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允荷帶著孃親的靈柩隨著齊王跟昌王歸京。

所過之處,圍觀者眾,蕭允荷之前的經歷本就已經足夠傳奇,沒想到竟然還是先皇明帝的遺孤,一時間,市井坊間無不傳頌起蕭允荷的故事來。

況且蕭允荷還協助齊王平定了南蠻之亂,將十五族南蠻收歸大梁所有,這樣的功績,蕭允荷若不是皇族身份,又非女兒身,絕對足夠封侯了。

大梁朝野沸騰了,這是大梁除立國以來,兩百年都未有的盛事,先皇血脈被找到,大梁疆域擴張,更有機會一統南蠻諸地,這樣天大的喜事,如何不讓積壓已久的民眾沸騰,畢竟大梁這些年在邊境上一直是輸多贏少的局面。

甚至更有傳言,蕭允荷具有帝王之資,若是由她來統領大梁,會不會大梁會朝著更好的方向發展。

這種言論即使只在輿論的汪洋大海中泛起一絲波瀾,都是很多人不願意看到的,蕭允荷也不願見到這樣的言論,說到底,如今大梁的皇帝依舊是李辰乾。

得知蕭允荷歸京的訊息,本來還有些高興的三皇子李乘佑,被後面接二連三的訊息打擊的直接懷疑人生。

他實在是想不明白,原本還有些郎情妾意的兩人,蕭允荷不過是去出了一趟公差,回來兩人便成兄妹了,這讓人如何接受的了?

無語的喝著悶酒,三皇子李乘佑心裡煩躁不堪,任誰遇到這種事都很無語,更鬱悶的是還沒法向誰去訴說這種苦悶。

李乘佑猛然想起一件事,他曾經就蕭允荷去齊王跟昌王的地盤上公幹的事與他父皇李辰乾有過討論,李辰乾有一句話讓他記憶尤新。

因為李乘佑是反對蕭允荷去外地的,但李辰乾當時只問了這樣一句,便讓李乘佑啞口無言。

“若是讓你選擇,皇位與蕭允荷,你會如何選?”

沉默便是李乘佑的回答,李辰乾讀懂了這份沉默,沒有再說過多其他的話語。

如今細細想來,父皇李辰乾是否早就知道了蕭允荷的身份,才故意讓她遠離朝堂,甚至是在兩位王叔的地盤出點意外?

李乘佑不敢再繼續想下去,有些事就算知道了也比不知道的要好,在這座吃人不吐骨頭的皇宮裡,他沒有像錢皇后這樣的背景,唯一可依賴的唯有父皇李辰乾的喜愛,只有這樣他才能活的更好,才有機會朝著那個寶座靠的更近一點。

清靜宮中,錢小婉安靜的聽著公公張先帶來的關於蕭允荷的最新訊息,竟然沒有一絲反應。

“娘娘,您猜的沒錯,蕭允荷真是先帝的遺孤,她,她要回來了。”

“娘娘......”

在張先連聲的呼喚下,錢小婉無神的目光終於有了生氣。

“哈哈哈......蕭允荷真是明帝的血脈?她要回來了?”

張先有些黯然的點了點頭。

“李辰乾啊,李辰乾,你終歸要搬起石頭砸自已的腳,可憐我的楠兒,楠兒,那邊冷嗎?你別怕,為娘很快就會來找你了.......”

“娘娘,您......”

公公張先聽到錢小婉的話,心中一陣陣的淒涼止不住的湧了上來。

“哈哈哈哈......張先,去吧,李辰乾究竟是給我準備了什麼?白綾,還是毒酒?”

錢小婉看了眼想要勸慰自已又沒有說出任何話的張先, 大笑了起來。

“娘娘,老奴該死,老奴該死呀,您,您怎麼......”

聽到錢小婉的話,張先驚恐的看著錢小婉,隨即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不斷的磕著頭,就連頭磕破了滿臉是血都依然沒有停止。

有些憐憫的看了眼張先,錢小婉將他扶了起來。

“我早已經不是皇后了,張公公不必對我這樣恭敬,我其實早就猜到了你是皇帝的人,這個偌大的皇宮裡,還有誰當我是皇后呢?也就只有你了.......”

張先看著一臉平靜的錢小婉說她早已看破自已的身份,一張老臉再也繃不住,哭出聲來。

“娘娘...... ”

“哭什麼,我又沒怪你,沒有你張先,也會有李先,王先,也許對我來說,這樣的結局才是最好的。”

“去吧,將李辰乾給我準備的東西拿過來,張公公,請你替我最後再梳一次妝。”

張先哭哭啼啼的將三尺白綾捧了上來,跪在錢小婉跟前一跪不起。

“原來是白綾啊,也好,總好過毒酒噬人心肺的痛苦,去,將它掛起來,為我梳妝!”

這場妝,張先梳的極為緩慢,兩人之間一句話都沒有再說過,妝總有完的時候,就像花兒必定要謝一般。

藉著凳子,錢小婉將脖子套入了白綾之中,定定的看著清靜宮的門外。

“李辰乾,這一輩子我從未後悔過,即便現在,我也不後悔,因為你很快就將來陪我們娘倆了,啊哈哈哈哈.......”

“娘娘......”

隨著張先一聲淒厲的哭泣聲,大梁皇后錢小婉以這樣的方式結束了自已的一生,就像她臨死前的話,她不後悔當初的決定,至於她是不是真的不後悔,誰也不知道了。

清靜宮的門突然開啟了,一陣極為陰冷的風從門外吹了進來,將掛在半空中的錢小婉的身子也吹的搖晃起來。

張先定定的看著眼前的一幕,似哭似笑的緩緩癱坐在地,從袖中摸出了一把匕首,扎進了自已的心中,也隨著錢小婉一併去了。

“皇后薨了...... ”

響亮的報喪聲在皇宮中四處迴盪,這座千年古都冷漠的面對著一切,無喜無悲,生或死,都不過是一個輪迴。

遙遠的雁門關之中,一名穿戴整齊計程車兵突然發了瘋般的衝出了營地,值守計程車兵剛想阻攔,有人將值守計程車兵攔了下來。

七皇子李齊鋒雙膝跪地,面朝著京城的方向,無聲的張大了嘴巴。

李齊鋒一雙手不停的在地下刻畫,磨得指甲翻起,磨的雙手鮮血淋漓都不停止。

待李齊鋒終於顫抖著住了手,滿是砂礫的土地上,已被刻畫出了帶血的三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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