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機智勇闖寒冰舍
“你們去看看吧。”
“好。咱們再見！”
何首烏跟他的老爸何麻子相約而去，消失在人群當中。
許大年則穿越擁擠的人群，到達工作臺。
此處已經有很多人排隊簽名。
大年也跟著排起了隊。
但是，陳寶儀不屑一顧。
而且，她幾乎是以生氣的姿態跟大年說：“你千萬不能籤，千萬不能籤，千萬不能籤，重要的事情說三遍。”
“為什麼呢？”
“總之，你一定要看完那本協議，不要隨便籤。”
“什麼協議？”
“你到服務檯那裡，自然會看到。”
怎麼會有這麼多人簽名？籤的啥呀？
許大年鬱悶不已時，耳畔嘈雜的人語已傳來答案。
【簽了名，咱們就可以領一張VIP卡】
【有了VIP卡，咱們可以在虛擬宮殿裡當皇帝】
【坐擁任何一個朝代的皇帝生活】
【品嚐到皇宮御宴】
【簽了名，咱們還能跟十八代祖宗見面】
【福利這麼多，桃花城真不錯】
【不籤後悔，趕緊簽了吧】
…………
當許大年認真聽取周圍人的談論時，一個真切、甜蜜且帶有命令的口吻傳來了：“先生，籤吧！”
一個模特身材、描眉畫眼的女人把厚厚的協議書遞給了許大年。
貌似溫柔，實則野蠻啊！
直接懟一句話，就讓我簽字？
許大年偏偏不著急，細細看起了協議書。
沉甸甸的協議書上寫滿了密密麻麻的小字，頁面數量估計超過了100頁，這真的是一本協議‘書’啊！
以許大年一目十行的功底，協議很快就被看完。
他果然發現其中有貓膩。
一些奇怪的詞語反覆出現：轉化，虛擬化，虛擬福利，虛擬技能暴增，虛擬壽命延長……
許大年越看越覺得恐怖。
他忽然又想起了城主葉青鸞給他交代的話。
虛擬的力量在不斷吞噬真人。
難道，簽字之後，真人會成為虛擬人嗎？
這種預感變得越來越強烈。
許大年掩蓋了自己的情緒，把協議書遞給了那位美女，同時說道：“謝謝，我暫時不籤！”
他跟陳寶儀離開了工作臺，前往金烏殿之後。
他們前腳一走，美女服務員就透過領帶訊號器發出一些資訊，人群中有兩個便服探子跟在了大年身後。
此時的大年對他們毫無覺察。
穿過金烏殿的後殿門，許大年進入一個美妙絕倫的花園，有點像皇宮裡的御花園。
這裡生長著很多千年古樹、萬年古藤。
春日已來，有些奇異的花已經盛開。
香氣四處飄散，沁人心脾。
此處遊人依然很多，擁擠到難以邁步。
“瞧，前面那個低矮的青色小屋就是寒冰舍，也是後面唯一的出口。”陳寶儀做了介紹。
“沒有其他出口了嗎？”
“金烏殿內部靠後的位置，有一個左出口，還有一個右出口。但是，這兩個出口只讓簽字的人出去。”
“你怎麼知道？”
“我之前再那裡碰過壁。”
“那你說，咱們現在只能穿過寒冰舍了？”
“等著吃丁香丸吧。我現在依然想不通，為啥在出門之前必須要吃這種小東西，味道也不咋地。”
“別管這些。你照我說的做。”
在來金烏殿的前一夜，許大年已經把調換丁香丸的魔術技法交給了陳寶儀，避免吃到詭異丁香丸。
隊伍快排到了寒冰舍。
有一個小夥子給遊客發放丁香丸，且負責監督吃下這個丸藥，不吃的人，則被服務員引領到其他地方。
遊客看似安然無事，實則像是被送去秘密審判。
“給你一顆，吃吧！”
小夥子把一顆丁香丸放入大年的手裡，同時眼睛賊溜溜地盯著他的嘴。
趁他不注意，許大年已經把一顆未經紅光感應器處理的丁香丸調換過來，送進了嘴裡。
“走！”
許大年這才被放行。
陳寶儀以同樣的手法調換了丁香丸。
接下來，他們正式進入到了所謂的寒冰舍。
這裡到底有多冷，現在可以見識了。
“走幾步，就能過去吧？”許大年說。
“你小瞧它了。這個小屋舍外觀看起來小，裡面長達50米。你得穿越50米的冰窟，才能出去。”
裡面有燈光照耀，但是很冷。
許大年二話不說，直接走了進去。
身後的陳寶儀突突突又跑到前面。
“你怎麼老是擋道？”
“你在後面，我感覺安全。”陳寶儀又開始嘿嘿嘿。
起初幾步還能忍受，等走過二十步後，冷就開始侵襲全身了。
先是腳底發冷，許大年感覺自己的腳沒了。
再是腿和腰部發冷變麻，感覺腿和腰消失了。
後來，胸和胳膊、頭顱也被冷到無感覺。
僅有的一點精神世界裡的回憶也在慢慢收縮。
爸爸叫頂天還是立地，媽媽是肥胖還是苗條，妹妹是方臉還是圓臉，記憶忽然變得十分模糊。
記憶的空間好像在不斷縮小。
物理學上講，熱脹冷縮。
這寒冰舍冷到令人發麻，精神都萎縮了。
當記憶不斷丟失時，眼前一片大白。
他們走出了寒冰舍。
錯亂的記憶又重新回到腦海裡。
但是，吃過另外一種丁香丸的人恐怕沒有那麼幸運，他們的自主精神可能被縮到極小的程度，且被封存起來。
此時，虛擬的力量將主導整個人的行為。
“還想再來嗎？哥。”寶儀問。
“下次如果來的話，我要自己輸資訊。還好你把我設成大郎，如果設成白骨精，我豈不上來就被悟空一棒子打死？”
“哈哈哈哈。”
兩人繞過高大的宮殿外圍，前往殿側停車場。
“大年，你感覺到有什麼不對嗎？”女人的第六感向來很強。
她扭頭一看，發現有兩個影子飄過。
但是，她絲毫沒有辨別出那是什麼東西。
他們帶著一份疑慮乘坐大黃蜂回到攤位。
此時的時間剛剛超過6點。
先前一些想治頭疼的人已經趕到了攤位上。
跟往常不一樣，寶儀居然沒有出現頭疼。
“哥，我今天頭不感覺疼了。”
“這說明自撰文的靈魂滷麵真的可以延緩頭疼。”
許大年把這個好訊息告知大家，很多人要求做面時自撰一首詩；詩的字數越多，頭疼延緩時間越長。
如此一來，他們就不用每天纏著大年了。
“這麼說，我想減少頭疼，要自己做詩？”
“你說得完全正確。”
“可是，無論做多少詩，頭疼都無法根治。我爹也一樣。”
“那就抓緊時間做還魂面。現在連一個和麵盆都沒有搞到手。唉！”
“稍等，我這就問問乾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