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是等晚上,還是去管理所看看。”
林楦提出建議,他現在覺得去警察局好像也沒那麼重要了。
祝瓊音看傻子一樣看著林楦,不解道:“去管理所幹什麼,你還想跟那些傻子見面?”
林楦:“…………”
“跟著王富貴,盯著他的動作。”
沈雲兮替林楦回答,同時也對祝瓊音眼神暗示她說話注意點。
祝瓊音:“…………”
寶寶心裡苦,但寶寶不說。
王富貴走了,三人連忙跟上,就這樣一路跟到了墓地,林楦覺得冷風嗖嗖的,突然就不想跟了。
還好,王富貴在一個墓碑前停下,墓碑上是一個漂亮的女孩子,王富貴倚在墓碑上就躺了下來。
“他在紀念他過世的女友?”
“不是,他都是外地的了,他女友不會埋在小鎮。”
林楦越來越迷糊,不是女友,那能是什麼關係,更不可能是親人啊。
王富貴突然站了起來,露出尖利的指甲開始挖墓地。
林楦嚇得連連後退,眼裡的驚訝藏不住:“他瘋了?挖墓地?!”
祝瓊音犯惡心,也跟著後退幾步,嫌*惡地閉上了眼:“他病的不輕啊,都讓他弄死了,還要挖出來。”
王富貴的長指甲不是沒用的,很快,棺材地下的棺材就顯現出來。
乍一看,還是嶄新的,看著剛埋進去沒幾天。
“我靠了,他要掀開,我就瘋了!”
幸虧王富貴只是撫摸幾下,就站在一旁朝遠處吹了聲口哨。
沒一會就來了幾個教徒的穿著,跟著抬走了棺材。
林楦三人連忙跟了上去,看到棺材被丟進不遠處的圓形房子裡。
這個房子的造型很熟悉,特別像那個莫名出現的禮堂。
“不會就是那個禮堂吧,裡面埋了死人?!”
沈雲兮打斷林楦的胡思亂想,解釋:“不會,這些死人後來就變成教徒了。”
林楦鬆了口氣,不再像剛才那樣牴觸。
王富貴做完這些,小心謹慎將長指甲收了起來,慢悠悠地回家。
林楦跟著兩人一同進入王富貴家裡,王富貴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如果不是有呼吸,林楦都要懷疑他死了。
“他這樣做的理由是什麼,他在塑造一個什麼信念嗎?”
祝瓊音也想不通,沉默地看著窗外。
“精神分裂症患者,就是喜歡幻想,他再幻想自己的女朋友從未離自己而去。”
林楦聽的雲裡霧繞的,苦笑道:“這跟禮堂有什麼關係。”
祝瓊音最先反應過來,胸有成竹地開口:“泡沫,幻影本就是泡沫,禮堂是泡沫的代表。”
林楦突然想到“基膜”這個代名詞,王富貴簡直就是“加工版的基膜”。
“基膜”可以代表抽象,分為很多層次,但對於某個特殊事件有一般性意義。
當我們參加雞尾酒會,這個雞尾酒會通常由某個家庭舉辦,時間會安排在下午,有時也在晚上。
在會上,有男女主人和前來的客人,桌上會擺滿食品和一些酒,人們站著聊天,很少回去關注節目。
所以,“基膜”簡而言之就是一副清晰而有些抽象的雞尾酒會景象,並且環環相扣。
小鳥的“基膜”是小巧,全身長滿斑駁的羽毛,再加工一下就是資訊與記憶相結合。
天氣晴朗,小巧的小鳥,會在天空下展示它那美麗的羽毛。
簡而言之,王富貴的“基膜”就是扭曲的心理素質,不符合邏輯地進行強制執行。
天色暗了下來,王富貴總算醒了過來,出門來到原地點和商販會面。
商販帶了10名小巧可愛的女孩子,女孩子在見到王富貴的長相,紛紛表示願意跟著他。
“美色誤人啊……”
“這些都是自願的?不是被強迫的?”
沈雲兮打量著這些小姑娘,平心靜氣,他見過蠢的,沒見過蠢的要死的的。
“一定程度上,王富貴騙了她們,畫大餅。”
三人上前,為了聽清楚王富貴的囑託。
王富貴:“你們必須保證是自願加入‘造夢’計劃。”
“造夢計劃是為了未來的一個夢想,我想你們願意幫助我實現它,當然,你們的酬勞必不可少。”
林楦都被驚呆了,這什麼PUA方式,把一個違背良心的事說成光明磊落。
很顯然,正值青春年華的少女們,都被王富貴的“承諾”吸引了,紛紛自願簽下協議書。
“造夢計劃可能沒有那麼簡單,首先,咱們要了解什麼是造夢計劃。”
王富貴來路不明,且輕輕鬆鬆就拐走了10名少女,讓少女心甘情願為他的計劃做貢獻。
雖然是晚上,但王富貴領著這麼多人去管理所還是引起了不少轟動。
管理所開了燈,把王富貴攔在門口,警戒著不讓王富貴進去。
王富貴也不吭聲,雙方就這樣僵持了幾分鐘。
沒一會,管理所的負責人出來,恭恭敬敬地迎接王富貴。
王富貴順利帶領那10名少女進去了,林楦飛奔過去,就看到桌上的協議書。
死亡證明!王富貴要給那10名少女辦死亡證明!
所以,那些少女其實還活著,她們沒有死,只是以另一種方式活著。
那些教徒並不是死人,是活人,那些傷人的教徒也是活人。
那個玉符不是來保護小鎮居民的,是來阻止小鎮居民與自家親人見面。
王富貴打的一手好算盤,先搞出一起傷人事件,再暗地裡傳出玉符能夠保護他們。
這樣家家戶戶會堅信不疑,紛紛效仿掛上玉符。
可是,如果不掛玉符,那些教徒是真的會傷人,還是觸發某一點才會導致教徒傷人。
所以,榮慄當時被教徒抓傷,而教徒卻沒有要他的命,是在給警告嗎?
她們偽裝上長長的指甲,抹上毒藥,化作傷害別人的武器。
管理所的那個接待員明顯下不了主意,一下子給這麼多人開死亡證明,那人家家人找上來該怎麼解釋。
負責人也是個見錢眼開的傢伙,絲毫沒有為民眾服務的心。
得知王富貴來解決那些人的家人,爽快地答應了王富貴的要求。
拿錢辦事,很快,每一個少女都領到了自己的死亡證明。
小鎮一直很落後,這些死亡證明就是騙那些小鎮居民罷了,放不到檯面上。
王富貴顯然也想到了這點,他利用小鎮的地形,給小鎮打了個障眼法,讓別人以為小鎮根本就出不去。
白天他會把出口封住,晚上會找教徒嚴加看守,其實也沒人願意晚上冒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