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總會洗澡,總會沐浴吧?”猷谷說道。

陳牧羽哭笑不得,“你故意的吧?”

猷谷乾笑了一聲,“這似乎比主人你給她的許諾還更靠譜些,只是,我們對她還不夠了解,像她這樣的存在,又不敢貿然的接近她……”

猷谷這廝,是想不出什麼好招的。

陳牧羽直接回了萬界站,把南冥他們幾個叫到一起,好好的研究研究。

眾人你一言我一句,討論了半天,卻也沒討論出個什麼章法。

沈飄飄道,“我倒是有個建議。”

爭論間,沈飄飄開口。

眾人往她看了過去。

沈飄飄道,“咱們的目標是本源玉枕,其實,也不一定要從這個琥月的身上下手,可以退而求其次,找一個有足夠身份地位的人,讓她把玉枕交出來……”

“哦?”

聽到這話,陳牧羽倒是眼神微微一亮。

他們的關注點,一直都在琥月的身上了,想著如何從琥月的手上拿到本源玉枕,但其實,他們的目標是玉枕,完全可以找個人,以正大光明的理由,讓她把玉枕交出來。

女芸。

陳牧羽立刻便想到了女芸。

她是天女神國的公主,天女娘孃的女兒,而且現在是奉命監國,如果說有人能讓琥月交出本源玉枕的話,那麼,女芸是最好的選擇。

第一反應,就是收了女芸,讓女芸下令,琥月交出玉枕。

理由也可以有很多,比如,女芸自己要用,比如,供奉院的供奉要暫時借用。

這些都是正當的理由,只要琥月把玉枕交出來,那麼,陳牧羽的計劃便成功了。

但是,陳牧羽很快又皺起了眉。

女芸身上也有本源守護,沒辦法收啊。

陳牧羽捏了捏下巴,那麼,現在問題就來了,想要女芸出手,那就得找個正當的理由去驅動她。

而且,整件事,至始至終,陳牧羽都要置身事外,免得引起琥月的警惕和懷疑。

怎麼驅動女芸去找琥月討要玉枕呢?

昊烈麼?

恐怕不夠。

而且,理由也不正當。

昊烈是太昊國的王子,而且又還沒有和女芸成親,有什麼理由去借人家的重寶。

讓昊烈去開這個口,不合適,而且還有可能影響到他和女芸之間的感情。

拋開昊烈的話,那陳牧羽能夠想到的,也就只有一個了。

供奉院。

供奉院的供奉,借玉枕,那是正當的需求。

而且,天女娘孃的這個本源玉枕,本來就是留給這些供奉們取用的。

供奉院的這些供奉,之所以會留在皇庭之中,為皇庭服務,很大的一個原因,也只是為了本源。

所以,讓供奉院的供奉出手,整件事便成了理所當然。

而且,還不能只是一個兩個,得讓很多人一起向女芸進言,讓女芸感受到足夠的壓力,她才會找琥月討要玉枕。

想到這兒,陳牧羽的心裡大概有數了。

法子有了,就看琥月這人,會不會頂著壓力,將玉枕據為己有了。

這些供奉院的供奉,應該不至於都有本源守護吧?

陳牧羽說了下大概的想法。

“供奉院院主,名叫溟壺,我認識,也算是我的老友了,有十五重境,在供奉院有絕對的權威,主人如果需要,我可以把他約出來。”猷谷當即說道。

“隱秘一些。”陳牧羽道。

“瞭解。”

猷谷點了點頭,“就只溟壺麼,還需不需要其他人?”

“你不是說他有絕對的權威麼,先就他一人吧,人太多,反而招搖。”

“是!”

……

——

是夜,北城綠柳巷,知客樓。

陳牧羽見到了猷谷的這位朋友。

溟壺,男,超品境15重。

長得還算是眉目清秀吧,也很年輕。

這人出自一浮游種族,溟河族。

入鄉隨俗,加入天女國皇庭之後,外形樣貌也隨著天女族做了改變。

陳牧羽根本沒有多餘的廢話,只是在初一見面,確認這人身上沒有本源守護之後,大概看了下價格,花費不到一百萬兆,便將其收入麾下。

甚至,都沒有打個招呼,客套客套。

很忙的,陳牧羽沒那個閒心。

“聽猷谷說,你在供奉院很有一些話語權?”席間,陳牧羽詢問道。

之前是聽猷谷說,但猷谷這人,的確是有些不太靠譜,所以,還是要親自問問。

如果溟壺的分量不夠的話,那麼,陳牧羽就不得不再在供奉院找人了,那樣一來,也就意味著要花費更多的財富值。

他要衡量一下值不值。

溟壺恭敬的道,“猷谷兄抬舉我了,不過,在供奉院,大家的確會都給我一些薄面……”

謙虛了。

陳牧羽心中大概有數,“對於國師這個人,你們怎麼看?”

“國師?”

溟壺聞言,微微蹙眉,“回主人的話,國師這個人,實力的確是強大,但她看不起我們供奉院,從她來到天女國開始,女王對她的重視,便遠勝過我們供奉院了……”

聽得出來,溟壺的話語中,是帶了很多怨念的。

也的確,國師那樣的性格,恐怕很難不得罪人。

陳牧羽微微頷首,便把自己的計劃給溟壺講了一遍,他也想從溟壺這裡瞭解一下,這個計劃的可行性。

或者,他是否有其他的更好的辦法。

溟壺聽完之後,一拍大腿,“我等早就受不了那個女人了,從三萬年前,她來到天女國開始,天女娘娘把玉枕給她之後,我等就沒有再見過玉枕了,院裡不少人都排著隊等著,可這女人卻一直霸著……”

溟壺滿腹的怨念,吐了一大堆的槽。

陳牧羽道,“既然如此,你們先前沒有提過此事麼?”

“哎。”

溟壺嘆了口氣,“提過,但是,女王都只是敷衍了之,說先給國師用一段時間,讓我等不要急躁……”

“所以,你們就這麼等著?”陳牧羽道。

溟壺苦笑,“不然,還能如何,那可是天女娘娘,我等還能強迫她做事麼?”

陳牧羽點了點頭,“現在,天女娘娘不在,機會來了,你……”

“主人放心,我知道該怎麼做。”

溟壺應了一聲,臉上的表情十分的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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