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真的無事麼?”容晏禮仍不放心,鍥而不捨問道。

“無、無事……”她心猿意馬,艱難地用氣聲答道,“很晚了,夫子、夫子早些歇息吧,明日還有的忙呢……”

待容晏禮腳步聲漸遠,朝瑰才鬆懈下來,抬手就是一巴掌扇到他臉上,“你趁人之危!”

應搖光就縱著她所為也不躲,她那一巴掌使了力,他冷白的面頰上頃刻浮起一片紅印。

他笑了笑,看著面前女子面色含春的模樣,“公主方才,很享受啊。”

朝瑰面色更紅,知他指的是什麼。

朝瑰胸腔中忽然溢滿了委屈,她根本抵抗不了他,見到他後,思念更是潰不成軍,她氣自已不爭氣,他都這樣負心了……

見她突然安靜下來,應搖光察覺到不對,俯身抬起她的臉。

只見她一雙黑白分明的桃花眼溢滿了水光,因忍著淚意,眼尾一片緋紅,小巧的鼻尖也通紅,彷彿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他忽然慌了,連忙脫下袍子將她整個人包裹住,不知該說什麼,他深深望著她,聲音中透著懊悔和懇求,“是我情不自禁,是我錯了。你別生氣。”

“我只是太想你了。你若是、若是對我厭倦了,我認了……”

可方才分明感受到了她對自已的回應。

“你別哭,別哭。是我的錯,對不起。”

“我只是捨不得你。”

身上裹著他的袍子,被他的氣息完全包裹著,朝瑰感到久違的安心。

在他口不擇言的解釋中,朝瑰想強硬的推開他,然而對上他那雙隱隱含著自卑與痛楚的眼眸時,她便整個人都軟了下來。

但自小養成的矜貴和傲然充斥了她的心,她不願承認妒意,也不願先低頭。

他垂首看她,她的面容因方才一番動情而泛著淨透的淡粉色,然而眉眼間卻是冷淡疏離。

她不理他,應搖光徹底慌了神,若是她就此與他一刀兩斷該怎麼辦……

先前心中所偽裝的釋然和灑脫,在此刻都潰不成軍了。

“朝瑰,抱抱我。”

“朝瑰,親我。”

他捧起她的臉,在她面前徹底不要尊嚴了,他只要她。

“你……你有未婚妻,還將她接入了府中。”她將臉別過去,終是說出了這句話。

向來位高權重的宦官都有娶妻認子的習慣,前朝的大太監還娶了十幾房小妾。

她知道因著自已的身份,與應搖光的關係怕是永世不能昭告於世人。

但她未曾想到他有了她,他竟還要娶妻,那把她當做什麼了?

暗通款曲的姘頭麼!?

聞言男子呼吸一滯,終於是明白了怎麼回事,患得患失的情緒消散了一半,笑道:“我曾有未婚妻,是公主一早就知道的事。”

“我那時並未與你……你怎麼能這樣?!”她氣惱,她向來不是聰明人,在口舌之爭上更是愚鈍。

他眼角眉梢都含著淡淡的笑意。

那時她與他還是君臣,而如今她面色含春,已會為了他而吃醋生妒。

應搖光的目光落在她羞赧又惱怒的臉上,深深一吻又落在她倔強的唇上。

她被他吻的呼吸紊亂,腦海中又清晰的知道他還未向她解釋清楚。

破碎的話語從她口中溢位:“你除了我,不可……不可有別的人。若是有了,快、快些打發走。”

他眉眼低垂,神情專注,吻落在她耳後、脖頸間,溫柔而深情道:“沒有。除了你,誰都沒有。”

“那女子,是我牽制徐朗的棋子。我與她,早都與公主解釋過,並無任何私情。”

“疫情嚴重,她被歹人贖身後棄之不顧。將她接進府中,實在是無奈之舉。我明日便為她重新安置。”

“搖光此生,只有公主。”

他的吻一路向下,單膝跪在她身前,垂著頭,垂著的髮絲與她光潔的小腿貼在一處。

朝瑰的手指陡然收緊,渾身蜷縮意欲合攏,她急急道:“別,你起來……”

他揚起臉,言語繾綣深情:“朝瑰,別怕。”

皎潔的月光透過窗欞落在他們二人身上,垂首的男子神情專注愛憐,女子渾身緊繃,發出急切壓抑的氣聲,修長細白的脖頸向後仰著……

應搖光起身,與她緊緊貼在一起,手.卻向.下。

下一刻,朝瑰瞪圓了雙眼,愉悅與痛苦同時襲來,她一口咬在他肩頭,哭吟出聲。

他任她咬著。

須臾,待她平息,皎潔的月華下他抽.出的手指上有一抹扎眼的緋色。

他愣在那裡,似乎是被一道驚雷劈過腦子,木然地垂眸看懷中的少女,她眉頭緊鎖,眼尾氤氳著一抹緋紅,梨花帶雨,似是痛極了。

“怎、怎麼會……”

若說方才有片刻歡愉,此刻痛意卻紮紮實實的襲來,朝瑰不明就裡,皺著眉看向他。

明明前世與駙馬已經……

恍惚中有一個想法在她腦中形成:她重生了,這具身體竟是全新的?!

這種內情沒法和他細說,但她喜歡他,這具全新的身體只屬於他,這樣很好。

“咦?這是……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應搖光扶住額角,心中想她未通人事,駙馬也許並未做到最後一步。

他深吸一口氣,蹲下去檢視,只見她白皙修長的雙腿微微顫抖,尚有未乾涸的血跡。

“朝瑰。”他喚她,一聲比一聲溫柔,“朝瑰。”

她哆嗦著抽泣,糊塗地應著:“哥哥,好疼。”

應搖光沒說話,垂著眉眼,直起身將她緊緊擁入懷裡。

她渾身沒勁兒要往下滑,他便託著她,她的足尖踩在他的皂靴上,整個人掛在他身上。

“嫁給我吧。”他忽然道。

“在說笑麼,我們兩個的身份你還不知道?”朝瑰覺得自已聽錯了。

“什麼都別管了,我帶你走。”他的吻落在她眉心,“在民間做一對平凡的夫妻,好不好?”

“那弟弟怎麼辦?這些年你苦心經營的一切,怎麼辦?”她完全倚在他懷中,伸出手摟住他,又在他脖頸間輕輕一啄,“你也只是說說罷。”

然而,他卻撫上她的面頰,直視她的眼眸道:“不是。”

他的熱切與不顧一切沒來由的讓她心慌,她自小生長在這座皇城中,在此之前從未想過要離開這裡,離開弟弟。

她躲閃他的目光,輕聲道:“好冷,好痛。”

應搖光這才如夢初醒,將她橫抱起,沒入夜色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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