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內永井現在後悔已經晚了,這部電影的任何資訊都不應該是他來問。
特別是早川秀秋還沒有把這個電影的訊息告訴他的時候,更不可以多問。
好在一旁的尊龍聽到有新的動作片要拍攝,自薦道:“森內先生,不知道我可不可以在裡面演一個角色?其實不瞞你說,在好萊塢,黃種人出演的機會連黑人都不如,就算有早川先生的《低俗小說》幫忙,但是我現在的狀況依舊沒有好太多。”
這就是為什麼作為主演只有他能來,因為就他有時間。
其他的演員雖然感謝早川秀秋的幫他們打出名聲,但畢竟沒有簽署合同的時候要求他們參與東瀛的宣傳,沒有顧忌的其他主演都忙著拍攝自已的新戲。
正愁和田中裕子陷入尷尬中的森內永井聽到尊龍的話,藉機轉移話題:“如果早川桑把劇本,拿出來的話,我才能確認有沒有合適的角色。如果真有這麼合適的,我想一定會邀請你的。”
尊龍早就已經認定早川秀秋是一個天才導演和編劇,十分期待能夠出演這部電影:“那就麻煩森內先生了。”
“不用這麼客氣。”森內永井面上保持著微笑回應著尊龍,但是心裡已經卻沒有那麼樂觀。
今天才給早川秀秋桶穿了簍子,森內永井認為最近幾天是看不到故事大綱交給他手裡的,更不會看到早川秀秋來鑽石映畫。
對方一定會為今天的事情而忙著向田中裕子介紹。
大廳的燈全部關閉,《低俗小說》開始放映。
對於不知道這一切的尊龍,帶著期待的心情看著已經不知道看了多少遍的電影。
同樣不知道自已的事情在今天暴露的早川秀秋看到森昌子一個人在默默的抽泣,淚水不停向滑落。
既然無心看電影,趁著光線昏暗,早川秀秋強拉著森昌子要離開電影院。
放映廳中間的位置,是最適合觀影的位置,但是此刻卻成了阻礙,早川秀秋拉著森昌子每走一步都不得不向觀眾訴說一聲道歉。
走出放映廳,早川秀秋還不放心,走出電影院,來到無人的路邊才把心裡的話告訴森昌子:“昌子,瞞著你這件事,是我不對。但是你彆氣壞了自已。你要打要罵都可以。”
早川秀秋一臉坦然的表情,讓森昌子以為對方是什麼忠烈的勇士,反而罵不出口。
兩人就這麼僵持住,在路燈下聽著周圍的蟲鳴蛙叫。
最後早川秀秋先開口說:“昌子,相信我,我對你是真心的,是真心愛著你的。”說完想要去擁抱對方,被森昌子拒絕。
“如果,早川君和田中裕子斷絕來往,我可以原諒你。”森昌子想要東瀛男人不出軌實在太難了,也沒有想過讓早川秀秋只有她一個女人。
森昌子要的只是早川秀秋只愛她一個。
很明顯的是田中裕子分潤走了早川秀秋一半的愛,而且就從稱呼上來看也是比她更親近。
要不是早川秀秋這麼說,森昌子還以為自已是第三者。
這道題早川秀秋不會這麼做,但是這個是如果在用其他的話搪塞森昌子,那也就只能哄一次。等下一次暴露的時候,兩人的關係可能也就到了頭。
與其長痛,那麼不如短痛。
“我對裕子也是認真的。”早川秀秋選擇扔出直球,不再回避,“你們兩個我都不想放棄其中任何一個。”
森昌子被早川秀秋的這句話氣笑:“現在都什麼時代了,你還以為是古代可以三妻四妾?”
“如果是法律規定可以三妻四妾,你是不是就可以接納裕子?”
“厚顏無恥。是‘可以可以三妻四妾’的問題嗎?”森昌子知道對方是故意揣著明白裝糊塗,“你既然要裝糊塗,我就把話說清楚。我們兩個中你只能選擇一個。”
早川秀秋引用了一段古文:“魚亦我所欲也,熊掌也亦我所欲也。”
森昌子面無表情的看著早川秀秋表演,沒有一點反應。
“但是我可以做到,兩者皆要。或者說我做這麼多事,就是為了兩者皆要。”
森昌子看到早川秀秋這麼說,知道自已提議被否決了,但是她並不打算就這麼妥協,使勁掙扎一番,想要從早川秀秋的手中把手拿出來。
可越是掙扎的厲害,早川秀秋就抓的越緊,生怕森昌子一脫離開就真的離開,以後再也抓不住。
這條街雖然路人稀少,但是偶爾還是有幾個人路過,森昌子一看到周圍有人離開大喊:“救命。”
嚇得早川秀秋不得不鬆開手,以免事情鬧大。
不過還是有幾個醉漢,聽到呼救跑過來衝著早川秀秋大呼小叫。
“我們是情侶,只是鬧著玩的。”早川秀秋只當對方是好心想要稱英雄,好聲好氣的解釋道。
其中一個領帶系在頭上的醉漢,看起來是這一群人最愛出風頭的人,將手中的空酒瓶丟在地上,叫囂:“玩?玩我們是吧?臭小子,真該你們長長見識。”
森昌子沒有想到自已的呼叫聲,竟然引起來了的是一群醉漢。看到對方衝向早川秀秋,對自已的衝動感到後悔。
早川秀秋靠著以前的多年街鬥經驗,不用動手,只是左右一躲,就能讓對方栽跟頭。
倒在地上的醉漢並不會覺得早川秀秋這麼做是在讓他,而是嘲諷他。
醉漢隨手拿起一個酒瓶渣子,站起來朝著早川秀秋扔去。
但是連站都沒法站穩,看東西都還有三重影,扔東西的準頭當然不準。
直接飛往森昌子處,逼得早川秀秋不得不主動去擋。
就算是身上有幾處破皮也就那麼一回事,反正早川秀秋又不是偶像,不靠這些過活。
但是讓醉漢傷到森昌子,那就只能說明早川秀秋的能力根本就給不了安全感。
這一刻早川秀秋有些生氣,正想要給醉漢一個教訓,被森昌子拉著衣角。
“我們先去看醫生吧。”森昌子看到早川秀秋胸前幾道被玻璃渣劃出的血痕,擔心的說。
早川秀秋完全沒有在意醉漢,聽到森昌子這麼說低頭看了一眼,背過身看著森昌子,用毫不在意的口氣說:“這點傷一點都不礙事,只要你沒事就好。”
還有心思調情?醉漢覺得早川秀秋太小看他的了,又撿起一塊大一點的玻璃片,搖搖晃晃朝著早川秀秋走去。
趁著對方沒注意,醉漢一個偷襲,直接將玻璃片插到早川秀秋的後腰上,嘴裡叫囂著:“讓你小瞧我們這些上班族。”
醉漢的朋友們還在一旁為醉漢打氣助威,沒有看清對方手裡的東西。
倒時當事人早川秀秋一個悶哼,意識到大事不妙,轉身就是一個回擊將對方打倒在地。
“媽的,竟然是老六。”早川秀秋認為自已幾次饒過對方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沒想到對方不僅不領情還讓他開開眼。
不過這一點的傷害,並不能讓早川秀秋失去戰鬥力,反而還會激發他的戰鬥力。
趁著對方倒地,早川秀秋目光帶著殺氣看著那群醉漢,冰冷的語氣說:“你這次闖下大禍了。”
本來夏天的衣服就穿的少,傷口的血液溼透了背後的腰部的襯衫。
這下森昌子明白了早川秀秋為什麼會突然暴揍對方一頓。
“昌子,現在不是發呆的時候,快去報警。”早川秀秋要留在這裡看著這些人,不能讓他們跑了。
“哦。”森昌子跑回到電影院,藉著裡面的電話向警察局報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