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曉是被樓下的停車聲給驚醒的,她迅速的摸起手機看了一眼時間,四點四十二。離約定離開的時間還有一段距離。再說了,她叫的去港口的車是在五點半,這司機也太心急了吧。

被吵醒的人的腦子難免有些混沌,鬱曉皺著眉透過窗戶往下看。

她這些年睡眠淺,一點動靜就容易被驚醒,樓下的院子裡沒有投下一點點光亮,鬱桓和爸媽估計都沒有被吵醒。

鬱曉有些疑惑,樓下的車既熄了車燈,但也沒有人下來,會不會是怕提前到達指定地點,正在手機裡找鬱曉的電話號碼,準備聯絡她。

可鬱曉的手機一直沒有響。

不祥的預感自心底升騰了起來。

鬱曉有些慌了,自從遇到彭遠澤,她總是會自亂陣腳,她是打心底裡怕了這個男人。

鬱曉有些不知所措,她害怕樓下來的人並不是約定好的網約司機。她慢慢的蹲下身子,一邊趴在窗臺上看那輛車,一邊給鬱桓和爸媽發資訊。

她讓他們先不要開燈,僥倖的期望自己只是神經太過緊張。

鬱桓突然小心翼翼的開門聲讓鬱曉一下子怕的蹲坐在地板上,鬱桓弓著身子輕輕的示意鬱曉不要出聲。

鬱桓讓鬱曉藏起來,爸媽先去樓下看看開車的到底是誰。

“誰呀,怎麼把車停到我家院子裡了?”鬱爸爸刻意提高了嗓門,他開啟了門燈,想要透過車窗看裡面坐著的是誰。

防窺車窗並不能讓外面的人看見車裡面的光景,不過看到保時捷的車標,鬱爸爸心裡也有底了。

沒有網約司機會開保時捷拉客人的吧。

車門很快就被推開了,鬱爸爸也沒有絲毫驚訝下來的人是彭遠澤。

“爸不應該早就知道我會來嗎?”彭遠澤並沒有穿外套,襯衫也發了皺,他毫不在意的斜靠在車上,順便點了根菸。

抖落菸灰時彭遠澤抬頭挑釁的看向二樓的視窗,正正的對住鬱桓的眼睛。

“爸媽不請我進去坐嗎?我來的急,忘了拿外套。”彭遠澤把吸了半根的煙在腳下踩滅,頗有些輕蔑的意思。他忽視鬱媽媽帶有敵意的眼神,自顧自的在鬱爸爸身邊擦過。

鬱媽媽氣的沒說一句話,連正眼都沒給這個自傲的男人。

送他們一家去丹麥的船是在七點,現在距離出發去港口的時間也只有半個小時了。

“姐夫怎麼到這裡來了,我和爸媽還以為出了什麼事呢。”鬱桓從樓梯上下來,盯著毫不客氣的揭開防塵膜盤腿坐在沙發上的男人。

彭遠澤側頭瞟了一眼鬱桓。

“你不在國外好好待著,回來做什麼?”彭遠澤冷著一張臉,毫不在意站在對面的岳父岳母。

“爸媽最近身體不好,我回來打算陪陪他們。”鬱桓叉手對上彭遠澤眼神裡的冷淡,本來也沒有什麼必要怕這個男人。

“是嗎?在家不能陪,非要到這裡?”

“不,不在這裡,我打算帶爸媽去遠一點的地方。”

彭遠澤皺眉,玩味似的點了點頭。

“我們待會就要走了,姐夫也沒有必要來給我和爸媽送行的。”

“小舅子和爸媽去遠門,我理應和曉曉來照顧的,去,把你姐叫下來,我們開車送你們過去。”

彭遠澤站起身,壓迫性的命令鬱桓。

“你是她老公,我姐不在你家還能在哪?”

彭遠澤對著鬱桓冷哼了一聲,他的不耐煩已經寫滿了臉上,既然鬱桓要演戲,他就陪他演一會,反正浪費的都不是他的時間。

彭遠澤推著鬱爸爸和鬱媽媽坐在一側的沙發上,裝著認真自責的樣子蹲在他們面前。

“爸媽,是我不對,前些天因為教小朋友的問題跟曉曉發生了爭執,也怪我語氣太沖了,惹得曉曉不高興,她說要回孃家,我也沒攔著,我反思了好幾天,都是我的錯,你們生氣也是應該的,我保證,下次不會再惹曉曉生氣了。”

鬱爸爸嘆了口氣,看了一眼彭遠澤裝的虔誠的樣子。

“遠澤,你們小兩口的事情我們本來就不好插手,你說的事情曉曉沒跟我們提過,也沒來找過我們,你現在說這些不是為難我們嗎?”彭媽媽咬咬牙,搭上彭遠澤的戲。

可終於是知道彭遠澤到底有多難纏了。

彭遠澤沒說話,看了一眼表,提示他們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了,沒有一個多小時,他們到不了上船的海港。

他已經知道他們一家接下來的打算了,所以才會故意不緊不慢的耗著他們,他早就遠端替鬱曉取消了五點半的網約單,現在能送他們去的只有彭遠澤。

這麼偏的地方是很難很快打到車的,彭遠澤的意思很明顯,他們要是去,他就帶上鬱曉送他們到海港,要是他們不去,那可就真去不了了,結局還是他帶著鬱曉回去。

“我和鬱曉的事你們摻和不明白,鬱桓就該老老實實的呆在國外,我也會盡心盡力的照顧二老,一家人嘛,沒必要把臉皮撕破。”彭遠澤站在門口,看天上的月亮。

才凌晨五點多,天還黑的很。

“什麼一家人,你也好意思說一家人,我女兒願意跟你做一家人嗎?”鬱媽媽按捺不住自己想要破口大罵彭遠澤的氣性,一下子站起來指著彭遠澤吼。

“媽,您身體不好,可別發這麼大脾氣。”彭遠澤轉過身雙手插兜,冷漠的看著樓下被氣的臉紅的這一家三口。

“媽,您喝的藥都是我們公司研製的,這藥,怕是離開蕪江不好找吧?”

“夠了,彭遠澤,你別說了。”鬱曉在樓上聽到彭遠澤的話,也是低估這個男人厚顏無恥的程度了。

她知道今天他們一家鐵定是繞不開彭遠澤了,總不能耳朵聽著一切,什麼也不敢做,全靠父母和弟弟給自己擋槍吧。

鬱曉扶住有些心絞痛的母親,輕聲囑咐鬱桓看好父母。

她有些厭倦的看了一眼彭遠澤,心裡有些嘲笑自己的自不量力,自欺欺人。

明明就知道躲不開,逃不掉的。

鬱曉無視彭遠澤,徑自走出門,站到了院子裡。

彭遠澤一臉不屑,他用舌頭頂了頂側頰,她總有一天會認命的。

他會教她長記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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