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屆“遊戲王大師賽”一結束,東京第十二臺,即開始忙著剪輯出最後一天的比賽記錄,第二天依舊準時放送。
有了上一次的經驗教訓之後,這一次東京第十二臺不在五點播放而是挪到下午六點半,此時正是這些青少年學生回家的時間。
從一開始的收視率就有24%,到了決賽這天,平均收視率更是高達35%。
特別是巖田英二奪冠時,瞬間的收視率突破40%,達到42%。
這種榮光讓整個東京第十二臺的人感到驕傲。
大阪電視臺的收視和東京的收視率相差無幾,只是在看到最後相比起高興的東京人,大阪人更多的是失落。
輸給東京人的失落。
按照慣例,比賽一結束,就是紀錄片和《遊戲王》特別版開始上映。
而早川秀秋也從忙碌中得到解脫,將手中不重要的日常事務交給真弓東吾,來到了《初桃》的片場。
不論是作為老闆,還是田中裕子的男友,早川秀秋都沒有空手而來的打算,而是定好了一條几百萬的三文魚。
魚生廚師夥同著他的學徒員工,將放有冰袋保鮮的泡沫盒子搬到片場的周邊空地上,搭好工作臺,只等早川秀秋一聲令下就開始表演自已的刀法。
今天黑澤明要拍攝的戲是:初桃遇見新十郎。
為了不打擾到黑澤明的拍戲,早川秀秋沒有大張旗鼓的靠近片場,而是站在庭院門口,欣賞著這裡風景。
按照早川秀秋的想法,這部戲應該更加的奢侈,不僅有假山魚塘,更有小渠流水。
在魚塘中間是一處亭子可以透過紅色棧道走上去,在那裡可以觀賞四處的紅色楓樹,也可以向池中五彩斑斕的鯉魚投放飼料。
但是這裡很平常,雖然內部也有園林,可是沒有魚池,有山沒水。
畢竟這部戲的投資預算只有一億多一點,比《低俗小說》的投資還要少。
而且還要置辦演出服裝,這一點錢不節約一點,根本就不夠用。
聲若洪鐘的“咔哆”響起,早川秀秋才走進片場,並讓後面的廚師將東西搬進來。
還好廚師只好拿起刀具,徒弟搬著桌子走進庭院。
黑澤明正在講解下一部新十郎看到初桃時,眼神應該有著怎麼樣的變化。
萩原健一頻頻點頭,表示自已理解。
“辛苦各位了。”早川秀秋不合時宜的聲音響起,打斷了演員們的交流。
眾人看向聲音來源之處,正是一個年輕人正背光走進來。
夏日的陽光過於強烈,眾人只見到一片黑影。
等到對方走過紙推門時,才發現來者是何人。
“秀秋君。”田中裕子沒想到早川秀秋會出現在這裡,面露笑容,驚聲一呼。
不過顧忌到有其他人的存在,田中裕子沒有像飛蛾一樣撲向早川秀秋這根火燭。
“裕子。”早川秀秋就要淡定多了,只是嘴角雖然雖然變化不大,但是兩眼裡的笑意是遮不住的,“黑澤桑、小國桑、本多桑,還有大家,為了感謝你們這段時間的辛苦工作,還請大家休息一下,品嚐一下三文魚吧。”
早川秀秋雙手一拍,廚師和學徒,立刻將刀具放在桌上,然後將新鮮的三文魚擺在桌上,用嫻熟的刀法,分割魚肉。
自打知道《低俗小說》之後,黑澤明就想和早川秀秋聊聊,可是一直找不到機會。
如今雖然見到人,但是也知道對方的來意,打著公事探班,其實是為了田中裕子而來。
再說《低俗小說》也好,《這個男人來自地球》也罷,黑澤明這裡的人,除了田中裕子知道一點,其餘人一概不知。
只是在報紙上的影評上略知一二。
這種時候並不是談話的時間,黑澤明只是笑著說:“真想早點看看早川桑的大作。”
如果是以前這麼說,一定會被人當作這是黑澤明在暗諷早川秀秋,但是現在不會了。
因為對方在米國的成功已經證明他有這個實力。
“下個月吧。”早川秀秋也是數著時間的。
眼下《天氣之子》每週票房雖然下滑,但是依舊傲視群雄。而《遊戲王》第二部劇場版,也在大殺特殺中,位列每週票房的第六位。《遊戲王大師賽:第二屆》也佔到第七位。
除此之外,《低俗小說》從慶典活動開始,就要正式開始宣傳。
到時候,整個東瀛電影圈就不是現在這樣叫苦,而是面對Alice的組合攻擊說不出話來。
面對黑澤明,早川秀秋顯得很謙卑的說:“到時候,還希望黑澤桑能夠多多的指點。”
“哪裡的話,就算是我也未必能夠像你一樣取得這樣的票房成績。”黑澤明知道現在自已電影票房的失利,最大的原因就是因為自已不想拍攝那種商業化的電影。
但是就算是拍攝那樣的電影,也沒有早川秀秋這樣的成績,第一部電影五十倍的回報率,第二部電影更是上百倍。
都知道這種不會常有,但是一個人能有這樣的兩部電影已經足以載入電影史冊了。
不管是這兩部電影算不算得上是一部合格的電影,那也是逃不過的話題。
早川秀秋只是淺淺一笑,然後說:“抱歉,能不能借你的演員,田中裕子桑幾分鐘。”
見到早川秀秋終於提到自已了,田中裕子笑意盎然。
黑澤明又怎麼會不同意,反正現在是吃飯時間,露出一個應當如此的表情點點頭,算是作為答應。
早川秀秋這便伸出自已的手遞到田中裕子的身前,特別客氣的說:“那麼田中裕子桑,有幸能與你獨處嗎?”
這是他又在使怪。田中裕子心裡怪著早川秀秋故意在眾人面前表現出這麼大的動作。但是身體很老實的將手搭上去。
本多豬四郎突然怪叫一聲“哦~”。
其他人看到田中裕子的臉頰通紅,也跟著起鬨。
早川秀秋沒想到好久沒見到田中裕子,竟然如此的可愛。一愣神間,竟然被田中裕子帶著跑出庭院。
聽不到身後的人聲,田中裕子才停下腳步,氣喘吁吁地。穿著和服和木屐跑步,也是為難了。
“你怎麼往這裡跑?”早川秀秋看著田中裕子雙手撐著雙膝,伸手在對方的背上撫摸著,幫忙順氣。
“還不是因為你。”田中裕子沒好氣的說,“幹嘛突然做出那種動作?”
“怎麼了嘛?”早川秀秋見對方氣息平穩,一用勁就給對方來了一個公主抱,“我們該去另一邊。”
“去哪裡幹什麼?”田中裕子小鳥依人,安靜的讓早川秀秋抱著走。
“這是我早該給你的,但是那時候,我正在米國處理著事情,只能拖到現在。”早川秀秋抱著人,只能更加關注前方,才能保證懷中人的安全。
“謎語人最討厭了。”田中裕子心裡有很多答案,但是不知道哪一種才是早川秀秋說的。
每一種都有可能,但是每一種都不太可能。畢竟現在他們兩人才20出頭,不論是訂婚還是求婚都太早了。
來到一個隔間前,早川秀秋放下田中裕子,告訴她:“閉上眼睛,聽到‘砰’的一聲才可以睜開。”
田中裕子懷疑的看了一眼早川秀秋,嗔怪對方花樣多,但還是選擇閉上了眼睛。
剛閉上眼睛,田中裕子就在問:“好了嗎?”
“還沒哪。”早川秀秋拉開門,拿起在紙推門後面的禮炮,斜對在田中裕子的頭頂之上,輕扭底座的開關,“砰”的一聲響起。
田中裕子雖然早有準備,依舊是還是被嚇得睜開了眼睛,眼前除了早川秀秋拿著禮炮的笑臉,就是背後鋪滿一整個房間鮮紅玫瑰。
上面的茶几上還放著一個蛋糕。
“生日快樂。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