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天剛矇矇亮,柴房的門開了。

李破天右手端了一隻盤子,盤子中放著一隻餅。

他左手提了一隻茶壺,茶壺嘴上還套著一隻小小銅杯。

他走到虞虹跟前蹲了下來,將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

“我見過不少仙台山女弟子,果然個個漂亮,都跟仙女一樣。”

他將茶壺放在了地上:“你面對什麼樣的處境,自已心裡應該有數,我若要殺你,一刀的事,頤年宮這麼大,隨便埋在哪裡養花,一百年也不會被發現。”

說完話,他伸手將虞虹拉了起來,讓她坐著,而後,拔掉了她嘴裡的布團。

那布團被拔掉,虞虹趕緊轉頭,嘴中的口水就跟洩洪一般,流下來一大灘。

“呼”,她大口呼吸著,似乎缺氧已久。

然而,她的嘴卻已經麻木,無法立即合上。

李破天看她那狼狽的模樣,便把盤子也放下了,用自已的袖子,替她擦去嘴邊的口水。

而後,他又捧著她的臉,微微揉動,讓她的嘴儘快恢復知覺。

“我不殺你,是念在你修仙不易,大家都是這麼走過來的,更應該惺惺相惜,昨晚,大師寫了一封辭呈,說是厭倦了王宮生活,帶著你隱居山林了。”

虞虹的眼睛睜大了,想說話,但嘴還沒有恢復知覺。

李破天繼續幫她揉著臉:“所以,很快,大家都會知道你已經跟著大師走了,我這麼做,可是在給你留後路,讓你從此退出王室紛爭,珍惜生命,好好活著。”

“你若答應從此退出,你點頭,你若不答應,仍然想要為國王效力,你搖頭。”

虞虹張著嘴看著他,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

李破天問道:“你一時之間難以決斷,要考慮一下嗎?”

虞虹臉部肌肉動了幾下,終於把嘴給合上了,然後,她有點大舌頭的說道:“國王乃正統的國王,我保護他有錯嗎,你跟著太后密謀,是人都能猜出來,你們想要廢王,你們是在謀反,是大逆不道的。”

李破天眉毛一挑:“喲,你這妞還挺倔的,我問你,你認為國王還有救嗎?”

虞虹答道:“既然大師已經走了,國王自當迴歸正常。”

李破天笑了笑:“你太天真,幼稚。”

虞虹的眼睛又睜大了:“我幼稚,我比你大,比你成熟。”

李破天端過盤子來,將餅遞到她嘴邊:“既然這樣,我就只能繼續囚禁著你了,不想餓死的話,吃吧。”

虞虹盯著他看了片刻,張嘴,小小的咬了一口。

喂虞虹吃過餅,喝過茶之後,李破天便離開了柴房,尋思要找個地下密室。

他剛才說的是心裡話,他確實不忍心殺虞虹的,但她一時之間又不肯屈服,那就只能繼續關起來了。

一個時辰之後,他拜見了太后。

而後,他低聲的報告道:“大師已經被……”

他了個斬的動作:“順著河水走了,虞虹,被我們抓獲,關在柴房裡,但她一時半會不肯屈服,微臣得找個地下密室關她。”

太后說道:“密室,你的住處就有,機關就在裡間的床底下,只是林雲啊,她不肯屈服,你殺了就是,留著萬一成了禍害,破壞了我們的行動就得不償失了。”

李破天解釋道:“她出自仙台山,而仙台山對我有恩,所以,我儘量說服她。”

太后點頭:“好,你自已看著處理吧,在我們成功之前,不能放她出來。”

停頓片刻之後,她又問道:“下一個,拆哪裡?”

李破天拿出名單看了看:“你的兒子女兒,微臣儘量不動,敲山震虎,讓他們自已投降,下一個,盧相國。”

太后聽他說盧相國,便沉思了一陣,說道:“盧相國家大業大,不像大師單身一人,你斬殺大師,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但若你斬殺了盧相國,他的家人很快就會發現他不見了,恐怕立即會在朝中掀起狂瀾的。”

李破天微微點頭:“微臣知曉其中的厲害,太后放寬心,微臣自會妥善處理。”

這邊李破天在與太后秘密會晤。

另一邊,大師不在,有大臣去請了國王陛下去上朝。

等國王陛下帶著不滿到了金鑾寶殿,立即有官員遞上了大師寫的辭呈。

辭呈中說什麼厭倦了王宮生活,帶著虞虹離去,從此歸隱山林。

國王看完之後,愣住了,臉色也變了。

他不相信大師會不辭而別,也不相信虞虹會跟著大師離去。

但白紙黑字,這可是大師親筆所寫。

他愣了片刻之後,抬頭看了看群臣,問道:“這封信大家都看過了嗎?”

盧相國站出來施禮道:“報告陛下,大家都知曉大師已經走了。”

國王將信一扔:“寡人最瞭解大師了,他不可能無緣無故的離去的,虞虹也不可能不辭而別的,他們一定遭受了毒手,朱統領,帶領禁衛軍包圍頤年宮。”

朱統領站出來施禮道:“陛下,微臣不能無緣無故的包圍頤年宮啊,若說太后借林雲的手殺了大師和虞虹,那也得有證據啊。”

國王怒道:“要什麼證據,寡人的話就是證據,將頤年宮圍了,一個蒼蠅也不許放過,全部滅掉。”

盧相國一聽,急忙又站了出來:“陛下息怒,萬萬不可衝動,辛正重傷,虞虹下落不明,禁衛軍還有誰能抵擋林雲,如果大軍進攻頤年宮,他們必然殊死一搏,微臣說句不好聽的話,就算林雲此時殺入金鑾寶殿,大家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

國王一聽,本來又要發怒,但罵人的話到了嘴邊,又生生的吞了下去。

盧相國說的都是道理,自已身邊已經沒有高手護衛,這個時候,就算林雲公開斬殺自已,王宮中無人能擋。

人家之所以還沒這麼做,無非是忌憚落個不好的名聲,無法服眾罷了。

他思考了片刻,對盧相國說道:“行吧,無憑無據的,確實不能憑臆想行事,盧相國,你召集相關人等,到寡人的書房,大家商量下。”

他站了起來:“散朝。”

朝堂上的事,不多時就已經傳入了頤年宮。

太后聽完彙報,冷哼一聲:“哀家就盼著他們來攻打呢,我也才能名正言順的反擊,若不是為了避免那個造反的罪名,哀家這就帶人殺過去,若是他們主動來挑事,哀家就不是造反了,只為了自保而已。”

“方公公,請林大人前來議事。”

而此時,李破天卻在那柴房中,又摸著那仙繩努力扯了一番。

而後,他無奈的道:“我實在解不開。”

虞虹緊緊的夾著腿,一臉通紅:“快讓你的丫鬟來幫忙啊,我憋死了。”

李破天的嘴角,露出了壞壞的笑意:“不好意思,丫鬟給太后送東西去了,怕是一時半會回不來。”

他一伸手,摸著了虞虹的褲腰:“你就當我不存在吧,我幫你。”

他本來只是逗逗虞虹的。

哪知道虞虹憋得實在厲害,再不釋放,怕是都要被憋死了。

她竟然說道:“那你趕緊啊,快點。”

李破天倒是意外一下,問道:“這……合適嗎?”

虞虹怒道:“那你要我死嗎,乾脆給一刀好了。”

她直著脖子:“趕緊給個痛快的。”

李破天見如此,便不逗他了,急忙去叫來了小蘭。

片刻之後,他站在門外,就聽得裡面一片急促的水聲,就如大河決堤一般。

門內,虞虹一聲暢意的低吟,彷彿從死亡邊緣終於活過來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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