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到底誰是虛擬人
“怎麼了，這個疤有啥奇怪的？”
“它不是一個普通的疤，而是一個重要的標誌。”
“什麼標誌？”
“標誌著你從一個真實的人正式變成了虛擬人。”
“啊？這麼恐怖。”
“那豈不是成了機器人？”
“跟一些機械的機器人還不一樣。虛擬人擁有人的身體組織，還可以透過智慧學習人的情感，勝似真人。”
“做個虛擬人，不挺好嗎？智力可能比真人還高，情商也很高，說不準還會飛簷走壁。”
“確實，虛擬人在很多方面可能會超越人類。尤其在桃花城這個虛擬魔力很強的地方，虛擬人可能稱王稱霸。”
“我們乾脆都做虛擬人，活得還更長久。豈不幸福？”
“不過，它們有一個致命的缺陷。”
“什麼缺陷？”
“受控制。無論虛擬人的能力有多強悍，它始終都擺脫不了被控制的命運，它們看似跟真人一樣，實則是無主見的奴隸。”
“誰會控制桃花城的虛擬人呢？上帝？天神？還是你說的基因？”
“目前，我還不清楚。”
提到這個問題，許大年眉頭緊鎖。
此時剛剛過了六點，陳寶儀又出現了頭疼以及雙腿抽搐的問題，神志還稍微清醒一些。
大年問：“寶儀，你選吧！”
“選啥？”
“選你的生活方式啊！逍遙的虛擬人還是悲苦的真實人？”
“大年哥，別開玩笑，趕緊給我做面啊！”
“還魂面？”
“對對對，讓我吃了不頭疼，還能保持真人狀態。”
“姑娘。還魂面可不是一般的面。且不說食材和工藝，就連煮麵的工具都不是一般的傢伙，我連鍋具都沒有。”
“那我要繼續這麼受頭疼的折磨嗎？”
“每天六點前給你做刀削麵，先緩和病情。”
“只能這樣了。”
“我先給你做一碗。你想吃什麼口味的？”
“這些天總是吃五花肉的，能不能搞一點雞丁或者羊雜口味的？”
“我最近也琢磨著增加產品系的問題，明天，我去菜市場買點雞腿和雞胸肉，做點雞丁滷。可是，現在沒有。”
“那就吃點羊雜口味的吧？”
“羊雜湯配刀削麵？”
“嗯嗯。”
“你真有才！”
“快點做，餓死了。你當廚師，速度得跟上。”
“咱家也沒有羊雜湯啊！”
“斜對角不就是嗎？到那裡買一份。”
許大年這才反應過來。
他走向範筒羊雜湯的攤位。
範筒是一個剛結過婚的年輕人，身材比較瘦，長著鼴鼠牙。
他不善言辭。
雖然他的攤子叫範筒羊雜湯，但是料理羊雜主攤位的是她的活潑能幹的老婆，範筒只負責打餅子。
羊湯配燒餅，這才是絕配。
只見範筒大哥穿著白背心，掛著廚師圍裙，站在一個火爐旁邊，把鋪滿油的千層生餅放入火爐。
那手速很快，出入於爐火當空。
看到他打燒餅的動作，很多人都已經會流口水。
更不用說，燒餅散發去脆香已經四處瀰漫。
“範筒大哥，我要一份羊雜湯。”許大年直喊。
範筒大哥沒說話，只用手指了指旁邊。
他的愛人正在招呼顧客。
許大年從範筒的媳婦手上接過了羊雜湯，掃了碼，返回到大年滷肉攤位上，又給陳寶儀做了刀削麵，混入羊湯。
寶儀狼吞虎嚥，一掃而光。
彭茱萸和許小妞也分食了一些。
這小攤位上有三個人，三個人都是自家人，看起來像是托兒。
“大年，你過來！”
陳寶儀叫了一聲。
語氣像是班主任訓話。
許大年嚇了一跳。
“你的聲音怎麼陰森森的？”
“你先過來嘛！”
許大年感覺情況不對，故意待在主廚攤位上不動。
既然你不來，那我就過去。
陳寶儀走到許大年面前，說道：“你低下頭！”
“幹嘛？”
“我看看你有沒有桃花疤。”
“我怎麼會有？”
“我確認一下。萬一你有桃花疤，那我豈不是跟一個虛擬人在一起，那我就悲催了。”
“好吧。你檢查檢查，別看漏了。”
陳寶儀把一根筷子反過來拿，藉著麵攤的燈光，在許大年的頭髮裡捯飭了一番，蹭得頭皮發疼。
“你怎麼用筷子捯飭？”
“你不是說要保持十厘米紅線嗎？我用手不能碰你頭髮啊！”
“看完了嗎？”
“鑑定完畢。你不是虛擬人。”
“要不給老媽和小妞也檢查一下？”許大年說。
“也行。”
“小妞。我可以扒拉你的頭髮嗎？看看你有沒有桃花疤。”陳寶儀走到小妞附近。
小妞眉頭一皺，貌似很排斥。
拒絕，可能有鬼哦！
寶儀心想：這小丫頭不會是一個虛擬人吧？
“你不讓看，是不是心虛？”寶儀激她。
許小妞沒有心眼，直說：“我才不心虛！”
她把頭上兩個寬大的紫色真實帶拆下來，把頭髮做成的獸耳慢慢開啟，從COS氣質迴歸到正常。
“姐姐，你來扒拉吧。”
其實，她也想知道自己是否屬於虛擬人。
陳寶儀仔細地扒拉她的頭髮。
幾分鐘後，結果出來了：此品為真！
許小妞撒嬌式地輕打姐姐，說：“別開我玩笑！”
彭茱萸也在旁邊咯咯地笑。
“阿姨，我也給你看看吧？”
“好啊！”彭茱萸爽快地答應了。
陳寶儀又開始扒拉她的烏黑秀髮。
她現在像是一個捉蝨子專員。
扒著，扒著，陳寶儀傻眼了！
陳寶儀的瞳孔瞬間變大。
她看到彭茱萸的頭髮裡藏著一個桃花形狀的疤痕。
而且，它一點參差的痕跡都沒有。
明明就是一個桃花嘛！
寶儀把眼睛瞪瞎，它也是。
她扭身，悄悄示意許大年過來。
大年也站在了彭茱萸的身後看了看，瞬間臉色變得驚懼，隨後又舒口氣，眉毛蹙起來。
“有沒有桃花疤啊？”彭茱萸也著急問。
“有。”
“呃，呃，呃——”她停頓了幾秒鐘。
“胎記，胎記，你一定看錯了。”彭茱萸說。
許大年和陳寶儀面面相覷。
他們的內心一致認定彭茱萸不簡單，對她有了提防。
為了更好地跟這個虛擬人維持關係，陳寶儀故意說：“是的，是的，也有可能是胎記。”
彭茱萸這才恢復安靜。
陳寶儀又問：“阿姨，你去過金烏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