她是在防臭味啊！
“小姑娘，你多大了？”
“我不知道。”
“你爸媽去哪裡了？”
“我不知道。”
“你在這裡多久了？”
“我不知道。”
這小姑娘，真的是一問三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