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過一趟昌王府後,蕭允荷已然大概知道了屯陽郡的局面,傳言終歸是傳言,不攻自破。

安泰城的刑部衙門近些日子真是門可羅雀,連個鄰里之間糾紛都沒有,蕭允荷也知道是怎麼回事,所以才專程走了一趟昌王府,也不怕麻煩,依舊每天守在衙門之中。

這天夜裡,有人悄悄在鐵箱中放了一封狀子。

自從蕭允荷放置鐵箱後,每天早晨她都會親自檢查一遍,看到那唯一的一封狀子,蕭允荷內心是極其開心的,這代表著她的堅持沒有白費。

蕭允荷讓徐聞夕悄悄將狀子收了起來,第二日專程去了狀子中的地方,得到對方的應允後,開堂複審了案件。

當時來了不少圍觀旁聽的觀眾,案件得到公正的審判後,很多人對坐於一旁的蕭允荷指指點點,人群中有人悄悄的朝她豎起了大拇指。

是夜,康富強的府邸中,康富強是火冒三丈,怒吼著要給出頭的那人好看。

“馬未明,去給我查,究竟是誰敢違抗我們的命令,去給蕭允荷遞狀子的,在我們頭上玩小聰明,不給他點厲害,還反了他的......”

參將馬未明陰沉著臉點頭,敢公然跟他們作對,就是找死。

“大人,這事不著急,我們都知道是誰,後面有的是機會慢慢收拾他,現在這個風口上,就別去觸蕭允荷的黴頭了.......”

範超在一旁勸解道,誰不知道蕭允荷去了一趟昌王府,回來就出了這事,很有可能這其中就有昌王的指使也說不定。

將心中的一些顧慮都講了出來,幾個人也是一陣頭大,以前只是蕭允荷單打獨鬥,他們當然不懼,要是真牽扯到昌王,這事就不好辦了。

康富強很清楚在屯陽郡誰才是真正的老大,他這個郡守說的好聽點是郡守,但真要惹惱了昌王,砍了他的腦袋,皇帝就算藉此給他報仇,也是得不償失的事。

“那就由得蕭允荷這樣胡來?朝中不知多少雙眼睛盯著我,就沒一個好東西,都盼著我出錯,好取代我。”

“知道陛下為什麼派蕭允荷來嗎?我要是連個弱女子都搞不定,你們覺得我這個郡守的位置還坐的住嗎?”

“這,這如何是好......”

一旁的曾季根本就沒想到這一出,聽康富強這麼一說,不由有些慌了神,他可是將全部身家都押在康富強身上的,皇帝要是都不管康富強了,那他不也跟著一起倒黴嗎?

範超沉吟了一會,突然小眼睛一亮,想出了個自認為絕妙的主意。

“大人,既然有人開了這個頭,堵是堵不住了,那蕭允荷不是想查案子嗎?咱們何不多送些案子給她查,看她能查出個什麼名堂來......”

緊接著將心中的計劃說了出來,惹得康富強哈哈大笑不已,在場的幾人都被範超的這一招損計給折服了,紛紛向其敬起酒來。

次日一早,蕭允荷設定的銅鑼便響個不停,接二連三的有人過來報案。

見到這種情況,蕭允荷還很是開心,看來昌王府那一趟她沒白跑,效果是相當顯著的。

案子不復雜,都是些繁瑣的小事,即便一天要連著審幾十起案子,蕭允荷都不覺得累。

在她看來,能為老百姓做些事,才會有更多的人相信她,相信她能為他們洗刷冤屈,將叛匪的惡名平了反。

可接連三五天一直是這種情況,蕭允荷便犯起了嘀咕。

這可是郡城的刑部衙門,不是縣城裡的縣衙,更不是某個村莊裡的公堂,這些天來的全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她很樂意為老百姓做些事,可始終覺得這其中透著,奇怪。

當次日再審理一起案件時,看著卷宗的蕭允荷猛一抬頭,總覺得眼前報官的人有些眼熟。

“等等,我怎麼看你這麼眼熟,你前兩日是不是才來過?哦,我想起來了,上一次就是你報的你家鄰居的狗咬死了你家的雞,你上門索賠,對方不服的事是吧?”

蕭允荷將前兩日的卷宗翻開,一頁頁找尋起來。

“孫二虎,就是你,來,我倒要看看你今日又是幹什麼?”

“今天你是成被告了,你家的雞糟蹋了你鄰居王大兵的菜園子,人家索賠,你不給?”

“咦,我怎麼覺著你們在跟我這兒鬧著玩似的,老實交代!究竟是誰指使你們乾的?”

當蕭允荷看著眼前兩人熟悉的面容時,就覺得這事不對勁,哪有鄰居之間三天兩頭鬧到衙門的,就為了點狗咬了雞,雞啄了菜園子的小事?

“大人,冤枉啊,我們真就是鄰里之間的糾紛,哪有誰指示我們幹什麼違法亂紀的事.....”

“大人,上次他家的雞死了,大人判我有錯,我賠償了,今日孫二虎家的雞又來我家菜園,總不能老是我吃虧吧,他也得賠償我!”

理是這麼個理,但蕭允荷總感覺其中並沒有這麼簡單,又埋頭翻起了這幾日的卷宗來。

坐於高位的範超看著蕭允荷有些無語的表情,心裡暗自偷笑,順便給了堂下兩人一個隱晦的讚賞的眼神。

翻看著手中的卷宗,直覺告訴蕭允荷,這兩人,不,是這幾天的所有案子都是這種情況,明顯是有人故意使壞,讓她疲於審查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好讓她知難而退。

問題的關鍵處在於,就算她知道了對方的陰謀,以法例辦事,根本就沒有最好的解決辦法,這個看似不大,又麻煩無比的局該如何解決?

蕭允荷託著頭,想了半天都想不到一個完美的解決辦法,這畢竟是在公堂上,於理於法不合的事,做了可是要大失民心的。

看著仍在拉扯的兩人,蕭允荷突然想到一個方法,以小惡制大惡。

“孫二虎,你家的雞糟蹋了對方的菜園子,他要賠償,你怎麼不給?”

“我家的雞就吃了他家的菜園子一點點東西,他竟然獅子大開口,要五兩銀子,你怎麼不去搶?要不要臉啊,王大兵......”

“此事你理虧在先,你兩身為鄰居,應當以和為貴,你不約束自家的雞,造成鄰里之間諸多麻煩,今日本官判你賠償王兵十兩銀子,約束好自已的雞,下次不準再犯!”

“一個菜園子,哪裡能值這麼多,大人,冤枉啊,哪有你這樣斷案的?這不是......”

孫二虎頓時聲音大了起來,上次他家的雞死了才賠償了不過幾十枚銅錢,這次王兵張口就是要五兩銀子,他當然不幹,誰能想到蕭允荷反而還往上加了五兩銀子,這不是要他老命嗎?

“嗯?你是在質疑本官的公正?藐視王法、喧譁公堂,來人啊,給我拖下去杖責十五,以儆效尤!”

孫二虎聽到這,人都傻了,哪有這樣的道理?眼見衙役都上前來拖拽自已了,連忙用眼神去看範超,得到暗示後,立馬改了口風。

“大人,大人息怒,別打,我給,我給還不行嗎?”

蕭允荷努力的憋著笑,怒目斥道:“晚了,我已然給過你機會,來人啊,給我打!”

隨著孫二虎淒厲的慘叫聲傳來,還在圍觀著的很多被範超買通的人頓時走了一大半,蕭允荷冷眼旁觀,心中有數。

其實早在她剛才問話時就察覺範超與兩人之間的貓膩,沒想到他們還想演戲,不給他們一點顏色看看,她就不是蕭允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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