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車勞頓,池宴歲有些招架不住,在車上睡了一覺。

醒來的時候,馬車已經抵達了雲州城。

陸家一行人早就在城門口恭候多時,瞧見從馬車上下來的陸依眠,陸老爺嚴肅的面容難得緩和了些,“回來了。”

陸依眠輕輕點頭,“爹。”

他身後,商淮石也同樣走上前來,問候道:“伯父。”

瞧見他,陸老爺臉上綻開一絲笑意,“商公子也回來了,平日裡小兒多虧你照顧了。”

商淮石瞄了眼身側少年壓低的眉眼,回道:“不。”

“他很強,平日裡也很努力,用不著我照顧。”

此話說完,陸依眠都僵住幾秒鐘,偏頭朝他看去。

商淮石嘴角輕扯成上揚弧度,薄薄的眼皮壓下,說不出的俊朗風流。

陸依眠撇嘴,迅速收回目光。

旁邊,池宴歲跟著人群往城裡走,好奇地到處望。

原來此處是陸家的地盤,那就能蹭吃蹭喝了。

他步子有些慢,走在前邊的顏究生生怕他掉隊,輕拍了拍他肩膀,提醒道:“池兄啊,雲州城和其他地帶不同,晚上此處可是有魔物出沒的,你可千萬別掉隊了!”

“魔物不但兇狠,還都極其狡猾,要是被抓可就麻煩了!”

池宴歲心道我就是那個出沒的魔物,“謝謝你,你人真好嘞。”

又走出幾步,穿著青蛙服的小骷髏就從空間袋裡探出腦闊,不滿地拍了拍他,含著手指骨道:“本大爺餓了!”

池宴歲:“……”

別的魔物都兇狠狡猾,你特麼就只是個飯桶是吧,除了吃就只會吃!!!

小骷髏認真道:“本大爺明明還會睡覺啊!”

池宴歲:“……”

哦。

-

此次陸家安排的住處在城中一處豪華客棧裡,集合分配房間的時候,池宴歲特意避開了某人,悄咪咪拿到鑰匙就往樓上走。

他獨自拎著行囊,推開房門,輕輕一拂袖,房間的燭火頃刻間便亮起。

在車上坐了大半天,池宴歲肩酸腰麻,直接就大字往床上一躺。

正覺得舒服,後腰突然間就抵上了什麼東西。

池宴歲:?

他驀地瞪圓眼睛看去,對上某人含笑的瞳眸,“夫君。”

謝澤淵緊緊貼在他身上,狐耳軟趴趴地耷下,雙臂落於他腰窩位置,溫熱薄唇輕輕掃過他頸側,語氣聽起來很委屈,“你都好久沒抱我了。”

池宴歲:“……草。”

臭狐狸是什麼時候進來的?!

毛絨球:【我看見了,就在你剛開門的那刻。】

池宴歲:“……”

感受到某人身體起的反應,池宴歲瞬間漲紅了臉,咬緊唇角,轉過身去伸手推了推他胸膛。

被輕輕一推,某狐狸卻像是更加興奮了,在他腰上輕輕一捏,“夫君……”

“腰好軟啊。”

“!!”

池宴歲耳根爆紅,抬腳就將人踹了下去!

這時,門外傳來了顏究生的聲音,他輕輕拍了拍門,問道:“池兄啊,你知道師祖去哪了嗎?”

池宴歲與床下某狐狸大眼瞪小眼,“我……”

謝澤淵勾起唇角,笑得十分妖孽,“要不要跟他說我在你床上?”

池宴歲:?你當我瘋了嗎?!

他輕咳一聲,朝外頭的人回覆道:“我也沒看見師祖。”

“噢。”顏究生撓了撓腦袋,接著道:“那你要一起下去吃點東西嗎?”

一聽到有吃的,小骷髏馬上就從空間袋裡探出腦袋,大替池宴歲回答,“要!”

池宴歲頭皮直髮麻,連忙將它塞到了雞唧爆身邊。

好在顏究生也沒怎麼聽出異常,“好,那你現在下樓嗎?”

池宴歲沒急著回覆,將目光投向謝澤淵,指了指窗戶,“你,爬出去。”

謝澤淵:?

某狐狸耷拉著狐耳,尾巴輕輕搖晃,一副可憐極了的樣子,“夫君……”

池宴歲看得有些臉熱,又怕外頭的人看出點什麼來,“你爬出去,下次給你多抱一會……”

才眨眼,屋內就只剩他一人了。

池宴歲目光呆滯地站在屋內,好半天才憋出一聲草。

同一時刻,屋簷之上,冷白月光描摹出男子俊美妖冶的容顏,他滿臉驕傲地跟身邊幾隻小黑鳥道:“他是讓我爬出去,都不是叫我滾出去。”

“你看他多愛我。”

黑鳥:“……”

-

樓下客堂,原本還在矯情吃東西嘴上傷口會疼的段知念在看見池宴歲下來之後,立即拉了拉傅危川的衣袍,小聲說道:“傅師兄,我想吃雞翅。”

傅危川瞧見他放在自已衣角上的手,眸光微抬,恰好瞧見池宴歲的身影,神情有幾分愣怔。

顏究生也是聽過一些八卦的,當即就看熱鬧道:“池兄,那是你前未婚夫吧?”

“他旁邊那個是他新歡?”

池宴歲打著哈欠,沒什麼興趣的樣子,“他倆超愛的,就讓他們鎖死吧。”

巧的是,就剩下段知念這桌有空座位,池宴歲即便是噁心,還是得在他對面坐下。

顏究生吃了口包子,胳膊肘碰了碰他,“我發現你前未婚夫今晚老是看你。”

池宴歲差點翻白眼:“你看錯了,他眼睛抽筋。”

“還有那邊——”

顏究生說著,小心翼翼指了指門口的人影。

池宴歲眼皮掀了掀,瞄見祈允那張冷冰冰的臉龐時,血液都彷彿凝固了幾秒。

祈師兄為何也要盯著自已看?

沒來得及細想,下一秒,他視線就被另一道身影擋住。

謝澤淵在他旁邊坐下,強行將顏究生擠到了一旁,“都在這呢。”

顏究生張了張嘴,看起來像是想要說些什麼,但察覺到男子身上散發出來的森寒氣息,馬上又縮起脖子閉嘴了。

池宴歲瞟了眼自已和臭狐狸的距離,默默往後挪了挪。

桌下,衣角卻被揪住,這下便是動都沒法再動。

段知念看見師祖坐在池宴歲身邊,臉還一直面向他,語氣更是前所未有的溫柔,氣得差點就把筷子捏斷。

他不禁輕輕咳嗽了聲,像是無意提了一句,“池師兄,你的未婚妻要是知道你和師祖這麼親近,會不會吃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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