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便的話”林曄用手去搭凌好的手，前者很是自然，後者略顯突兀“我是說我方便的話……或許，會去”
紫紅並沒有遠去，只是凌好給她放了會兒假，她便在周遭的街上瞎轉悠，掐著時間準備回去
看著帶著車，蹲在牆邊，紫紅心中不由泛起共情，又看看周邊叫賣的小攤小販，在這亂世就是如同凌好同她講的一樣，深奧的她記不住，但簡短她記得
好像是……
“生在亂世，命不由己，不如定個目標，到是能活出一番滋味”
“那小姐你有什麼目標”當她問出話的時候又後悔了，主僕有別，她這般不就是壞了規矩嗎
“我啊……”出了紫紅的意料，凌好再認真的回答“我還不知道，但是，嗯……就目前而言，我要破先例，打破固有的觀念，女子讀書，做第一批讀書的女子，做封建作廢以來第一批讀書的女子”
凌好不僅是如此，還為她做了解釋“先有女帝武則天，後有宰相上官婉兒，亦有後起之秀魚幼薇、李清照，她們啊，都是才學兼備之人”
她被小姐的志向所折服，她沒有讀過書，僅認識幾個字的程度，她也曉得自己是沒有機會去成為小姐那樣的人，但是小姐說“紫紅，未來我不敢保證，但是認幾個字總要是好的，我的筆記什麼一類的你想看就看，打發時間，我也知道你想問什麼，這個問題你自己想”
紫紅沒有目標，但後來有了，她要掙錢，她還要識字
紫紅來到一個婆婆的攤前“婆婆，來一包桃酥”
婆婆將桃酥遞給了紫紅“姑娘，您拿好，慢走”
“師傅”紫紅將桃酥遞給了黃包車師傅
“姑娘，這是……”黃包車師傅看著這包桃酥不明其意
“拿著吧，師傅”桃酥被強行遞給了黃包車師傅“我們都是為生計忙碌的奴隸，相比於你，我掙錢啊，容易多了”
這一刻，紫紅更加確信了，她的目標，她要識字識更多的字，就像凌好曾說的那樣她可以去給在外打拼的人做代筆，相較於富貴人家，那些人是把錢分著花的，每一筆都花在了刀刃上，電報大、電話什麼的那些人根本就用不上
“少吃點，梨膏糖，吃多了容易腹瀉”林曄攔住凌好
凌好看著攥住自己手腕的大手，並不多言“多謝關心，下次見”
凌好坐上了黃包車，在林曄的注視下消失在了人山車海的茫茫集市中
紫紅調正了坐姿“小姐，幹什麼和那種人單獨聊，您都離開了，他還直勾勾的看呢”
凌好也沒說什麼，只是恰好拐彎時輕輕瞥了一眼，雖後低下了眉
紫紅也識趣的禁了言，凌好所做必有其意
然而此時的凌好自己也不知道思緒去了何方，是一種輕飄飄的狀態……不……素雪自己也不知道，因為此時素雪她自己已經失去了外界的感知能力，她去了一個地方
素雪神遊到了一個地方，是夢境嗎？不是，她清楚的記得自己並沒有睡著，只不過這裡是哪兒，她怎麼會沒有預兆，沒有一點印象的平白無常的來到此處呢
“姑娘”
“姑娘”一個蒼老的聲音在遍佈迷霧的遠方喚著她，一聲、兩聲，三聲“姑娘”不間斷地呼喚著
“姑娘，來，過來”
凌好剛邁出一步，就被拉回了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