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u!!!”

沒有理會面麻的話語,大雪豬王怒嚎一聲,四條粗壯的豬蹄忽然踏地前衝,使出一記“豬突猛進”直直地用自已那龐大的身軀朝著面麻的方向撞了過來。

【該說不愧是豬嗎?】面麻搖了搖頭,閃身躲開了這一擊,【有腦子,但不多。】

見狀,大雪豬王急忙剎車。可由於它的力量與體型過大,導致慣性也極強,因此這種強行剎車最終雖然沒有讓它摔個豬啃泥,但是卻將留在原地的、剛剛被面麻所宰殺的那頭雪豬的屍體給撞飛了。

看到自已的攻擊不僅沒有傷到眼前的敵人分毫,而且還摧殘了同伴的屍體,大雪豬王頓時怒不可遏,直接真正意義上的暴跳如雷了起來。

“轟……轟……轟……”

隨著大雪豬王的不斷瘋狂蹦跳,用它身上那巨高的體重來撼天動地,不斷有大量的雪塊、落石與碎冰從一旁的山上崩碎並滾落下來,鋪天蓋地的砸向了這片區域。若不是像面麻這樣身手敏捷的人,幾乎難以在這場“好像有點大的雨”當中毫髮無傷。

而且,面麻還注意到,在每一波砸下來的雪塊或者碎冰當中,總會有那麼至少一塊明顯是瞄準著自已位置的。如果只有一兩次或許還能認做是巧合,但是當每一次都會這樣的話……

【呵,在雪山這種異常寒冷的環境中待久了,也變得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操縱少量冰元素力了嗎?】面麻一眼就看穿了大雪豬王這種攻擊的本質。

凡是提瓦特的冰雪,其中就一定含有冰元素力,而身具少量操縱冰元素力能力的大雪豬王也是因此才能夠做到影響雪塊與碎冰下落位置的。

在提瓦特,除了絕大部分的人類或者類人生物必須要依靠神之眼、邪眼或咒語符籙之類的其他道具以外,多數不凡的生物(甚至也包括丘丘人在內)不論先天還是後天,其實都能夠多多少少的獲得操縱元素力的能力,而且能夠操縱的元素力有可能還會不止一種。

而大雪豬王,就屬於後者的其中之一。雖然這種因為環境而後天產生變異獲得的能力十分粗淺,但至少也算是能躋身列入到這個範圍之內了。

只不過,這一切對於面麻來說,都根本算不了什麼。

【跟我玩冰雪是吧?】面麻索性也不躲了,畢竟這並不是他的戰鬥風格,【雖然在別的地方我幾乎無能為力,但在這種得天獨厚的環境下……玩冰雪,你還是太嫩了。】

“冰遁·黑龍暴風殺!”

頃刻間,周圍大量的冰雪被風遁捲起並匯聚到了面麻的手上,隨後被面麻朝著上方一拳打出,形成了一條淡黑色的龍形攻擊。風雪黑龍剛一出現,就瞬間撞碎撞飛了所有砸下來的雪塊、碎冰和落石,甚至還在繼續向上衝撞,將此處高山上的積雪都給硬生生的削掉了一大塊。

而大雪豬王也被面麻這一手給驚到了。見所有的墜落物全部被破解,不信邪的它再次重重的蹦跳了好幾下,可這一次山上已經沒有任何東西可以被它震下來了,而它的這種行為也因此真正地變成了是在無能狂怒。

“還要繼續跳嗎?”面麻出言嘲諷道,也不管對方能不能聽懂,“我就在這裡看著,等你準備好了再說。”

就好像真的聽懂了面麻的話一般,惱羞成怒的大雪豬王再次瞪著一雙通紅的眼睛朝面麻撞了過去。只不過這一次,他卻沒有再選擇躲開。

“土遁·土陸歸來!”

結完印後,面麻往地上一拍,立刻將一塊地面給掀了起來,當做一面牆盾擋在了自已面前。

在土質比較堅硬的地方,土陸歸來的效果是要比同一人用等量查克拉所施展的土流壁更好的。龍脊雪山常年氣候寒冷、暴雪不斷,土質也幾乎全是凍土層,是十分適合用於施展土陸歸來的地質環境。

“砰!!!”

大雪豬王的頭部與獠牙狠狠撞在了土陸歸來上面,震的積雪與碎石紛紛崩飛。只不過,土陸歸來只是被撞出了些許裂痕,並未損毀,反倒是大雪豬王被自已這一擊所帶來的反衝力給震的頭暈目眩。

但在憤怒的驅使下,大雪豬王很快就從眩暈中脫離了出來。只不過,當它再一次發力,暴力拆碎已經受損的土陸歸來後,卻發現面麻的身影已經不見了。

“你在看哪兒?”

這時,面麻卻突然出現在了大雪豬王的身側,雙手抓住了它的右前腿。

“?!”

還沒等大雪豬王反應過來,它突然間就整個豬騰空飛起,然後狠狠砸在了一旁的地面上。

“!!!”

柱間的怪力運用方式,面麻也稍微學去了幾分。雖然還遠不是柱間的對手,但用來對付區區大雪豬王,也已經足夠了。

“一直仗著自已的力量想要壓倒我嗎?”面麻說道,“只可惜,即使不用其他的手段只拼力氣,你也同樣不是我的對手。”

顫顫巍巍的從地上爬起,大雪豬王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面麻,似乎不敢相信對方相比自已而言如此瘦小的身體裡竟然蘊含著這麼大的力量。

不過,它似乎還是有些不服輸,再次重整架勢,用盡最大的力氣朝著面麻發起了自已的總攻。

“想要用這一擊來定勝負嗎?”看出了大雪豬王的意圖,面麻也再次運起了查克拉,“好,那我就成全你。”

“轟!!!”

兩股巨大的力量轟然碰撞在了一起,散發出來的餘波甚至震碎了地面,轟倒了不遠處的雪松以及石堆。

此刻,一人一豬已經放棄了其他的一切攻擊手段,僅僅只是在這裡進行最為純粹的角力。大雪豬王冒著紅光的雙眼死死的盯著面麻的臉,透過面具對上了面麻的目光。

儘管這是一個用寫輪眼幻術控制對方的好機會,可面麻並沒有這麼做。只因為,他也很享受這種戰鬥的快感,以及想要看看僅憑自已的力量以及這粗淺的怪力增幅,來正面硬剛全力以赴的大雪豬王,究竟會是怎樣的結果。

一人一豬就這麼僵持在這裡。雖然看似二者全都一動不動,可只有他們自已知道在這份“平靜”之下,雙方互相攻防與抵消的力量究竟有多麼恐怖。

“哧啦……”

最終,在僵持了幾分鐘之後,還是以大雪豬王后腿不受控制的向後滑了一步所發出的聲音打破了沉寂。大雪豬王也並非是因為地面太滑才會這樣的,而是……它已經有些後繼無力了。

反觀面麻,雙腳依舊穩穩的踏在原地,沒有半點後移的意思。而且從他那穩步輸出毫無衰減的力量來看,在這場純粹力量的硬拼當中,自已已經輸了。

感受到大雪豬王不斷減弱的力量,再看它那一副依舊全力以赴的模樣,面麻就知道它已經撐不住了。索性,他再次集中查克拉匯聚到雙手上,以巨大的爆發力猛的一推,將支撐不住的大雪豬王給直接推了出去,重重撞在了它身後的山壁上。

而這一次,因撞擊而摔倒的大雪豬王,卻沒能再次站起來。

它是真的沒有任何力氣了。

因此,看著一步步走近的面麻,大雪豬王的眼神中雖然有著憤怒,有著不甘,但卻已經沒有了戰意。

畢竟,它現在作為戰敗者,也只能任由身為戰勝者的面麻處置。技不如人,力不如人,除了甘拜下風以外別無選擇。

“呼……”舒了一口氣之後,面麻看向癱在地上的大雪豬王,“除去風魔龍之外,你就是這段時間以來我所遇到的最強的對手。這次與你進行力量的比拼,感覺很不錯。

既然看你的樣子是接受了失敗的,那麼我也就不客氣了。”

說罷,面麻便開啟了寫輪眼,幻術加通靈術式一氣呵成。

只不過,與之前給雪豬們和兩隻小狐狸施加的幻術不同。給大雪豬王的幻術,僅僅只是讓語言不通的它理解了自已的一些意思而已,並未對它施展強行的控制。

“這就是我作為勝利者,對你所提出的要求。”面麻一邊繼續施加幻術一邊說道,“需要的時候,我會將你通靈出來進行戰鬥或者其他的事情,而你要做的便是聽從我的命令,等事情辦完了我就會送你回來。

而在閒暇之時,我不會干涉你的生活。你以前怎麼樣,現在還是怎麼樣就行。明白了嗎?”

聽到面麻的話後,本就多少有些靈性,而現在又能夠理解面麻意思的它點了點頭。

原本,面麻即使直接殺了它都無所謂,畢竟在它的認知裡,這就是戰敗者該有的下場。而現在面麻對它所提出的這些要求,可已經遠比死亡要好的多了。

稍微用醫療忍術治療了一下大雪豬王身上的傷勢之後,面麻就轉身離開,撿起自已掉落的忍刀,提著那具雪豬的屍體走向了遠處其他仍然陷在地裡的雪豬們所在的位置。

而對此只瞥了一眼,仍然趴在地上恢復力氣的大雪豬王就閉上了眼睛,不忍再看,也沒有過問。

說起來,那些同類也可以算是與自已同種型別的“戰敗者”。自已若是有能力阻止“戰勝者”的話,也會選擇儘可能的避免它們慘遭殺手,就像剛剛自已對面麻出手那樣。

但現在,自已也同樣成為了戰敗者,那麼對於此它就無能為力了。而這,也就只能算是它那些可憐同類的命運吧……

回頭看了大雪豬王一眼,面麻瞭然,便使用土遁將這些雪豬放開,然後用幻術控制住,將它們帶離了這個地方。

就當是照顧大雪豬王,這個如今自已通靈獸的感受了。即使要殺雪豬,也是不會在它的面前殺的。

……

……

……

(與此同時,晨曦酒莊)

“唔吼——”派蒙興高采烈的大呼小叫,“「特瓦林保護協會」!再次集結!”

此刻,從達達烏帕谷那裡拿到了最後一枚龍淚結晶的一眾人都已經在迪盧克的帶領下來到了晨曦酒莊當中。而溫迪是原本位於【天使的饋贈】當中等待著的,但是由於提前收到了迪盧克所傳來的訊息,因此他便在幾人之前率先趕到了晨曦酒莊。

“那麼,快把收集到的結晶拿出來吧。”溫迪說道。

負責保管結晶的空點了點頭,隨後從身上拿出了那三枚依然因為混雜著汙穢力量而看上去十分渾濁的結晶。

“啊……結晶的色澤似乎更加渾濁了……”看到這一幕,溫迪有些傷心,“特瓦林……究竟在忍受怎樣的折磨……”

輕輕搖了搖頭,暫時將這些雜念甩出腦海,溫迪對空說道:“總之,先把這些結晶淨化吧。異邦的旅行者,拜託你了。”

很快,在空的淨化之下,三枚結晶的顏色迅速恢復了原本的清澈,就連上面令人感到壓抑難受的氣息也很快消失不見。

“若不是親眼所見,還真是難以置信……”從未見過這一幕的琴說道。雖然她先前也見過龍淚結晶,但至於空能淨化結晶一事,知道的人除了空自已以外卻只有派蒙和溫迪。

當然,不包括面麻和柱間在內。

“很有意思。”迪盧克點了點頭,對空身上秘密的興趣又變得多了幾分,“就像濾酒一樣,令人神清氣爽。”

“有這麼多淚滴就夠了。”淨化完成後,溫迪說道,“那麼接下來……”

說著,就像在【天使的饋贈】裡那樣,溫迪輕車熟路的將結晶化為元素力滴在天空之琴上。在連續接受了五枚龍淚結晶當中所蘊含的風元素力以後,天空之琴的琴絃也是變得愈發光彩奪目,幾乎完全化為了風元素本身的顏色。

“成功啦!”見到這一幕,連派蒙都知道一切進行的十分順利。

“和原先的感覺完全不一樣了。”感受著琴絃上的風元素力後,琴點評道。

“風元素滿溢到了活潑的程度呢。”看到天空之琴“容光煥發”的模樣,溫迪也露出了笑容,轉頭向著空道了一聲謝。“這樣的話應該沒問題了。多虧了你呀,空。”

“那麼,我們該在哪裡呼喚風魔龍?”這時,琴問出了目前最為關鍵的問題,“在蒙德城內肯定不行,如果失敗,就會造成難以彌補的損失。就在這酒莊的話,顯然也……”

“哦。”聽到這話,迪盧克卻是一副毫不在意的語氣,也不知他是不是故意的,“酒莊沒了倒也不是什麼難以彌補的損失,但最好不要。”

“……”對於迪盧克這句話,琴顯得有些無語。

但是迪盧克並沒有看她,反而偏頭看向了一旁通向酒莊二樓的樓梯上方。就好像,他是在等什麼人一樣,就連剛剛那句話也是因此才故意這麼說出來的。

果不其然,很快就有一個聲音從樓上傳了出來:“是誰剛剛說酒莊沒了不算難以彌補的損失的?”

“???”×3

聽到聲音,所有人全都立刻和迪盧克一樣看向了樓梯上方,而迪盧克嘴角卻上浮了幾個畫素點,神情顯得略有些得意。

只有溫迪,雖然他也配合的看向了樓梯方向,但是他的表情當中卻一點也沒有錯愕的成分。

“這個聲音是……”仔細回想了一下這道似乎有些熟悉的說話聲,一個猜測出現在了琴的心中。

就彷彿是印證了琴的猜想一般,樓梯上響起了由遠及近的腳步聲。很快,一個臉上帶著些許裂痕的紅髮中年男人走了下來:

“迪盧克,你這麼說酒莊,有考慮過我的感受嗎?”

“呵,如果我不這麼說的話,您又打算在上面偷聽到什麼時候?”

面對來者的話語,迪盧克卻只是輕笑了一聲,隨即反問了過去。

“哈哈,看來你遠比我想象的還要更加優秀呢。”並沒有在意迪盧克的態度,克利普斯只是大笑著說道,“不過說起來,你是怎麼知道我來到了這裡的?”

“很簡單。”迪盧克瞥了溫迪一眼,隨後說道,“在我們到達酒莊的時候,這個詩人很明顯是才從二樓下來的,就連在剛剛他的視線也時不時的往二樓方向飄。如果二樓沒有什麼值得注意的事物,那麼是他絕不會這麼做的。

而且,若不是有人允許,我可不相信酒莊內的女僕會放他這個窮酒鬼上二樓去。更何況我也知道,至少愛德琳是絕不會這麼做的,我本人又不在酒莊內,那麼會下令允許的人是誰,不就可想而知了嗎?”

“喂喂,迪盧克老爺,你這話就有點傷人了吧……”聽到迪盧克叫自已“窮酒鬼”,溫迪滿臉都是無奈。雖然他還在反駁,但他其實很也清楚迪盧克說的這都是實話。

“迪盧克老爺,這位是?”這時,派蒙問道。她和空都沒有見過克利普斯,因此自然不會認識他。雖然克利普斯和迪盧克長得十分相像,可他臉上的裂痕以及眼中那深灰色的鞏膜還是會有些影響不熟悉之人認知的。

“哦,介紹一下,這位是克利普斯·萊艮芬德,我的父親。”迪盧克開始了對雙方的介紹,“父親,這兩位就是空和派蒙,我上次向您提到過的異鄉旅行者。”

“誒?!迪盧克老爺的……父親?”×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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