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司風望著碎了一地的杯子碎片連同地上的水漬渲染開來,突然一個警察廳的人從外面呼喊著褚副官。

“褚副官,不好了。”一名小警察伸長了脖子等著審訊室裡的褚副官出來。

“誒誒誒你這人怎麼回事,怎麼這麼著急,人家褚副官還在裡面審問情況呢。”在旁坐在一邊的記錄人員不耐煩的出聲制止小警察的呼喊聲。

小警察也不耐煩的瞥了一眼那人,又著急地往裡面喊道:“褚副官,出事了,司先生出事了。”

啪的一聲,審訊室的門被開啟,從裡走出來的褚司風面顯憂色,兩步當一步的大步邁出來走到小警察面前,那雙眸中凝聚著冰霜,透射出無情的光芒,像一把鋒利的冰刃,讓對上視的人感到害怕。

“你說誰?”

小警察頂著長官強大冰冷的氣勢忍住懼意說道:“我我我說司先生出事了,褚副官你讓我看著點司先生的情況,一開始也還是挺好的,但是等我交班過來的時候,發現司先生他已經不在裡面了,我就問其他人,他們說被張副處長帶走了,等我趕過去的時候,司先生已經正在用刑當中。”

“!”

小警察跟在男人的身後,惶恐地看著這個男人就像是一頭被激怒的獅子。

男人修長板正的身姿在軍裝的襯托下更有視覺衝擊,嚴肅端莊的氣勢平添上壓抑的怒意,當他從其他人身邊凌風快速走過時,都能感受到冰冷的氣勢。

讓那些想要行禮稱呼的軍士紛紛都弱了聲。

“沒想到你這個伶人,嘴這麼硬,那就要看看是你骨頭硬還是我的鞭子硬。”

“啪--”

聽到裡面傳來那凌厲的揮鞭聲和打在肉體上的聲響,褚司風一腳踹開還沒來得及反應攔人的警察,當看到裡面的情況時,他的指尖開始顫抖,眼底像是染上一片血色似的變得通紅,眉眼之間戾氣十足,眼裡泛起寒意。

“誰讓你們碰他的?!”褚司風因為情緒的變化,所以一貫溫和的聲音變得暴戾和嘶啞。

“褚...褚副官,呃!”拿著鞭子的男人看到褚司風突然出現在這裡,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一股非常狠厲的力道向他襲來,猛地被踹出一米遠倒在地上,胸口處隱隱約約傳來揪心的疼痛感。

“副處長!你沒事吧。”張副處長的人見自己的上司被踹倒在地連忙過去扶他。

褚司風衝上前把綁在十字架上受了好幾鞭而衣服染得血紅的顧滿解了下來,把他抱了個滿懷。

顧滿並沒有昏過去,因為他的疼痛感其實是被一點遮蔽了,不過身體上受的損傷卻是實打實的,一鞭子留下的傷痕也是真的,他灰頭灰臉的,而嘴角的血液再加上身體被鞭子抽出來的血痕,讓顧滿整個人看起來就非常地狼狽。

褚司風不敢用盡力氣去抱他,心臟一抽一抽的疼,眼底的焦灼心疼就像要實體化般湧現出來,在懷裡的顧滿都看在眼裡,他伸出手握住褚司風的左手,悄悄的在他手心划動。

【別擔心,我沒事。】

但嘴上說沒事,但是這一身的鞭痕卻是實打實的存在,又怎麼能說沒事?褚司風深呼吸放緩心臟的抽痛,然後把顧滿抱了起來,他抬腳就要離開,卻被不知死活的張副處長出聲攔住,“你不能帶走他!”

褚司風頓住身體,停下腳步,他微微側頭,冰冷地看向張副處長,一字一句冷聲道:“我的人,你怎敢碰。”

“他是殺人兇手,我是副處長我憑什麼不能碰?進了警察廳的兇犯就要聽我管制。”張副處長不怕死的攔住褚司風並且還說出沒頭腦的話來。

褚司風看向一旁的為他報信的小警察,暫且信任地把顧滿交給那位警察,得了空的雙手,一個箭步衝了上去揪住了張副處長的衣領,一拳打了過去。

“副處長!!”

一旁的人驚呆了但卻不敢上前招惹這位已經面色染上戾氣的長官了,畢竟人家到底是少將身邊的親信副官,官不大但是權大啊。

“他是不是兇犯還由不得你胡言亂語。張責,你越過我這位負責人私自提人審訊行刑,是誰給你的權力,處長還是廳長?還是少將給你的權力?!”低沉磁性的嗓音裡蘊含著冰冷氣息,緊縮的眼眸透露出一絲危險的韻味。

褚司風鬆開張責的衣領推開了他,他嘴角微微上揚,“噓。”指尖放在唇前,那雙眼睛裡微微眯起。

張責對上男人的眼神,不知怎麼了竟然陷入了恐懼當中,身體想動也動不了。

直覺告訴他,眼前這個男人非常危險。

褚司風放下手,冷漠的看著他,隨後轉身把在小警察懷裡的顧滿抱了過來,離開了這裡。

男人一離開,張責腿軟了起來,徑直的跪倒在地上。

“張副處長!”

褚司風一言不發的抱著顧滿離開,腳步生風地往警察廳外面離開,懷中的顧滿抬起頭,看著男人完美的下頜線,但還能感受到男人因為害怕而身體輕顫,他小聲說道:“我沒事,一點遮蔽了我的疼痛感。”

男人依舊一言不發,顧滿知道褚司風在擔心自己,但他也不會安慰別人,只能傻傻地以平淡的口吻問褚司風剛剛做了什麼,“褚哥你剛剛是對那位張責。”話還沒說完卻被褚司風厲聲打斷。

“不要提他的名字。”

顧滿沉默了起來,褚司風又繼續道:“為什麼不搖鈴鐺?你真拿自己安全開玩笑嗎?不知道如果我發現了會有多心疼嗎?”句句都帶著質問和憤怒但是句句都是後怕。

“你真以為自己是不會死的嗎?!”

顧滿聽到褚司風的話沉默了下來。

一直到了醫院,顧滿看著為自己忙前忙後又是找醫生又是去拿藥的褚司風。

身體上了藥後,顧滿什麼感覺都沒有,就像一個人偶一樣任由他們在擺佈,他心裡極其的難受和不自在。

上好了藥,那些護士和醫生不得不驚歎於這位病人的承受能力,能在上藥期間一聲不吭的承受住擦藥帶來的灼痛。

但只有褚司風知道,這是被遮蔽了感覺,可那又怎麼樣?如果沒有通關回到系統空間裡,在這裡受到的傷就是真實存在的。

醫生護士都離開了單人病房,只留下了褚司風和顧滿倆人。

氣氛非常沉悶,顧滿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因為沒有人該教他怎麼辦?遇到這種情況需要怎麼做?在他長達二十五歲的人生裡,只有來自原生家庭的偏執的要求和命令,長達數年的精神壓迫,心理折磨。

沒有人給予他溫暖和愛。

在他的小黑屋裡,只要不聽話,做錯了事就要被關進來直到心理崩潰跪在地上哭泣認錯。

沒有人願意開啟那扇門,那裡也不曾有光。

但有一天,他在小黑屋自我反思時,就有這麼一個人,闖入了進來,帶著耀眼的光芒,義無反顧的把光芒揉進黑暗裡,一點點地照亮那間小黑屋。

“對不起。”

顧滿怔然地抬起頭來,循著聲音往那邊看過去。

只見褚司風背對著他為他倒了杯水,然後走到他面前把水杯遞給了他,等顧滿接過去了,才坐在床邊上,似乎有點懊惱,剛剛的怒意也在面對顧滿時消失殆盡。

“我不該衝你,明明你已經受了傷,對不起,原諒哥好不好?”褚司風似乎想抱一下他,但顧及到他身上的傷而制止住了自己的行為。

就在他還在等顧滿開口講話時肩膀被很輕的力道撞了一下。

他愣了一下,隨後低眸看到顧滿把頭低下來額頭抵著自己的肩膀,聽那沉悶的回應。

“我不會安慰你,也說不出什麼漂亮話,沒有搖鈴鐺是因為我來不及搖,事情發生的太突然了,我並沒有想到他會用刑讓我屈打成招。我...你不要擔心我,就讓我靠一下吧。”說到最後也說不出其他話來,他覺得這樣也好。

“褚哥在,你隨時都能靠。”褚司風拍了怕顧滿的後背,就像撫慰一個缺乏安全感的小孩一樣,拍拍他。

“嗯。對了褚哥,你剛剛是不是對張..張某做了什麼?”顧滿抬起頭來剛要喊那個人的名字但是想起剛剛褚司風的情緒就立馬穩住改了口。

“嗯,我的A級道具卡牌,剛剛我啟動了【夢魘】,他對上我的眼睛,就會被我下了【夢魘】,如果他私底下沒有做過什麼罪惡的事情,頂多就是做四天的噩夢然後精神萎靡,如果做了,他會經受不住而心理防線坍塌,之後見到他心裡不想見到的事物或者人就會產生恐懼也包括懼怕我。”褚司風為顧滿解釋他剛剛的行為。

“這是精神攻擊,它倒有點厲害的不像A級道具。”顧滿抬頭直視他的眼睛。

褚司風矇住他的眼睛,因為視線被掩住而陷入黑暗裡的顧滿突然顫抖了一下,褚司風連忙把手撤下,無奈一笑:“我這個【夢魘】只能兩天使用一次,在時間上限制的厲害,而且他必須得睡著才能發揮出來。”

“哦。”顧滿又低下頭額頭抵著褚司風的肩膀。

溫馨的時刻總是會到頭的時候,門外就有人來敲門打擾了此刻。

顧滿直起身來,褚司風突然笑了一聲,顧滿狐疑的望著他。

褚司風輕輕的在他腦門上彈了一下,“你的額頭留出一個紅印子。”

“褚副官!褚副官在嗎?”

門外有人在焦急的喊著。

褚司風向顧滿示意自己去去就來便出了病房,這是他這邊的人。

“副官,鴻鳴班又死人了,這次死的人是鴻鳴班的徐班主!”

“你說什麼?!”

褚司風沒想到接下來要調查的物件居然就這麼死了,難道徐匯沒有嫌疑?

“不,褚哥,徐匯的死恰恰說明他或許才是關鍵線索,他的死一定會讓這件名為‘詛咒’的案件出現轉機,鴻鳴班那裡有什麼線索嗎?”顧滿被褚司風按在床上不讓下地行走,只能坐在床上和褚司風討論這件案件。

褚司風把紅桃K他們得到的線索一一詳細的講給他聽,包括小蔡在審訊室被審問時的任何神情狀態。

顧滿很聰明,他聽到這些一下子就從中裡面挑出有用的線索,“小蔡昨晚和徐匯進行翻天覆雨,然後今天下午徐匯就死了,再加上小蔡聽到程雪寧死去的訊息,是不在狀態上的甚至聽他們的描述說臉色非常不好,如果她們三個人之間沒有密切的聯絡我是不信的。

程班主的死值得去調查一下,紅心孤兒院裡埋了她的遺物和骨灰盒,必要時刻,找出她的遺物。”

“程班主的死,有蹊蹺,或許就是因為她的死,才有了這個‘詛咒’。”

“甚至有可能,這個‘詛咒’是人為報復。”褚司風醒悟了過來。

少將府上,林輝和林盛還有青衣坐在飯桌上,兩個男人侃侃而談彼此的情況。

“弟妹這是怎麼了?怎麼心不在焉的?”林輝注意到了沉默寡言的青衣。

林盛回頭看向青衣,青衣笑了笑,穩重而又端莊說道:“大哥說笑了,你們兩個事業有成的大男人們聊天,我也聽不懂,便在一旁等著就是了。”

林輝晃了晃酒杯,不言而笑,隨後抬頭就看到了剛進門的女子,瞬間眼裡就帶了些溫柔笑意,“雪兒,你來了,你來了弟妹就不覺得無聊了。”

女子長的非常漂亮清純,說起話來也溫溫柔柔的,“耽誤了點時間,弟妹也來了,好久不見你,還好嗎?”

青衣笑了笑,起身走向女子,兩個女人互相搭著說笑。

“快來一起用餐,都等著你呢。”林輝招手喚了喚女子。

用餐完後,青衣會找女人說話,想要從中得到一些線索,“雪姐姐,這麼久不見,大哥跟你的感情愈發的濃厚了,我倒是很好奇雪姐姐是怎麼認識大哥的?”

女子捻起手帕牽著青衣的手,溫柔的笑了笑,“十年前,我剛來到這裡,什麼也沒有,我又不會做什麼,只有一把好嗓子,就來到一家酒樓,做起了賣嗓子的生意,我唱戲,他來聽,久而久之,就這麼認識了。”女子並沒有詳細多說什麼,青衣也沒有得到什麼重要線索。

“雪姐姐是哪裡的人?雪姐姐長得這麼溫柔漂亮,估計是南方人吧?”

女子捻手帕的動作一頓,她微微嘆氣道:“我是一名孤兒,我不知道我的父母,我也不知道我是從哪來,我只知道我從小到大就在紅心孤兒院裡長大,在那裡,我遇到了仙女,她很好,真的很好。”

“可惜啊,就這麼離開了人世間。她還沒聽過我唱戲,怎麼就,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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