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勝道:“他不肯交出江東陸家的家主令,還說陸公子你不過是被逐出陸家的……”

“但說無妨。”

“喪家之犬。”李勝說完抱拳將頭低下。

陸時雍神色未變,依然慢慢勾勒畫中女子的模樣。

“不給就不給吧,他是我的叔公,我一個晚輩怎麼好跟他計較。”

李勝心下疑惑,難不成陸大公子轉性了?

結果人扭頭吩咐,“既然他捨不得交出家主令,金州刺史的位置便挪挪好了。”

李勝領命出去,陸時雍接著將畫卷中的於小姐一點一點的完善。

於雪濃原本以為自已還會睡不著,沒想到直接睡到自然醒。

她習慣性的伸個懶腰,卻發現那人坐在自已床側,長腿交疊一副慵懶隨意的樣子。

於雪濃眼眸滿是不解,昨晚自已明明鎖了門啊!

陸時雍卻不想解釋,只是催促她趕緊起床,他餓了,想要去吃早餐。

大家很默契的沒有提昨晚發生的事,於雪濃鬆了口氣,陸時雍則坐在一旁邊喝茶邊看著她洗漱。

於雪濃束髮的時候朝他瞥了一眼,心下忍不住腹誹,一大清早就喝茶也不怕胃受不了。

收拾妥當之後陸時雍帶她去昨日那家酒樓吃早點,於雪濃瞧陸時雍的架勢應當是沒少來,她瞧著那端菜的丫頭,可沒少將眼睛朝陸時雍這裡瞟。

想想也是,陸時雍皮相上佳,身上又帶著百年世家的高雅氣韻,加上現在算得上一方豪強。

按道理說往他身上撲的女孩兒應當不在少數。

陸時雍往她的碟子裡夾了一個灌湯包,眉眼中帶著情誼,“你嚐嚐是不是跟在蘇州吃的一樣。”

說完還將他給她調好的醋汁遞給她,“蘸著吃比較好。”

於雪濃瞧了一眼,站在陸時雍身側一臉落寞的小丫頭,她便知道怎麼回事,應當是小姑娘特地調好了給陸大公子,誰知道她心心念念地陸大公子扭頭就把她調好的愛心醋汁給了旁人。

十七八歲的小女孩兒情竇初開,於雪濃心下嘖了一下。

果斷將醋汁推回去,“我不愛蘸這些,你自已留著。”

那小丫頭也顧不得其他了,當即將那碟醋汁重新放到陸大公子跟前。

陸時雍瞧了一眼那小丫頭,這種小把戲,他在陸家可是見多了。家裡頭的丫鬟借她們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在自已面前放肆。

這流風齋的小丫頭竟然在自已面前賣弄起來?

一直以來陸公子都是言語溫和,容色淡淡的模樣,她們何嘗見過眼帶寒霜的模樣。

那小丫頭沒由來的大驚,慌的當即跪下。

倒是於雪濃瞧不過去,將小丫頭攙扶起來,吩咐她這裡暫時不需要她照料,讓她先下去。

小丫頭點點頭,眼淚珠子滾滾而下。

於雪濃掏出自已的帕子,遞給那小丫頭,“莫哭了,下去吧。”

心底下默默腹誹,小姑娘你瞧上誰不好,你瞧上這尊煞神。

她還是先將她先打發走再說。

陸時雍似笑非笑的瞧著於雪濃,倒是主動給她倒了一杯茶,挑眉道:“怎麼著,難不成我會吃了她不成,你還趕緊將人帶走。”

停頓了一會,湊到她耳邊低低道:“你剛剛處事的模樣,當真有幾分當家主母的模樣。”

這人說話越來越沒個樣子,花花口的佔自已便宜。

於雪濃也沒搭理他,努力吃眼前這碟小籠包。

是不是又喝上一口酥酪,當真是愜意。

陸時雍又給她夾了一塊杏仁佛手糕,“這都是你愛吃的,你嚐嚐是不是以前的味。”

於雪濃狐疑地打量著他,他怎麼知道自已愛吃這個,她記得她在蘇州的時候並未點過這道糕點。

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索性也不去想,努力解決眼前的美食。

一連好幾天,陸時雍都跟沒事人似的陪著自已晃悠。他倆還抽空一道爬了雁塔山,初夏時節的雁塔山一派蓊蓊鬱鬱,同時他倆的心境也有所不同。

一路上陸時雍饒有興致的給她介紹周圍的景緻,神話傳說也都信手拈來,於雪濃聽得入迷極了。

她覺得陸時雍真的好厲害,什麼都懂,什麼都會。

陸時雍瞧見於小姐用崇拜的目光瞧著他,讓他的男性虛榮心得到極大滿足。

他趁著於小姐不注意,輕輕地在她唇上落下一個吻。

吻完他若無其事牽著她的手,四下游玩。

耳畔只有些許微風鳥鳴,一瞬間於雪濃甚至在想,跟他這樣一直過著倒也不錯。

從雁塔山回來之後,骨頭縫裡都累酥了。她不想出去吃飯,陸時雍便吩咐人從流風齋端一些菜品過來。

於雪濃閉著眼睛享受著陸時雍的專屬按摩,偶爾點評幾句輕了重了的。

陸時雍倒也好脾氣的隨她指揮。

這墮落的日子享受幾天,於雪濃便琢磨著要不要先回京城的事,許庭策最近也不知道他忙些什麼,她託人找了他幾次都沒找著。加上陸時雍又纏她纏得緊,她也存了心思躲許庭策幾日,她便跟陸時雍放縱了幾日。

但她總歸還得回去,她把她的想法一說。

於雪濃腰部一痛,她立即抓住陸時雍的手,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你可別跟我按了,我的腰都要被你按斷了。”

陸時雍順勢躺下,半摟著於雪濃,神色有些危險道:“你說你要先走。”

按照她與他相處的經驗,這個時候最好別惹他。

說實話她自已都弄不明白她同陸時雍的相處之道,你說沒關係吧,除了最後一步沒有突破之外,他們什麼都做過了。硬要說沒關係吧,她是覺得說不出口,即便說了陸時雍估計也不會承認。

你瞧他現在的佔有慾,自已想先回京城都不行,她現在還掛名在翰林院呢。

她現在想想都有些頭疼。

於雪濃雙臂抻在陸時雍的肩膀處,拉開一點距離,“我們好好談一談。”

陸時雍黑眸好似玄潭,能看見她的心底。

於雪濃心下微掙,伸手捂住他的眼睛。他是千年的狐狸,她沒他的道行。

陸時雍伸手覆上她的,“好了,不是你說要好好談嗎?我們確實需要好好談一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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