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都。鶴蘭中學高二七班。

“‘還顧望舊鄉,長路漫浩浩。同心而離居,憂傷以終老。’這句話表達了作者一種什麼樣的思想呢?這個哪位同學來回答一下?”

臺上的語文老師正搖頭晃腦的讀著詩句,李老師的頭髮很有趣,刺蝟式的,短短的,直立著,我覺得把他的頭縮小了看,活脫脫就是一隻小刺蝟。話剛說完,旁邊的蓁蓁一下就笑出聲來,“長樂,你敢不敢把這話說給老李頭聽?”

“我又不傻,怎麼還說人壞話說到人面前去的,說的好像蓁蓁你敢一樣。”我轉過頭,一本正經的看回李老師的方向,好像剛剛說小話的不是我。

我叫餘長樂,在讀高中生,邊上坐的是我的閨蜜,葉蓁蓁,桃之夭夭,其葉蓁蓁裡面的葉蓁蓁。

我還有一個閨蜜叫蘇黎,我和葉蓁蓁家裡從爺爺輩關係就很鐵,到了我們這一輩也是無話不說的好朋友,蘇黎家裡條件沒那麼好,但是好在性格與我們合拍,我們仨組成了鐵三角,校園裡有名的三朵金花。

不過蘇黎跟我們不在一個班,她在三班,她和賀詞安一個班。

賀詞安啊,是我心上的人。

賀詞安長得很好看,特別好看,身姿挺拔帥氣,眉眼裡常有散漫不羈的笑意,每次我看到窗外的陽光柔和地在他身上鍍上一層淡淡的金光,心跳都會隨之加快。

他不愛笑,但是他看到我會笑。

講臺上的老李頭還在聲情並茂的朗讀著課文,我卻早已魂遊天外。直到下課鈴聲響起,我才恍然回過神來,老李頭講了什麼我好像已經記不清了,只依稀記得一句,‘同心而離居,憂傷以終老’。

晚飯時母親又絮絮叨叨的問著我課業上的問題,我一邊對付著桌上的飯菜,一邊隨機回答宋女士的問題,突然母親話鋒一轉,說起了賀詞安的事情。

我父親叫餘承良,與賀詞安的爺爺之前是生意上的忘年交,賀爺爺去世後,賀家的生意就都交到了賀爸爸手上,只可惜,賀爺爺打了一輩子的江山短短時間內就被賀爸爸揮霍一空,爸爸曾多次說起這事,每次說起都是一臉的遺憾。

“詞安那個爸爸也太不像話了,就這麼丟下詞安和詩云自己跑去國外享福了。”詩云是賀詞安的妹妹,全名賀詩云。我聽到宋女士的話,猛的抬頭,一邊小口吃著碗裡的飯菜一邊豎起耳朵仔細聽。

“詞安他爸早些年就不著四六,兩口子天天吵嘴,如今他媽媽一病,更是……”我父親說完搖搖頭,許是怕我多想,唏噓一番便隨即換了話題。

第二天我匆匆趕到學校,一進教學樓就看到身姿挺拔的少年逆著光站在樓梯上,好看的眉眼籠罩在淡淡的陰影裡。少年身後都是光。

他在等我。

“長樂。”他輕喚我名字。

我拉著他去了無人的樹林裡,別多想,我不是要幹壞事,我只是想問問他。

“聽說,你爸爸走了?去了……國外?”我躊躇著開了口。

賀詞安很好看,正中我心巴的那種好看,就算此時,對於我來說已經算是天大的事,他那對好看的劍眉甚至皺都沒皺一下。“走了。走了也好。”

“可,詞安,你和伯母,還有詩云你們怎麼辦吶?”

賀詞安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反而跟我說起了他父母的舊事。

“他,從前就不喜歡我媽,是我爺爺逼他娶的我媽,他有個白月光,為了這個白月光沒少跟我媽吵架,這次我媽一病,他那個白月光正好回國,甚至都沒猶豫直接就跟那個女人走了。這樣的爸,我還想著幹什麼……”

賀詞安很少一下說這麼多話。

賀詞安從小受賀爺爺教育,也是賀媽媽照顧居多,與賀爸爸見面都甚少,更不要說感情了。他這一走,賀詞安甚至連句爸爸也不願意叫了。

我聽著他慢慢的說這些舊事,不知道說什麼,心裡卻不知道有多心疼他。

“長樂,我要退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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