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樂王宮重建好了,空著也是空著,就辦過兩場宴席,平素里根本沒人在王宮裡住著,不是沒資格,就是為了避嫌。

皇甫焯再度建議將臨時的臨淵王府給搬過去,一是因為臨淵王府實在有些偏遠,彙報工作來回耗費時間,另一個就是出於安全方面的考慮。

盛樂王宮重建後,不止皇甫焯,很多下屬都催促過他搬往盛樂王宮中去,薩依魯為了避嫌,始終沒有同意。

臨淵王府中,薩依魯翻閱著剛剛送來的柔然各地的邸報,案桌上已經摞起了厚厚一沓。

薩依魯作為實際上的柔然管理者,雖說是臨時的,在權力還未完全交接完畢時,六部的官員們還需要受他的節制。

此刻堂下便有數名六部的官員等著薩依魯批閱完奏疏之後去處理手頭上的工作,本就不太大的大堂,因為站了些人的緣故,顯得有些擁擠。

本來處理奏疏這種事情是該薩蘭多來過目的,很多奏疏六部上司處理了就行,但有些奏疏還必須得薩依魯這種王爺級別的點頭同意才能執行,薩蘭多畢竟不在,便只好由薩依魯代勞了。

待將一些緊急的奏疏處理完後,六部官員都已離開,薩依魯剛準備歇息一下,便見皇甫焯急急忙忙的走了進來,一臉憂色。

“皇甫將軍,這是怎麼了?”

薩依魯接過皇甫焯遞過來的一份奏書,還沒來得及看,見皇甫焯一臉憂愁的模樣,不由笑著問了起來。

皇甫焯面色故作嚴肅的道:“王爺還是先看了再說吧。”

見皇甫焯沒有正面回答,薩依魯有些好奇究竟是什麼事,讓皇甫焯緊張成這樣子。

低頭看去,這哪裡是柔然本地的邸報,分明就是一道刺勒國內傳來的詔書。

是大哥催促他回國的詔書嗎?薩依魯如是想到,神色如常的開啟詔書來。

剛看了一半,薩依魯就神情劇變,當把詔書看完時,薩依魯已是臉色鐵青,氣的整個身體渾身顫抖起來。

薩依魯一拍案桌,將摞起來的奏疏都掀翻在地,站起身來,一雙眼幾乎要噴出火來的看著皇甫焯,咬牙切齒的道。

“皇甫焯,大哥在柔然境內被獨孤琛伏擊身受重傷的事你是否知情?”

皇甫焯眼觀鼻,鼻觀心,也不看薩依魯,低頭答道。

“這件事我知道,也上過奏疏,我以為王爺也是知情的,後面再沒關注過這件事。”

“上過奏疏?奏疏在哪?你給我找出來!”

薩依魯幾欲發狂,什麼時候他看過這個奏疏?

他根本不知道有這件事,要不是刺勒國內傳來詔書,提及薩蘭多身故,要他回國治喪,他都一直被矇在鼓裡。

皇甫焯慢悠悠的從一堆散落在地的奏疏中找出來一本,遞給了薩依魯。

薩依魯迫不及待的翻開奏疏一看,終於在一大段文字中找出了這麼一句話。

‘王上急欲歸國,於行蛟山遇襲,趁亂脫逃,應是無礙。’

奏疏下面赫然還有自已的簽字蓋章。

薩依魯雙眼急速轉動,他對這篇奏疏完全一點印象都沒有。

這段時間忙著交接的事,又要批改奏疏,還得與一些柔然本地的貴族虛與委蛇,忙的是一塌糊塗,難道真是他疏忽了?

看著皇甫焯一臉平靜的樣子,薩依魯更加氣不打一處來。

“大哥遇襲這麼大的事,你用一句話就帶過了?什麼傷勢無礙,大哥,大哥他,他駕崩了……”

提及薩蘭多駕崩,薩依魯突然眼眶都紅了起來,又看見皇甫焯無動於衷的表情,氣的指著皇甫焯半晌就蹦出一個字來。

“你,你……”

“王爺還請節哀順變,人死不能復生,還是該想想接下來如何打算才是。”

“大哥死了,他可是刺勒的王,你就這個態度?我們不思考如何為他報仇,還能有什麼打算?”

皇甫焯的態度讓薩依魯很不滿,君王死了,作為臣子的皇甫焯連一絲哀痛的表情都沒有,莫非他早就知道這件事,還是說這件事本來就與他有關?

想到這裡,薩依魯心中一寒,看皇甫焯的眼神也有些不一樣了。

“皇甫焯,你老實告訴我,大哥的事是不是跟你有關?”

“王爺,大王是被獨孤琛伏擊的,你也知道我與獨孤家的恩怨,獨孤琛恨不得將我挫骨揚灰,我又怎會與他有聯絡?”

“大王的死,我也很難過,現在擺在王爺面前的,才是王爺最應該關心的問題,就算想為大王報仇也得等過了這關再說。”

薩依魯想了想皇甫焯的話,也確實如此,皇甫焯一把火幾乎將獨孤家燒滅了族,獨孤琛怎麼可能跟皇甫焯合作。

“眼前什麼問題重要?當然是歸國為大哥治喪,等到葬禮完成之後,我必定起兵直搗獨孤琛,鮮卑膽敢阻攔,我連它一起打了!”

“哈哈哈......,王爺勇武不下大王,可是王爺怎麼就確定你回國之後還有機會回到柔然,甚至領兵出征呢?”

面對皇甫焯的反問,薩依魯一時也些懵,他大哥薩蘭多身為刺勒國君,他是薩蘭多的親弟弟,國君駕崩,不論是作為臣子還是兄弟,他回國治喪,於情於理,都毫無問題,這難道其中還有什麼陰謀不成?

見薩依魯聽不明白自已的話,皇甫焯表面不動聲色,內心已經將薩依魯撥低了一個檔次。

“王爺,大王駕崩,這詔書是誰發出來的?刺勒現在是多事之秋,先有小王子被阿泰擄掠不知所蹤,後有大王遇襲身亡,這一連串不尋常的事發生,你猜身為王后的蕭允荷會怎麼想?”

“你是說這一切是王后蕭允荷的陰謀?她施展苦肉計,謀害了大哥,想要奪權?哎,好像不對呀,虎毒尚且不食子,而且大哥跟蕭允荷關係一直很好......”

聽到薩依魯的話,皇甫焯內心嗤笑不已,就薩依魯這腦子,難怪只配跟在薩蘭多身後吃灰。

搖了搖頭,皇甫焯只好將話說的更清楚透徹些。

“王爺,是你,最大的懷疑物件是你,大王駕崩,最有資格繼承王位的便是小王子,可是小王子剛好失蹤了,王室裡就屬你最有機會登上大寶,蕭允荷不懷疑你,懷疑誰?”

“可是,可是這些事我根本就不知情,就連大哥身故的事我也是才剛剛知道,跟,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

薩依魯一聽皇甫焯的話,嚇的臉色都變了,生怕讓皇甫焯也誤會,急忙出聲解釋起來。

“王爺,你先別急,我肯定相信王爺的人品,不會做出這等大逆不道的事來,可王后蕭允荷會相信你嗎?”

“別忘了,阿泰原來可是王爺你臨淵王府的人,而大王遇襲,恰好是在柔然境內,而你能說自已對這兩件事毫不知情?”

皇甫焯的一番話,驚的薩依魯直接跌坐在地,完了,還真是如此,這可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這嫌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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