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動結束,德間春夫看向堀威夫,邀請道:“要不要去看看?”
饒是老江湖的堀威夫今天受到震驚比這幾年加起來的還要大,為員工投入幾百億值得嗎?
雖然堀製作也會養人,但完全拿不出這麼多錢,也不會拿這麼多錢去給員工們提供這麼多的福利。
雖然錢不是萬能,但是沒錢萬萬不能。
為了兩家友好的合作關係,堀製作無論是出自禮儀還是利益都必須和早川秀秋打一聲招呼才能離開。
何況眼前這位德間春夫還是大映的社長、德間書店會長的侄子,堀威夫雖然不怕對方,但是也不想和對方交惡,微笑的點頭:“正有這個打算呢。”
這一次是慶典,公佈了兩個三年內實現的福利,Alice的員工也沒有想過今天還能拿到獎金。
不過他們出門的時候,還是有宣傳組的人員在發紅包。
雖然東瀛社會不講究這個,但是早川秀秋講究。
社員們看到手中紅色的信封,並不是如早川秀秋所想的圖一個紅紅火火的彩頭,而是聯想到戰國大名,武田信玄的四如旗。
紅色是讓社員們要學習“侵掠如火”的精神,作為社員一定要有激情,做事一定要快。
一年兩三百億的投資,直接就會吸乾整個Alice資金。
早川桑,一定是為了不出現這種情況,所以才選擇在明年年中開始實行這個計劃吧。
社員雖然手中握有股票不多,有人還為了這一千股還去借了一大筆錢。
但是現在,其中一部分人他們已經認為相比起那一點分紅,不如留在公司裡建設他們的家園。
不過看到早川秀秋身旁的大人物們,這些Alice的基石選擇拿起紅包,和自已的同事們宣傳這一認識,希望讓他們的想法在週一的大會上出現在會議桌上。
別說是他們員工要離開,就連田中裕子和森昌子看到早川秀秋身旁的人群,也只能選擇離開。
早川秀秋正在德間春夫、堀威夫、黑澤明等人聊著這個計劃的原因:“我覺得一個人價值,不應該看他賺了多少錢,而是做了多少事。雖然我喜歡錢,因為這能滿足一個人物質慾望,但是我也無法一個人無所顧慮的享受這些。
我必須看到和我一起打拼的人他們生活無憂,要不然我寢食難安。
現在東京的房價雖然不算太離譜,但是一般人要買房子,就連練馬區這邊也要不吃不喝好幾年。
我覺得,要是我來解決,這個最難得問題,那麼他們是不是能夠安心的工作,也更愉快的生活不用畏手畏腳。”
黑澤明以前也是搞過運動的人還去蘇聯拍攝過電影,對於早川秀秋這套天下大同的理論很讚揚,但是他覺得不夠,直言道:“為什麼只有正式社員才能享受這些?”
自從松下幸之助開始,不少公司都開始實行終身僱傭制,同時還有年功序列制、組織工會制。
在早川秀秋草創的時候,就是參考了前兩者,和比行業平均高一點的薪資,才招收到能讓Alice出版社允許的工作人員。
不過深知終身僱傭制在未來大風暴中的厲害,早川秀秋自列印刷廠建立以後,就嚴格控制正式社員人數。
一千人看是許多,但是總社和曾經分裂出去的三大工作室加起來三百多人,這還不算將近兩百人宣傳組。
剩下的五百人還是由六個子公司分配。
但是契約員工的人數卻已經高達三千人。
在黑澤明看來,這種措施就是對Alice這最大一群人的不公。
“因為他們是Alice的家人。再說如果連三年都不能待下去,那,麼我只能認為對方沒有耐性。”
“可是三年如果發生意外怎麼?”黑澤明看來三年也是一個不短的時間了,如果可以的話,能幫助這些多爭取一點福利也好。
“如果因為工傷出事,自然有賠償。如果是說轉正,那就看他們的表現了,只要他們足夠努力,那麼就能減少轉正的時間。”早川秀秋都已經打定主意,放棄在泡沫時代數年的大學生招收計劃,又怎麼可能因為黑澤明的幾句話,就同意開這個口子。
再說:“就算是我的親戚,也不能脫離這條約的約束。何況其他人了。”
早川秀秋最後也沒說出早川直樹的名字,就是怕有人聽到這個訊息。
就算是因為有人走也不要緊,反正這些人年輕,有的是機會找工作。
等真弓東吾成為社長公佈這裡的訊息之後,自然有的是人來上班。
或許東瀛整個人才市場都是找員工的多過找工作的,但是待遇極高的工作從來不缺人。
就算是具有一定技術的行業也是如此。
早川秀秋要不是看到周圍的員工很多,早就說出:“愛幹不幹,在Alice什麼都缺,就是不缺人。”
這一點也確實是這樣,畢竟在練馬區,Alice的待遇,是所有民營企業最高的那一檔。
只要一發招聘,學著松下幸之助的人多如牛毛。
黑澤明也知道自已就是一個拍電影的,哪有那個權力要求在早川秀秋怎麼改,自已就不再說話,閉上小嘴免得做無用功。
“早川桑,今天真是讓大開眼界了。”堀威夫恭維道。
現在黑道領袖兒玉譽士夫雖然還活著,巴結他的人無論政經都多如牛毛,可自從77年遇到刺殺事件之後,身體就一天不如一天,現在中風在床。
現在誰都知道,黑道的時代即將過去,接下來的時代金錢為王。
堀威夫在60年就開始踏入藝能界,為了打消別人對他涉黑的標籤,不僅是招早稻田大學生當員工,還善待藝人,這些舉動就足以說明對方的見識。
雖然眼下還沒有想好是否和早川秀秋合作,但是交好維持現狀也是一條不錯的主意。
就算Alice自已建立一家事務所,沒有個三年五年的,根本就沒有多大的作用。
而且市場這麼大,容得下堀製作和Alice。
“那裡的話。”早川秀秋對於這話,只是笑笑。今天已經聽到太多了,而且可以相信的到,這句話不僅明天,就連後天,也還有人這麼對著他說。
德間春夫卻有些擔心:“你投資這麼大,就不害怕把公司的資金抽空?還是說你準備進軍地產?”
如果早川秀秋是進軍地產業,德間春夫也想跟著一起去發財。
“地產業?”早川秀秋反問一句,然後笑著搖頭,不予置評。
這行業也就是十年時間,而且做得事情只會壞自已的名頭,就算是要涉足,也是讓土田次郎的地產公司再開一個子公司的子公司拿去做這件事。
反正不能使用Alice直屬子公司去做。
他可不想做堤義明,被人推上沒有屁用的首富,光榮個幾年,就變成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
就連五十年的事都能翻出來,可想整個東京人有多討厭這個人。
“至於資金,等到十月就知道這承諾能不能完成。”
“十月?”德間春夫一臉不解,“十月會發生什麼?”
早川秀秋將土屋文太和森內永井找過來:“你們告訴他,米國那邊的情況。”
周圍的人豎起耳朵等著聽。
自打七月之後,整個東京的新聞已經不再關注電影,而是《遊戲王》和早川秀秋,八月就是Alice的員工待遇。
森內永井手裡的情報最簡單:“《這個男人來自地球》票房已突破5324萬米元,我們鑽石映畫預計可以收到42億的票房收入,以及五十億的海外發行收入。”
距離下映還有兩週的時間,但是收入也大體如此了。
3600倍的回報率,簡直就是暴利中的暴利。
土屋文太也跟著說:“《戰錘中古》在上週五晚上上映,到上週日晚上凌晨場結束,加上試映場,一共五百萬米元。”
可是這樣還沒有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