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林老連連說好“好好好”話鋒一轉“素雪，清洌，老頭子我對不住你們”
素雪離林老最近，看到作勢要起的林老她手疾眼快示意清洌繼續坐著，繼而拉住了林老的手，使得林老靠坐在床頭處“公爹，您呀，有話就說，我們聽著呢”
林老看看素雪，再看看清洌，隨後嘆了口氣“早在很早的時候我就知道我時日不多了，活著不過是責任所在，我是湘軍統帥護衛湘城是我的首要任務”
明明是很重要、很傳奇的一生，林老說出來如同自己不是故事的主角般，一筆帶過“人老了，常常會多為子孫著想，作為父親，作為長輩，我多麼希望兒孫滿堂可以承歡膝下”
清洌話是說給林老說的，眼睛看向的卻是素雪“林老，會的”目光隨後才移向林老“一定會的”
寬慰的話語聽了還是挺舒心的“清洌，你嫁給和安，是老頭子的手筆”‘和安’是林老送成柯的字，寓意‘和平安樂’，老頭子是林老自稱
‘怪不得，清洌這性子怎麼會在半年內就擇婿成婚，不過……暫且聽聽公爹如何說吧’
“和安的父親是為救我死的，早些年間我知道他的存在，他的位置是靠他自己摸爬滾打走出來的，我給他的就是幫他成家，同樣”林老的視線轉至素雪身上“凝華那臭小子的經歷也類似，我對一直是散養，不過問的，依著我的本意，是想讓他娶了掌管湘北軍的賈義雲之女、賈楠的，素雪啊”
常說人活著時，眼睛是炯炯有神的，林老的眼睛亮彩神奕蕩然無存“公爹，我在”
“你是我兒心尖上的人，我願我兒得償所願”
‘得償所願？若非凌家擺在那兒……算了’
“素雪，清洌你們二人先前就是朋友，現在亦是，往後更應該是……你們二人是妯娌記住了”
林老這是在交代後事，素、清二人面面相覷，素扶清跪下，己跟隨後雙膝跪在床前
“林老，您……您這是迴光返照”
林老看著眼前的二女，終是妥協了，輕輕點頭肯定
“公爹，您剛剛提到湘北軍是有什麼要交代的嗎？”素雪本就在著手湘城的事，林老如此這般，必有所會
“國不可一日無主，湘城不可群龍無首，待了卻老頭子的身後事，你、凌好、凌素雪就是湘城之主，你首當其衝必須在短時間內握穩主權，收服湘北軍”
林老所說情況是好的設想，那如果出現最壞的狀況，對於凌好來說，她終是要徵求意見的
當素雪問出的時候整個氣氛都凝重了不止些許“出現不可控、意料之外的情況呢？”
除了呼吸聲就是三人不一的心跳聲，直至一人心跳戛然而止，停留在上一刻“殺”字音
林老離世了，林老走的很快，很安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