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捏這那令牌,若有所思,“這龍牙宮主,什麼實力?”

“聽那兩位使者說,是一位八階至尊強者!”咕嘎說道。

八階!

戰略微沉吟,轉臉看向陳牧羽。

陳牧羽看向咕嘎,“有說什麼時間麼?”

“兩個月後!”咕嘎答道。

陳牧羽點了點頭,先是那胖壯二人,現在又有兩位使者,都是邀請南域七階強者入中央星域。

可以想象,中央星域肯定是出了什麼事,各大勢力都在聚集七階以上的力量。

“兄長,依我看,也不一定是什麼好事!”陳牧羽遲疑了一下。

戰笑了,“當然不可能是好事,這一界的神魔都是人不為己,天誅地滅,要是有好事,怎麼可能想到別人,還大老遠的來找我等分享?”

的確是這麼個道理。

戰把令牌收了,“好了,這事我知道了!”

說著,戰上下打量了咕嘎一眼,“你卡在四階,已經很久了吧,這東西你收著,抓緊時間突破去!”

一顆金光燦燦的如丹丸一樣的東西,飛到了咕嘎的面前。

咕嘎瞪著溜圓的眼睛,“大人,這是……”

“這是我熔鍊至尊骨後剩餘的殘渣煉成的丹丸,對四五階的修煉,應該還是有不小的功用的!”戰簡單的解釋了一下。

咕嘎眼睛泛著神光,至尊骨?

那可是七階強者快速提升實力用的東西,雖然只是殘渣,可那畢竟是至尊骨的殘渣呀,這種東西可比什麼升星石強太多了,對他一個四階神魔的修煉,絕對是有極大的助益的。

“多謝,多謝主上!”

咕嘎捧著丹丸,重重的叩頭。

這傢伙激動起來連稱呼都改了,這是準備認戰為主,死心塌地跟著戰混日子了!

戰擺了擺手,也沒有糾正他的稱呼。

咕嘎狂喜,連忙退了下去。

既然沒有糾正,那就是認可了自己這個屬下了,咕嘎心中砰砰的跳著,現在已經有了一顆丹丸,將來的好東西還會少麼?

四階的黑猿咕嘎,說不上強,也說不上弱,在這片神魔天地,實力算得上是很尷尬,現在靠上了一棵大樹,一棵八階至尊境的大樹,他的心情自然是無法言喻的。

……

龍牙宮的邀請,還有兩個月,不用急在一時。

而且,戰也還沒有決定要去,而陳牧羽又不在受邀之列,故而這事都沒有被他們二人放在心上。

接下來的幾日,戰鞏固了一下境界,也順便花時間凝聚出了三滴精血給陳牧羽。

那怕是八階強者,凝聚精血這種事,還是很傷身體的,戰好歹曾經也是皇者,存貨不少,補品頗多,一通猛補之下,倒是沒花幾天就恢復得七七八八。

“辛苦兄長了!”

從戰的手裡接過精血,陳牧羽相當感激,本來他只說想要一滴的,結果戰生生的給了他三滴,就怕突破的時候有什麼意外,到時候精血不夠,要再凝聚可就晚了。

戰拍了拍陳牧羽的肩膀,“賢弟不妨儘快閉關嘗試突破,有我在,如果有什麼意外,也能夠及時幫忙處置!”

“正有此意!”

陳牧羽點了點頭,他的確是想著趕緊閉關突破桎梏,不然境界一直卡在六階巔峰,每一天對他來說都是損失。

……

——

寢宮中,鴻蒙鍾放在身前,一億倍時間加速。

陳牧羽盤腿坐在蒲團上,將戰給他的三滴精血拿了出來,放在身前。

三個透明的玉瓶,每個瓶子裡各有一滴。

至尊精血是金色的,十分純粹的那種金色,精血非常的濃稠,非常的重,只是一滴便重愈千噸。

其中蘊含的能量是非常恐怖的。陳牧羽只是開啟了瓶子,感受了一下氣息,那厚重的氣息都差不多要將他給淹沒掉了。

沒有急著吸收精血的能量。

陳牧羽先是運轉周身法則之力,將狀態調整到最佳。

以他現在六階巔峰的境界,想要承受八階強者的精血能量,還是有些勉強的,一不小心,還是會有萬劫不復的風險的。

渾身氣血澎湃,調整到了最佳狀態。

一億倍的時間加速下,他可以完全不在意時間的花費。

取出一滴精血。

放在掌心,陳牧羽慢慢的運轉體內的氣血能量,當血液經過掌心的時候,便帶入一絲精血能量。

他可不敢直接服用掉這滴精血,這可是八階精血,能量炸開來,他來不及吸收的話,很容易就會崩潰的。

所以,穩妥點的方法,還是由淺入深。

儘管只是如此,陳牧羽依然能夠感受到戰的精血中帶來的恐怖能量。

那股金色的能量順著血脈遊走全身,陳牧羽很快便感覺到置身熔爐一般,體溫迅速的增高,渾身血液開始沸騰。

由內而外,每一個細胞都在被淬鍊,隨著帶入的能量越來越多,越來越強,這種淬鍊也是越來越猛。

渾身上下,每一個毛孔彷彿都在往外噴氣。

好久都沒有體會過這種肉身淬鍊的痛苦感覺了。

整個人就像是被丟進油鍋裡反覆的炸一樣。

陳牧羽的毅力還是很強的,努力的撐著,不讓自己的意識沉睡過去。

呼!

這是六階突破七階,必須要經歷的階段,到了這個階段,肉身必須要進一步的蛻變,不僅如此,肉身的蛻變還要帶動識海,進一步的質變,只有蛻變後的肉身和識海,才能容納更強的法則之力,才能承受住第八次本源法則精煉帶來的恐怖壓力。

……

對於陳牧羽而言,識海根本用不著蛻變,他現在的腦海空間,恐怕足以抵得上一個鴻蒙世界了,連七階強者都探不到它的邊緣,可想而知有多麼的龐大。

眼下唯一要做的,只是將肉身強度提升上來,這對於陳牧羽來說,就要簡單得多了,只要能忍得住痛便罷了。

……

時間不知道過了多久,陳牧羽痛得幾乎麻木,渾身上下面板龜裂又修復,龜裂又修復,反反覆覆不知道多少次。

整個人都已經成為了一個血人,面板表面覆蓋了一層暗金色的血痂,如同一個人形血繭一樣,看上去無比的猙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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