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浩城裝作也是這才看到鹿淨漪的樣子。
隨即他露出一抹不懷好意的笑,低聲在盛斯硯耳邊道:“硯哥,你彆著急推開這些女人,之前你為鹿淨漪和我翻臉,她卻不知好歹,每次看到你就像是看到仇人。你何不趁這個機會試探一下,鹿淨漪值不值你為她跟我翻臉?”
霍聞庭聽完笑笑。
“我覺得浩城說得有道理,鹿淨漪每次都對你橫眉冷對的。你等會兒試探她一下,她要是生氣說明心裡還有你,如果不生氣……”
看熱鬧的不怕事大,誰讓盛斯硯總是死鴨子嘴硬!
這倆人心思各異,一個是沒安好心,幸災樂禍想看鹿淨漪出醜。
另外一個是在開玩笑,想看情場淪陷而不自知的盛斯硯是如何為愛折腰。
盛斯硯眼神晦暗不明,他們說得沒錯,從他回國那天開始,他和鹿淨漪的關係一直都是時好時壞。
那個女人每次都不想讓他碰不說,還總是想著和他離婚……
這次或許真的可以試試。
鹿淨漪想辦法甩掉林黎的功夫,剛才那個準備解開比基尼的女星,就坐在了盛斯硯的腿上。
初傾雙臂大膽地環上男人的脖子,在他耳邊嬌聲的明示加暗示道:“盛總,SK集團出資贊助的那部古言電視劇就是我主演的,收視率當時就爆了。以後要是再有這種資源,記得考慮我一下,我一定會全面無條件配合您這邊的。”
盛斯硯這條魚有多肥美,在場的人心裡都清楚,只要他願意整個娛樂圈都可以是他的。
娛樂圈裡沒人傻到和錢過不去,要是不想掙錢,也不會混娛樂圈。
再加上盛斯硯本身就有優勢,年輕英俊、有顏有錢有權,除了性格稍微有點怪,其他方面堪稱完美。
所以,無論是在螢幕上還是在其他人面前,一直都保持著清冷孤傲人設的初傾,此刻心甘情願地拜倒在這個男人的西裝褲下。
盛斯硯只是不冷不熱地應了一聲。
初傾頓時心花怒放,看得其他人心中湧出妒忌和羨慕。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聲音插了進來。
“你不知道他已經結婚了嗎?”
是盛星河,她提著禮服裙襬冷著臉色走了過來。
旁邊的人看到她,立刻開始跟她打招呼,蔣浩城和霍聞庭也是。
“盛小姐!”
“星河姐!”
初傾當然認識面前這個女人,盛斯硯的親姐姐。
她聞言臉色一變,不敢多造次,立刻想從盛斯硯腿上站起來。
只不過,讓眾人沒想到的是,正要起身的她,被一道聲音制止。
“坐著!”
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盛斯硯本人。
他慵懶地靠在沙發上,一動不動,臉上也沒有什麼表情,讓人猜不透他在想什麼。
重新坐回去的初傾來不及暗喜,就察覺到了情況不太對。
不遠處站著四個女人,其中端著紅酒杯的那個特別惹眼。
她不是娛樂圈的人,五官卻長得比很多人都漂亮。
一襲黑色款式簡單的抹胸高定襯得她肌膚如雪,胸前那顆色澤純正的綠寶石吊墜散發出神秘的光澤,腳上踩著一雙銀色高跟鞋,美不勝收。
她手裡端著一杯紅酒,靜靜地望著這邊的情景,眸底帶著憤怒和難以置信。
周圍兩個朋友正在擔憂地看著她,還有一個在幸災樂禍。
幸災樂禍的那個明顯不是她的朋友,甚至在對上初傾的目光時,她眼中的幸災樂禍和得意都不帶收斂的。
再想想盛星河說過的話,初傾在心中大概確定了女人的身份。
難道她在無形中被盛斯硯當成了棋子?
意識到這個事實,她倒抽一口冷氣。
這肯定不是什麼好事……
盛星河咬牙,看著盛斯硯壓低聲音質問道:“你在玩什麼?還是十幾歲的小孩子嗎?幼不幼稚?”
她之前還懷疑盛斯硯在國外有沒有過女人,現在她不懷疑了。
最近她仔細琢磨過,也打聽過,盛斯硯平時不是這種人,對風花雪月一點都不感興趣。
還有,她們姐弟倆一起出席過的宴會、飯局、聚會不計其數,想勾引盛斯硯的女人形形色色,他卻從來都不為之所動。
遇到他心情不好的時候,他還會直接讓人把對方給拉回去丟到垃圾桶旁。
現在又當著淨漪的面兒這樣,是想立花花公子人設?
不過,他有點可笑。
人家都坐到他腿上了,他連摸都不敢摸人家,還想氣淨漪?
也不知道誰給他出的餿主意,簡直太可笑了!
盛斯硯掀起眼簾望著她,“別管,別問,跟你沒關係。”
盛星河被氣笑,“行!盛斯硯!你給我等著!”
她也不多說,轉身就去給盛培津打了電話。
“大哥,你那好弟弟能把人氣死!”
盛培津淡定地問道:“你什麼時候和他斷絕的關係,怎麼沒通知我做見證人?”
“……沒有。”
既然沒有,那不也還是她弟弟?
盛星河氣得直跺腳,跟他們這些男人真是無法交流。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他欺負淨漪。”
淨漪?
每天忙到飛起的盛培津剛想起來他弟妹叫鹿淨漪。
從他們結婚到現在,他就見過鹿淨漪兩次。
一次過年在盛家,一次在他老婆生完瓊年坐月子的時候。
當時他記得鹿淨漪特別喜歡瓊年,紀雅在旁邊叮囑他少忙工作,多照顧老婆和他們的小家。
紀雅說了半個小時,鹿淨漪看著一直熟睡的瓊年和他太太聊了半個小時。
臨走時,眼神裡的戀戀不捨讓人不難看出。
還有去年,盛瓊年在老宅遇見過鹿淨漪一次。
聽他太太說,瓊年羨慕哥哥們的玻璃彈珠,但是沒人願意給她玩。鹿淨漪帶著難過的她去買了幾顆打磨得圓圓的寶石回來給她當彈珠玩。
當時他就在想,真是難為他弟妹了,還能在短時間內找到打磨到這麼圓的寶石來哄瓊年。
現在鹿淨漪被欺負,盛培津怎麼能坐視不理?
盛培津摘掉架在鼻樑上的金絲邊眼鏡,閉上眼睛道:“說說看。”
聽聽家裡的八卦,就當是休息片刻。
“就你那好弟弟,把人家淨漪晾在國內三年!三年啊,大哥!一個女人的青春才幾年?他現在回來了,管天管地不說,還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千言萬語,淨漪真是太可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