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莞走後,姚芷撫摸著自己的腹部,“兒子,你可真金貴,還未出生,便已損了百金的琵琶。”

齊媽媽剛點了裡間的薰香,笑著過來扶姚芷的手臂。

“夫人不必在意,她那小家子氣,一把琵琶,便願意自輕自賤,省得咱們費勁了。”

姚芷抬起手臂,脫了外衣,“嗯。以後我就好好養胎。原本,我還想著是不是有什麼隱疾,怎麼一直未有身孕。誰知,來的竟這樣突然。”

“呸呸,您是丞相府獨女,能有什麼隱疾?”齊媽媽作勢“呸”了兩下。

“您就是太瘦了些,以後要多吃些。”齊媽媽給她遞上桌上的糕點。

姚芷對鏡掐了下腰肢,“那不是上都內都說美人須瘦嘛?”

齊媽媽看了看自己的胖肚皮,故意拍了一下,“夫人莫聽那些謠傳,老婆子這身體,生有三個兒子,一個女兒呢。”

姚芷咯咯笑起來,“是,媽媽,以後都聽您的。”

“只是,這一下子也吃的多不起來啊。”她又犯愁道。

“不怕,咱們慢慢來。”齊媽媽安慰道。

傍晚,程莞獨自一人坐在燈下撥弄琴絃,這應該是上等蠶絲所制,細膩、柔軟,她撥了一下,心想,匠人定然是費了極大功夫,才能使聲音如此穩定。

春兒端來一碗熱氣騰騰的薑湯,“主子,喝完薑湯,早點休息吧。”

程莞輕輕把琵琶放在一側櫃子的上層,無奈何卻關不上門。這時,宴凌雲突然出聲,“一把琵琶,讓你魔怔了嗎?”

程莞伸伸舌頭,春兒早已悄悄退出門外。

“這櫃子,裝不下這寶貝。”

宴凌雲在她的額頭輕輕點了下,“瞧你,這不是好辦麼?明日,讓周管家把這櫃子換了便是。”

程莞有點猶豫,扯著他的衣袖,“會不會太鋪張了?”

宴凌雲直接抽出手來,將她抱起,放於床上,“不要小家子氣,本侯可是當朝最年輕有為的軍侯。”說著,雙唇已印在她白皙的脖頸上,瞬間染上了一層緋紅。

宴凌雲大受鼓舞,雖然不是第一次了,但是她總是很容易就被撩起情緒,這麼想著,他覺得下腹發熱,手上的動作加重了一些力道,覆蓋在她的柔軟上,略有痛感,她不由自主:“啊……”

立刻用手捂上自己的嘴巴,眼睛看向窗外。

宴凌雲挪開她的柔夷,輕笑道:“給春兒十個膽子,她也不敢立在門口。”

程莞雙手在他的胸口輕錘,嗲聲道:“雲哥哥,又打趣莞兒!”

忽然,她靈機一動,右手向下身探去,碰上堅硬如鐵的物什,她立刻抽回手來。

宴凌雲身體一頓,直接將其雙手壓在頭頂,聲音低沉,“膽子大了,呵?”

程莞笑著側開臉去。

……

王媽媽和春兒遠遠的望著主屋的燈光影影綽綽。

春兒說:“媽媽,我就說嘛,侯爺心裡還是有咱們主子的。”

王媽媽臉上的褶子皺作一團,“是是是。老婆子只是覺得今日侯爺讓主子臨場獻藝,一時有些把握不住了。”

春兒撅起嘴巴,雙手抱臂,“那有什麼,咱們主子琴藝好!”

王媽媽點著頭,扯著春兒進屋,“天晚了,應該沒什麼事了,咱們也休息吧。”

王媽媽的心裡,有些看不上自己。前些日子,主子在寧安居那麼護著自己,今日,她竟然又起了異心,實屬不該。

她年紀大了,只想在這侯府,賺些銀兩,養活自己,不曾想,竟在這垂暮之際,碰上程莞這樣講情義的主子。

……

夜深人靜,程莞枕著宴凌雲的胳膊,柔聲道:“雲哥哥,你愛護我,又是我的救命恩人,我願傾盡所有來報答你,只是,只是……”

宴凌雲側身環抱著她,摩挲著她的後背,“怎麼了?”

程莞抬起頭,探尋的說:“雲哥哥,以後若需要我做什麼,可以提前跟我說下,或者派個人通知我下嗎?”

宴凌雲將她的腦袋按在胸前,有些歉意,“我知道你的意思。今日,夫人安排確實不妥,事先我並不知道她要你在席間演奏,只是提出後,才在我耳邊低語,十分好奇你的琴藝,連她腹中的胎兒也在期待。”

“我與她成婚許久,這是第一次有孕,所以,我……”

程莞鑽出腦袋,雙唇輕輕印在他的上面,制止了宴凌雲接下來的話,“雲哥哥,我只是當時沒有反應過來,事後想想,雲哥哥定然不是有意的。”

宴凌雲一臉欣喜,“我的莞兒,真是與我心心相印。”

他翻身將程莞壓在身下,“以後恐怕,要夜夜宿在這裡了……”

程莞驚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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