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比如原本你自己凝結本源,破道的成功率有萬分之一,但是,使用定源珠的情況下,破道的成功率可能就變成了一萬一千分之一,或者更誇張一些。

沒有人去做過統計,但是,使用定源珠會降低成功率,這是事實。

畢竟它可以保住你的本源不被消耗,這也算是一種代價。

犧牲一點成功率,保住你的本源,這其實是很值的。

消耗了50顆之後,陳牧羽果斷的停止了。

因為他知道,就這100顆定源珠,根本不夠用。

或者說,遠遠不夠用。

太昊王之所以那麼大方的給他這些定源珠,想必也是因為這東西足夠的雞肋。

如果陳牧羽能憑這100顆定源珠破道成功,那他真就是神了。

剩下了50顆定源珠,陳牧羽也不打算繼續了,放在以後,感覺哪天運氣好的時候,便試上一顆。

就像是買彩票,刮獎,如果能中最好,中不了也無所謂,不算浪費時間。

“哎。”

陳牧羽不由得嘆了口氣,花了兩天,結果屁都沒有撈到。

破道,太難了。

還是老老實實的領悟更多的本源吧。

……

“主人,王后有請。”

閉關出來,南冥便遞給了陳牧羽一個資訊。

昨日,王后有派人來過。

說是請陳牧羽去她宮中一趟。

陳牧羽微微挑眉,“王后?她找我?”

他覺得有些不可思議,王后要見他,這不奇了怪了麼?

他現在和王后之間的關係,可是很頂的,互相嫌棄,互相看不慣。

這女人,突然想要見他,這讓陳牧羽有種不妙的感覺,別不是又憋了什麼壞水,要往自己身上倒吧。

“有說是什麼事麼?”陳牧羽問道。

南冥搖了搖頭。

昨日王后宮中的那人來了之後,只是傳了個懿旨,都沒有逗留,直接就走了,並沒有說是什麼事。

“要去麼?”南冥隨即問道。

陳牧羽捏了捏下巴,“宮中現在情況怎麼樣?大王出關了麼?”

“聽貪尚說,還在閉關,三位聖主似乎都傷的不輕,這次閉關,怕不知道要什麼時候才能出來。”

南冥說道。

陳牧羽是不想和聖主境強者過多的接觸的,如果太昊王他們已經出關,陳牧羽八成也不會去赴王后的約。

但既然太昊王他們閉關了,對於陳牧羽而言,便沒有太大的影響。

王后也就那點本事,仰仗的無非就是一口真火爐而已,但真火爐對陳牧羽並無效果,所以,也可以說藝高人膽大,陳牧羽內心裡並沒有把王后放在眼中。

“正好無事,既然王后相請,那便去看看也好。”

陳牧羽無所謂的笑了笑,他也想去看看,這個王后,在耍什麼花樣。

……

當天,陳牧羽便進了宮。

要說這太昊王也是心大,後宮不設防,只要王后願意,什麼人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也許,太昊王是對王后有著絕對的自信吧。

畢竟,就王后長那樣的,又能幹出什麼事來?

別的不說,至少陳牧羽見了她,是有點倒胃口的。

王后寢宮。

陳牧羽又見到了那個熟悉的,臃腫的女人。

閔玉依舊是坐在那個看上去對她來說明顯有些小的寶座之上,當陳牧羽出現的時候,她只是抬了抬眼,並沒有起身。

“你來了?”

閔玉淡淡的道了一句,目光落在陳牧羽的身上,充滿了無限的漠視。

那眼神,有譏諷,有輕視,有高傲,有仇恨。

似乎所有的負面情緒都有一點。

陳牧羽道,“不知王后急急忙忙叫我進宮,是有什麼要事?”

“呵呵。”

閔玉淡淡的一笑,指著旁邊的座位,“坐下慢慢再說吧。”

陳牧羽也不客氣,直接坐了下來,靜靜的等待著,他想看看這個王后,又想耍什麼花招。

“叫你來,只是告訴你一個訊息。”

閔玉淡淡的開口。

“哦?”

陳牧羽挑了挑眉,“王后請講,陳某洗耳恭聽。”

“我父親從東方大陸傳回了訊息。”

閔玉說這話的時候,聲音很慢,她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陳牧羽,她在觀察陳牧羽的反應。

陳牧羽只是微微一滯,轉而又是如沐春風的一個笑容,“哦,不知是什麼訊息?”

閔玉道,“查無此人。”

“嗯?”

陳牧羽一臉的錯愕,“王后,你在說什麼?”

閔玉笑了,“裝什麼傻,充什麼楞,我父親已經查過東方大陸諸國王庭,並無你這號人物……”

“哈哈。”

陳牧羽聽到這話,並沒有半點的慌張,反而是笑了。

“你笑什麼?”閔玉皺起了眉頭。

“你專門把我叫來,就是為了跟我說這個?”陳牧羽哭笑不得的看著他。

閔玉臉色陰晴不定,“你好像一點都不慌?你不怕我把這訊息告訴大王,大王之所以不肯對你動手,無非就是忌憚你那所謂的莫須有的背景,但現在,我父親已經證實,你與東方大陸諸國王庭沒有任何的關係,呵呵,陳牧羽,你覺得,我現在讓大王殺你,大王會不會同意呢?”

“嗯。”

陳牧羽煞有介事的嗯了一聲,但隨即又搖了搖頭,“我覺得可能不會。”

“不會?”

閔玉眉頭皺的更深了,她不明白,自己都把他身份點破了,他為什麼還能這麼有恃無恐?

或者說,他這是極度害怕,而虛張聲勢麼?

陳牧羽笑了,“你就這麼肯定,你父親把東方大陸諸國王庭都查過了?諸國王庭就沒有騙你父親?”

“呵。”

閔玉還以為陳牧羽會說什麼,聽到這話,不由得諷刺,“你不要狡辯了,對於我父親的能力,我有著絕對的自信,他說查清了,就是查清了,你根本就和東方大陸諸國王庭沒有絲毫的關係……”

“也許,是沒關係吧。”

陳牧羽捏了捏下巴,“那麼,你父親現在已經在回來的路上了?”

“不過,最快的話,三個月時間,便可歸來。”閔玉笑盈盈的看著陳牧羽。

這下,你總該有那麼一點害怕了吧。

我父親花了那麼大的勁,跑去東方大陸查你的身份,就是為了打消後顧之憂,等他回來,殺你不是易如反掌?

“你還是先別讓他回來了。”陳牧羽冷不丁的說了一句。

閔玉笑了,“怎麼,怕了?”

陳牧羽搖了搖頭,“你該讓他,再去西方大陸,北方大陸看看,光查一個東方大陸,不夠嚴謹啊。”

“什麼意思?”

閔玉眉頭皺了起來。

陳牧羽笑道,“沒準兒,我是來自西方大陸,或者北方大陸的某個神國王庭呢,而且,就算是東方大陸,也不只有神國王庭才是最大勢力吧,除了各大神國之主,難道就沒有聖主境強者了麼?”

“你……”

閔玉臉黑黑的,但隨即笑道,“我知道,你只是在虛張聲勢而已,呵呵,不管你這張嘴如何巧舌如簧,你要是真有什麼背景,早就說出來了,還用得著藏著掖著?”

“隨便你怎麼認為吧,你認為我是石頭縫裡蹦出來的都行。”

陳牧羽攤了攤手,“今天王后叫我來,就只是為了當面戳穿我的身份的話,那我覺得真是白來一趟了。”

閔玉淡淡的看著陳牧羽,“今天叫你來,只是給你兩條路選擇?”

“什麼?”陳牧羽錯愕的看著她。

閔玉道,“一,我把我父親查證的結果,告訴大王,然後,我求大王殺你,你不用懷疑,大王如果想從我父親手上得到某些東西,那麼,他肯定會毫不猶豫的殺你。”

“二,從今往後,你認我為主,為我所用。”

……

“嗤。”

陳牧羽一聽這話,直接笑崩了,“王后,你不是在說夢話吧?”

“你當我是在跟你開玩笑?”

王后黑著個臉看著陳牧羽,她在很認真的說話,但是,對於陳牧羽這態度,他真的是很不爽啊。

“難道不是麼?”

陳牧羽反問了一句,言語之間帶著十分的嘲諷,“這都還沒到晚上,王后便開始做夢了。”

“這麼說,你是要選第一條了?”閔玉身上的氣勢猛然迸發。

陳牧羽根本就無懼她的氣勢。

“不,我選第三條。”

陳牧羽淡淡的開口。

“第三條?”

閔玉臉黑得要命。

陳牧羽莞爾一笑,“很簡單,既然王后想殺我,那不如,我先殺了王后你吧……”

“你……”

閔玉瞬間便感受到了來自陳牧羽身上的磅礴殺意,當即雙眸一瞪,“你敢……”

“你都要殺我了,我又有何不敢呢?”陳牧羽雙手一攤,臉上露出了幾分獰笑,慢慢的站了起來,“王后,我本無意與你對敵的,是你,不停的逼我,我可是不止一次的告訴你,咱們,其實可以成為朋友,可是,你是怎麼做的?”

“既然你要殺我,那,我便先殺了你,之後大王再殺我,也不虧嘛,至少有王后你給我墊背。”

……

“姓陳的,這裡可是太昊王宮!”

閔玉大聲呵斥,不得不說,此時此刻,她是有點慌了。

正所謂匹夫一怒,血濺五步,此時的閔玉,似乎已經意識到自己做了一個多麼愚蠢的決定。

但實在是,她在接到她父親的傳訊之後,真的是忍不住了,迫不及待的找來陳牧羽,當面點破他的身份,她非常想看到陳牧羽被點破身份的時候,臉上是什麼樣的表情。

會不會直接跪下來乞求她的原諒。

但是,她似乎想錯了,理想和現實出現了偏差。

這傢伙,一點都不怕,不僅不怕,甚至還反過來把她給唬住了。

這一刻,她能明顯的感覺到,陳牧羽對他動了殺心。

“王宮怎麼了,大王閉關了,你還指望大王來救你?”

陳牧羽咧嘴獰笑,“而且,我要是把你殺了,大王指不定還會嘉獎我呢。”

“你敢。”

王后色厲內荏,真火爐被她捏在手中,雖然她知道,這玩意兒對陳牧羽沒有什麼作用,但是,這東西還是能帶給她一點安全感的。

“你在怕?”

陳牧羽冷冷的看著她。

“哼。”

閔玉怎麼會承認那麼丟臉的事,“你與我的實力,相差並不大,憑你,想殺我,呵呵,恐怕是痴人說夢。”

這話,倒也不是虛張聲勢,陳牧羽17重,而閔玉15重,儘管境界上有距離,但是,還無法做到直接碾壓。

所以,陳牧羽想殺閔玉,並不現實,至少,閔玉打不過的話,還可以選擇逃跑。

“是麼?”

陳牧羽嘴角彎起一絲弧度,“那,要是加上他呢?”

下一秒,一個身影憑空出現在陳牧羽的身側。

猷谷!

閔玉臉色有些發白,彷彿見到了跌破她三觀的某件事情,“猷谷,你也沒死?”

猷谷聞言,卻是笑了,笑得燦爛。

“王后都沒死,猷谷怎麼能死呢?”猷谷淡淡的回了一句。

兩人氣機都將閔玉鎖定。

一個17重,一個21重。

兩人合力,拿下一個15重的王后,那不和吃飯喝水一樣的簡單麼?

王后臉色刷白。

她知道,今天草率了。

她的目的是震懾陳牧羽,但想不到,反而被陳牧羽給震懾了。

對方,有備而來,甚至,有恃無恐。

“你想怎樣?”

王后冷著臉,這個時候,雖然已經有點慫了,但是,依然放不下她的臉面。

“脫!”

這話,卻是旁邊的猷谷喊出來的。

陳牧羽都驚了。

愕然的轉頭看向猷谷。

你特麼認真的,脫?脫什麼?

王后聽到這話,同樣愕然,都以為自己耳朵出了問題,聽錯了。

猷谷卻是面不改色,“怎麼,王后是想死麼?”

王后臉上表情陰晴不定,“猷谷,你敢辱我?我可是太昊王的王后。”

的確,這特麼是王后啊。

你讓她脫?

這事讓太昊王知道了,不得把你碎屍萬段啊。

這帽子,是你能給太昊王戴的麼?

陳牧羽驚了個呆,猷谷這傢伙,口味未免也太重了。

看著王后那臃腫的身體,如同一隻肥蛆一樣,這也能下得去口?

猷谷這口味,未免太重了些。

當然,猷谷這傢伙,年紀大,蛤蟆臉,長得似乎也不怎麼樣。

也許是憋的太久了吧,肥蛆的味道他都想嚐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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