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夥子看起來正兒八經的,怎麼趁著人姑娘發病時候揩油呢!”
“小子,趕緊把姑娘放開,否則我們可要動手了!”
眼看著如此美若天仙的姑娘,被陳凡又親又摸的,眾人也都喪失了理智,紛紛圍了上來。
感受到四周眾人的殺意,陳凡心裡一陣無語,這幫傢伙怎麼可能不知道心肺復甦和人工呼吸,不過只是恨出手相救的不是自己罷了。
“成了。”
眼看唐若蘭慘白如紙的臉蛋上浮出幾分血色,陳凡知道已經脫離了危險,趕在眾人拳腳到達之前,幾個閃身擠出了人群。
“各位乘客您好,列車前方到站……”
這時候還沒到清海,但陳凡不想惹上麻煩,便提前下了車。
“流氓要跑,大家快攔住她!”
小樂正要追上去,但下一刻,就聽到躺在地上的唐若蘭咳嗽了幾聲。
“總裁,您醒了?”
小樂這下可顧不得陳凡,趕緊迎了上去。
“我這次怎麼昏迷過去了…”
唐若蘭捂著心臟,剛剛甦醒身子骨還是很虛弱。
“總裁…”
小樂的表情有點複雜,想了想,還是不把初吻的事說出來。
……
陳凡上了下一輛高鐵,到達清海時已是下午。
隨手攔了輛出租直奔陳家村,多年未歸,對家人的思念已經達到極致。
“村裡要拆遷了麼?”
村口栽著的兩顆榕樹依舊綠意盎然,只是曾經熱鬧的村莊,此刻四處斷壁殘垣,放眼望去竟找不到一座完好的房子。
對家人的思念,讓陳凡忍不住快步朝著家裡的方向跑去。
卻看到,家裡的房子依舊完好無損,只是牆壁被噴上了“拆”字,挖掘機擺動著巨大的剷鬥,一幫拿著鐵鍬、砍刀的壯漢在門口耀武揚威。
“最後問你一遍,拆不拆!”
身上紋著過江龍的男人揮動著砍刀,對準了面前的母女。
年邁的老母抱著遺像,癱在地上痛哭流涕,清秀的少女緊緊護住老母,她的身子因為恐懼而嚇得瑟瑟發抖,但眸子依舊堅毅無比:“我媽說了,不拆!拆了,以後我哥回來就找不到家在哪了!”
“你哥?這麼多年一點訊息沒有,指不定已經死在外面了!”
過江龍拿起砍刀架在了少女的脖子上,冷笑道:“最後問你一遍,滾不滾?”
少女緊緊抱住老母,兩行清淚不禁滾落。
“媽的,給我拆!我就不信了!”
過江龍也徹底怒了,揮了揮手,手下操控著挖掘機向前逼近。
挖掘機前方的大剷鬥,也朝著母女二人狠狠砸了下來。
“不要!”
母女二人都不禁發出一聲尖叫,她們沒想到過江龍這幫人居然動真格,此刻就是想跑也來不及了!
“你們這幫人渣!”
就在此時,陳凡也已經趕到現場,他飛起一腳直接踹在了剷鬥上!
“砰!”
一聲巨響,巨大的剷鬥竟被陳凡的蠻力硬生生地踹向了一旁,咔嚓一聲,連線處直接斷裂,整個剷鬥摔在地上!
“啊…”
司機被這力量震撼到滿臉驚恐,正探出頭,陳凡直接拽住他的衣領,一把將司機扯了下來,狠狠摔在地上!
這一幕頓時驚呆了在場眾人!
“媽,甜甜,我回來了。”
看著眼前狼狽不堪的母親和妹妹,這位鎮守華夏的鐵血硬漢,此刻卻不禁紅了眼眶。
他守衛了整個國家,卻保護不了自己的家人。
“阿凡…真的是你…你回來了…”
陳母撫摸著陳凡那刀削過般稜角分明的臉龐,那張滿是皺紋被歲月無情摧殘的臉上綻放出笑容:“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哥!”
陳甜甜也投進了哥哥的懷抱,這些年經歷的苦難與委屈都化作淚水無聲地流下。
“臭當兵的,敢打我的人,今兒不給我一個說法,老子要你好看!”
過江龍拿起砍刀對準了陳凡,怒聲咆哮。
“媽,甜甜,我回來了,以後沒有人可以欺負你們了。”
溫柔地安慰好家人,陳凡回過頭,銳利的虎目綻放出凌厲的寒芒。
“喲,還他媽瞪我,以為當過幾年兵了不起啊?告訴你,老子最看不起的就是你們這幫臭當兵的!”
過江龍趾高氣揚道,但他囂張的樣子還沒維持多久。
下一刻。
陳凡掄圓胳膊便是一記不講道理的炮拳!
這一拳直接幹在過江龍臉頰上,霸道恐怖的力量讓過江龍的臉頰直接變形!
“啊!”
過江龍發出殺豬般的慘叫,捂著臉跪在地上,眼淚和鼻涕泡子掛得滿臉都是。
“侮辱我可以,但侮辱軍人,死!”
陳凡寒冷的話音如巨雷在眾人耳畔響起。
“龍哥!”
“龍哥!”
眾人紛紛圍了上來。
“給我弄死他!”
過江龍滿嘴鮮血。
而他的狗腿子們卻你瞧我我看你,每個人眼中都浮現出膽怯。
“把弟兄們全喊來,今兒我非要他死不可!”
過江龍紅著眼怒吼道。
“哥,他們這麼多人,我們還是報警吧!”
甜甜不禁瑟瑟發抖,陳母也是唉聲嘆氣:“阿凡,都是媽不好,你剛回來就給你帶來麻煩。”
“媽,可別這麼說,是我回來晚讓你們受委屈了。”
陳凡嘆了口氣,看著兩位親人身上洗到快要褪色的衣服,他不敢想象,這些年來她們經歷了什麼。
不多時。
一輛又一輛麵包車駛入現場,車上下來數不清的打手,手中都拿著武器。
“龍哥,您怎麼了,誰打得你!”
“就是這小子打了龍哥,龍哥說了,往死裡打,有事龍哥負責!”
數十位打手將陳凡三人圍了個水洩不通!
“甜甜,一會你看好媽,你們不用管我,照顧好自己就行。”
陳凡淡然道。
他在戰場上面對的,都是令全世界聞風喪膽的特戰部隊與頂級殺手,這幫蝦兵蟹將他還真沒放在眼裡。
陳凡都不屑通知任何人,他自己一人就能應對。
“姓陳的,你現在跪下來給我磕兩個頭,我保證不動你媽你妹一根毫毛!”
過江龍在兩個小弟的攙扶下起身,用盡最後的力氣威脅道。
“你現在跪下來磕兩個頭,我還能留你一條狗命。”
陳凡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