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父親遇難心如麻
“你多慮了。”
“難道不是嗎？我們現在很危險的。誰是虛擬人誰是真人，你知道嗎？虛擬人很會騙人的。”陳寶儀嚴肅地說。
“寶儀。我告訴你一個秘密。”
“什麼秘密？”
“我從蝌蚪文小書前言知道的。虛擬人有一個美德，那就是不撒謊、很誠實。”
“袖珍書裡怎麼說的？”
“它只是簡單地說，虛擬人具有誠實、勤勞等基本美德，同時具有被控制、被奴役等基本缺點。它們還會不斷進化。”
“不斷進化？”
“那會進化成什麼樣子？”
“我也不知道，慢慢觀察吧。”
“他們一句謊話都不說？”
“他們雖然受控制，但是很真誠。如果不願意透露實情，他們會自動逃避話題。”
“你還記得彭阿姨之前說過她去金烏殿的事情嗎？我問她，是否去過寒冰舍，她說不知道。這恐怕就是在逃避話題？”
“極有可能。”
“我早就說過寒冰舍有問題，你不信。這次信了吧？”
“信了。我得趕緊做好還魂面，讓媽變得真實，要不然她會一直生活在虛擬的狀態裡。”
“吃了還魂面，虛擬人會變回原來的真人嗎？”
“當然。如果桃花城所有人都吃了，那麼我們就會變成真人，並且從一種真假不分的惶恐中擺脫出來。”
“虛擬人現在有多少？”
“我不知道。但是，我有預感。虛擬的吞噬力量在不斷變大。如果桃花城最後一個人被虛擬吞噬，真人將永遠幻滅。”
“那我們得抓緊時間做還魂面。”
“當然。”
“如果說改造滷鍋的這個師傅說的是真的，那麼我們就要去西山走一趟了。先把做還魂面的廚具弄到手再說。”
“沒錯。你願意去嗎？”
“我一個人嗎？”
“不。還有我的父親，他會接待你。”
“你不去嗎？”
“我眼下的工作還很多。一大堆滷肉還沒有做，另外，我打算向父親學習拉麵技術，後天就要出攤，時間很緊。”
“那我先去刺探一下資訊。”
“記得下午六點鐘回來吃麵，或者我派人給你送。”
“嘻嘻！”
陳寶儀的臉上笑得像花。
當日，許大年動用了全新的五分割槽滷肉鍋，同時製作了滷肉。
現在，滷肉種類變得十分豐富。
真可謂，樣樣俱全。
牛肉區、羊肉區還是紅牛肉和黃羊肉。
豬肉區增加了豬腸、豬腳、豬心、豬肺、豬耳、豬尾巴、豬心、豬頭等，來了一個豬全滷。
新增的雞肉區包括雞肉、雞蛋、豆腐串、紅燒獅子頭、麵筋等滷味；魚肉區則包括鯉魚、草魚、鯽魚滷魚塊。
挑吧，隨便挑！
除了滷味增加，麵條的種類也升級了。
待來日，陳寶儀騎著電驢前往西山後，許大年又跟許頂天視訊通話，線上學習拉麵的技術。
相比於刀削麵，和麵應該更軟一點。
除了用拉麵劑和菜籽油，更重要的就是捶打麵條了。
拉麵要求的柔韌性更高。
許大年錘面時，手速很快。
“兒子，你在打詠春拳嗎？”
許頂天透過影片觀看兒子做拉麵。
“沒有啊，我在按照您的吩咐錘面。”
“這狀態就對了。”
“叭，叭，叭——”
又是一頓狂打，醒面30分鐘，加拉麵劑，再醒五分鐘，開拉！
經過多次醒面和揉麵，面變得很勁道。
拉的時候，麵條數量從1條到2條，2條變4條，4條變8條，很快倍增到很細密的程度。
你就說你想要吃多粗多細的！
許大年現在都能夠做出來了。
而且，湯麵和炒麵也都沒有問題。
案板的右側是一個炒鍋位。
如果想吃拉麵條子，那可以隨時炒出一鍋。
吃湯麵的話，熱滷肉一澆，美滋滋的。
有了許頂天這個五星級的高階廚師手把手地教，許大年一日就出師了。
“老爸，好多天不見。我想看看你的頭上有沒有長蝨子。”
“怎麼看？”
“把頭對著鏡頭啊！”
“好了嗎？”許頂天把頭頂在鏡頭上。
“您得露出頭皮啊！”
“好吧。”許頂天開始自己扒拉頭髮。
“來回扒拉。”
“光線太暗了，咱有空在亮燈下看。”
“好吧！”
許頂天這才深吸一口氣，把頭扭回，就像是從深海里潛泳半個小時後，忽然從水底探出水面。
這麼做，主要是為了判斷父親的真假。
但是，看了半天，他並沒有看到蝨子。
反而，他看到一個黑影閃過。
呃！
這聲音太熟悉了。
沒錯，就是葉青鸞被劍射中發出的聲音。
對面的影片資訊很快就中斷了。
許大年也變得心慌意亂。
爹，你千萬不要死；爹，你一定要撐住。
許大年不斷地默唸。
他的腦海裡翻江倒海幾秒鐘後，快速撥打了888急救電話。
李小神的蝴蝶飛船快速趕到許大年的麵攤。
他們依靠準確的手機定位技術，速往西山，在九山宮附近的翠湖邊把許頂天救了下來。
“咱們去醫院急診中心吧？”
“不，去三清宮？”
“啊，去淨水基地嗎？”
“沒錯。我們已經對青鸞少爺上次中的毒進行了研究。醫院暫無解毒之法，三清宮反而有辦法治。”
“好。我聽你的。”
可能夜色比較黑，影響了射箭的準確度。
這一箭沒有斃命。
送到三清宮的滅菌部後，一個年輕的女主管快速檢查了病情，說了一句：“還有救！”
許頂天被推進一個緊急救護室。
許大年一直慌亂的心才稍稍平靜。
十分鐘後，許大年從急救室轉移到一個龐大的病房區，裡面放著百十隻床，像是一個市內羽毛球場。
裡面有很多人躺在床上，掛著點滴。
“垃圾汙水淨化基地，怎麼會有醫院呢？”大年不解。
“有一部分垃圾無法焚燒和降解，同時有劇毒。這個滅菌部專門負責收集和殺滅劇毒。但是，它們能轉化成解藥。”
“解藥？”
“沒錯。劇毒被有效利用，可以變成化解劇毒的解藥。城裡人如果中了一些奇毒，可以來這裡治療。”
“眼下這些人往往都是中了怪毒？”
“沒錯。這裡專收中毒的人，而且是醫院難以救治的。”
滅菌部的主要工作是殺滅垃圾以及汙水裡的毒，救治中毒患者反而是輔助業務。
這裡是一個非正式解毒中心。
“我怎麼沒有看到收銀員，我爹這情況要花多少錢呢？”
“10萬。一般人要先登記，但是女主管悄悄幫你墊上了。”
“滅菌部的女主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