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牛奶收買不了季誠,反而發脾氣了,“不喝,牛奶是靈丹妙藥,還是我喝了長生不老?沒多大的用處,我不喝。”

喬安安沒法子,她也不想喝,硌應,最後給了賀二毛。

賀二毛長到這麼大,還是第一次喝這個玩意,給的評價是不好喝,還有味。

喬安安把賀二毛支出去了,讓他去買點水果,蘋果香蕉之類的。

房間裡就剩喬安安和季誠兩個人了。

“沒有什麼想要解釋的嗎?你之前說和她不熟,無緣無故的來給你檢查身體,又給你送牛奶,這是不熟嗎?”

季誠嘆了一口氣,“我解釋,我和她確實不熟,我跟她哥哥熟。”

季誠前年秋天,曾經去舊京參加了一個進修班,為期半年。

在這期間,他結交了一個室友兼同班同學,兩人一見如故,常常在一起研究軍事,探討攻守方案。

讓人驚奇的是,兩個人總能想到一塊去。

劉嶽是本地人,星期天的時候,邀請季誠一起回家。

因為是朋友,季誠就沒有拒絕。

到了劉嶽的家裡,季誠才知道,劉嶽的身世不簡單,爺爺,爸爸,媽媽都是軍人,是名副其實的軍人世家。

坐在一起吃飯的時候,老爺子問了季誠很多,他都一一作答,事後,劉嶽跟他說,老爺子誇他了,誇他有見解。

從那以後,老爺子經常邀請季誠去家裡吃飯,劉嶽還打趣季誠和老爺子成了忘年交。

去的次數多了,也就認識了劉暢的妹妹劉暢,即將大學畢業分配工作了。

在季誠的眼裡,劉暢只是劉嶽的妹妹,兩人見面點個頭,他和劉嶽說話,劉暢也能插一兩句嘴。

僅此而已。

有一天,劉嶽半開玩笑跟季誠說:“你沒有結婚,我爺爺和爸爸也很欣賞你,你看劉暢怎麼樣?咱們來個親上加親。”

此時季誠已經跟喬小紅訂親了,這種攀龍附鳳的事他可做不出來。

季誠拒絕了,並且言明自己已經訂婚了。

劉嶽明顯有點遺憾。

半年的進修完畢,季誠又回到了原來的連隊,他和劉嶽常有書信來往,和劉暢卻再無聯絡。

直到去年季誠受傷,在軍區醫院接受治療的時候,才發現負責為他診治的人是劉暢。

季誠也沒有多想,他倆一個是醫生,一個是傷號,是救治和被救治的關係,這種關係很正常啊。

漸漸的,季誠就覺出不正常來了,除了正常的醫患關係以外,劉暢還給他帶水果買營養品。

雖然他沒收。

照顧起他來也非常細緻。

更讓他無法忍受的是,醫院的護士還旁敲側擊地詢問他,劉暢醫生,是不是真的是他女朋友?

季誠回答說不是。

護士哦了一聲,“別人這麼說,劉醫生也沒有反駁呀,是不是你們約好了要保密呀?”

劉暢的行為,不能不讓季誠多想,他爭取了出院,回到了老家養傷,才算鬆了一口氣。

這次來到前線,近半年的時間裡,總會有傷亡,季誠也受過小傷,在野戰醫院裡,他又見到了劉暢。

據說劉暢是主動要求來的。

要不是這次劉暢的突然出現,季誠也不會多想,在他的心裡,他和劉暢從來沒有開始,也沒有超出普通人的感情,他更沒有欠下情債……

喬安安酸溜溜地說:“真沒有想到啊,你的桃花可真多。”

這個時候,季誠打死也不能承認,論桃花他只認可媳婦。

“你可不能冤枉我。”

“冤枉你嗎?”喬安安掰著手指跟他算,“林紅是一個趙春燕是一個,現在又出來個劉暢,季誠,你怎麼那麼受歡迎啊?我以後睡覺是不是還得睜一隻眼?”

季誠趕緊拉住媳婦的手,“趙春燕,只是他姐夫提了一嘴,沒答應,連相看都沒相看;劉暢更別提了,因為她,這兩年我都沒主動和劉嶽聯絡過。”

“我和林紅訂婚,也是因為是她主動提的,那時候以為她是二叔的閨女,不是因為別的。”

“那我也是你二叔的閨女,你娶我也是因為我爸對你有恩嗎?”

季誠咬牙切齒的,“你這個女人,明明知道是為什麼。”

喬安安噗嗤一聲笑了,“我也沒說瞎話呀,我是我爸的親閨女,我也怕你報恩才娶的我。”

“我再說一遍,你和他們不一樣,哦,你是我從心底裡想娶的。”

“我知道呀,我是你媳婦,他們頂多算爛桃花。”

喬安安並沒有真的生氣,追求她的人也有,把握住內心就好了。

季誠會越來越優秀,她也一樣,往後幾十年,保不齊會有個撲稜蛾子什麼的,往你的身上撞。你不去追究撲稜蛾子發Sao,難道還要反省自己為什麼吸引撲稜蛾子?

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直到兩天後,病房間突然走進來一個身穿軍裝的男人,用力地握著季誠的手。

“又掛彩了?”

季誠回敬了一句,“你躺在醫院的時候忘了?”

兩人都笑了。

來人又看了看喬安安,問道:“季誠,這是弟妹吧?”

“是,媳婦兒,這就是我跟你說的劉嶽。”

喬安安趕緊過來見了面,問了好。

劉嶽連連道歉:“劉暢的事,實在是對不起了,家父讓我過來,一是向你們道歉,二是把劉暢叫回去,別在這裡添亂了。”

喬安安看了看季誠,心裡納悶,劉嶽是季誠喊過來的嗎?

季誠說話了,“劉嶽,不是我斤斤計較,我也是為你們著想,醫院裡都以為我是她的男朋友,你看這像話嗎?我都結婚了,我媳婦懷孕都好幾個月了,讓外人怎麼想?怎麼想我倒是不要緊,怎麼想你們,怎麼想咱們穿軍裝的?”

劉嶽知道,這次妹妹任性了。

“劉暢從小沒吃過苦,我爸媽還有我爺爺太寵她了,導致她太任性。”

“不過你們不用擔心,她已經有未婚夫了,國慶節結婚。”

喬安安不明白了,既然如此,劉暢搞這一出幹什麼?真是閒的蛋疼。

“你記不記得劉暢曾經給你寫過一封信?你卻寫信回絕了。”

真不瞭解這些人的腦回路,因為季誠回絕了,就要搞的人家家宅不安?是不是她和季誠鬧的不可開交?劉暢就出氣了?

是夠任性的。

說任性都是抬舉她了,特麼就是神經病。

“家父也氣壞了,要我向你們倆人道歉,將她調離軍區醫院,以後不會給你們添堵了。”

這樣的處理結果還可以,這麼任性的人,喬安安也不想和她打交道,最好再也別遇見。

季誠的傷情在逐漸好轉,可以轉到後方治療,在一個霧濛濛的雨天,劉嶽和部隊的徐幹事一起,接季誠和喬安安回原部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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