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寶寶不是應該在伏魔洞裡睡覺嗎?而且她也不會一下子就長這麼大呀!

“爹爹,你在想什麼呢?想我從哪裡來的?”魏瀾湊近魏無羨道。

溫寧後知後覺有點疑惑,為什麼公子見著這姑娘就認為她是阿瀾?她的眼睛可是讓他驚了好一陣呢,難道公子早就知道?!

阿瀾竟然也是含光君的孩子!

溫寧覺得自已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大事!

“所以你是我的寶寶?不過是長大後的寶寶?”聽了魏瀾的話後,魏無羨出聲道。

其實他已經相信了,她說她腕上的九魂是陰虎符的一部分煉製的,他還是能感應出來的,那確實是陰虎符的鑄造材料,再沒有像這樣怨氣深重還隱約帶著靈氣的材料了。

“是呀,爹爹現在要去金家的宴會嗎?”魏瀾明知故問道。

“金凌滿月,我要去看看師姐。”魏無羨的警惕瞬間收了起來,答她話道。

“去什麼去!他們成婚不請爹爹,孩子生了都滿月了才請,他們就是不懷好意,也就是爹爹還會被他們的虛情假意欺騙!”魏瀾氣呼呼道,他們那些人就是欺負爹爹善良。

“寶寶,他們不是。”魏無羨沒想到她會對他們惡意這麼大。

她來自未來,是後來出了什麼事嗎?魏無羨心裡有點不好的預感。

魏瀾反駁他,“爹爹,他們怎麼不是了?江晚吟忘恩負義,自私自利,江厭離也是不遑多讓,金子軒就是個蠢貨,還拉偏架!

他們就沒一個好的,連金凌也是,他長大了絲毫不把百姓的命放在眼裡,和江晚吟一樣!”

魏無羨不敢相信,要不是說這話的是他的寶寶,他幾乎要氣的動手了。

“他們不是的……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因為魏瀾來自未來,魏無羨為他們辯白的話也只能如此蒼白。

“我才沒有冤枉他們呢!”魏瀾哼道,接著她又向魏無羨伸出一隻手,“爹爹,你要和我共情嗎?看看後來的事。”

魏無羨還是伸出手去和她握在一起,溫寧站在一邊看著,阿瀾是不會傷害公子的。

他們同時啟動了共情,魏無羨霎時就窺探到了魏瀾記憶的一角,溫寧誤殺了金子軒,情姐為了他和溫家人帶著溫寧去赴死,不夜天師姐的死,藍湛在一個山洞裡與他說的話。

後來江澄帶著人上了亂葬崗,那些與凡人無異的溫家人擋在他面前都被屠殺,十三年後金凌的跋扈,江澄的非死不出,無辜傷人……

魏無羨看不下去了,他連忙鬆開手,因著急火攻心,他吐出一口血來。

魏瀾上前扶著他,擔憂道:“爹爹,你沒事吧?”

她知道爹爹反應會很大,但是沒想到爹爹會吐血啊!

溫寧也是上前幾步扶著公子,到底怎麼了?

魏無羨擦了下唇上的血,頗有些不解地看向魏瀾,“我沒事,只是寶寶,這是為什麼?”

為什麼他們一起長大,江澄要他去死?為什麼江澄也會非死不出?他怎麼能遷怒別的鬼修和無辜之人?那些可都是百姓!

“爹爹,恨意是一點一點積累的,這些事情都只是導火索,他早就把江家滅亡的事歸到你身上來了。

那次約戰後,他就說了‘魏無羨叛逃江家,與仙門百家公然為敵’的話了。還有,他也沒有說寧叔和情姑姑對他和江家的大恩,別人都不知道這事。

爹爹,他忘恩負義,這件事你還能忍得下去嗎?亂葬崗上有什麼人他不會不清楚,他也不是不瞭解你的性子,與百家公然為敵這話他是怎麼說的出口的?

他就是要逼你去死!”魏瀾攙著他手臂,一字一句剖析道。

其實魏瀾知道這個時候的江晚吟或許還沒有那麼恨爹爹,他可能就是想讓爹爹覺得他做的是錯的,然後回去江家求江晚吟原諒,他再大發慈悲讓爹爹回去。他這話只是想斬斷爹爹的後路,叫爹爹不能去別的世家,只是江晚吟一直活在自已的世界裡,根本不會去為爹爹考慮,他說的這話會造成什麼影響!

但是魏瀾是決計不會說一句江晚吟的好話的,她只會把他狠狠貶低,說他對爹爹的惡意和對百姓的不好。她可是知道,爹爹是見不得這些事的。

魏無羨想為江澄辯解,但是又有什麼話說呢?這些事他在寶寶的記憶裡都看到了,是聶明玦親口說的江澄沒有直言溫寧他們的恩情。

寶寶也在聶明玦的記憶裡看見了這個場景,他也是共情過了,還有那些江澄帶人上了亂葬崗的事,那是寶寶從未來的魏無羨那裡共情的,也不是假的。

江澄殺的那些人他也在寶寶的記憶裡看見了,那堆魂魄裡面還有自他小時候就在雲夢賣餅的大叔,他也死在江澄手裡了。

明明那是看著他們長大的長輩,江澄他是瘋魔了嗎?再一想到江澄作惡的倚仗是他的那顆金丹,他給江澄金丹是讓他好好將江家發揚光大,為雲夢百姓造福的,而不是讓他將紫電襲向百姓的!

魏無羨又氣又怒,又嘔出一口血來。

“爹爹,我帶你回伏魔洞去吧,我們回去讓情姑姑看看。”魏瀾背起魏無羨就走,其實她能抱的,就是爹爹肯定會不好意思,還是揹著吧。

溫寧見著公子被揹走了,他還愣愣的,阿瀾真不愧是公子的孩子,力氣真大!

他急忙跟上去,公子不會有事的。

魏無羨原來氣急的心情都被這個姿勢弄消停了,他被自已女兒揹著了,上次被人揹著還是玄武洞藍湛揹他那次。

和溫寧的想法不同,魏無羨想的是寶寶不愧是藍湛的女兒,一樣力氣很大!當年碧靈湖上藍湛可是御著劍還可以一隻手提著他和一個藍家弟子呢!

魏瀾揹著魏無羨到了伏魔洞,溫情在這裡照看小魏瀾,見著她還驚了下,看到魏無羨的時候又著急了起來。

“你是誰?你把阿嬰怎麼了?阿寧呢?”溫情看著魏瀾道。

這個和阿嬰長相相似的姑娘,要是她的眼睛是黑的,就會像是長大後的阿瀾了。

長大後的阿瀾?溫情猛地看向被她護在身後的搖搖床,小魏瀾還躺在裡面吐泡泡,見著有人看她就露出個笑來。

“情姐,這就是長大後的寶寶,她告訴了我一些事,我沒忍住吐了些血,溫寧在後面,馬上就回來了。”魏無羨被魏瀾小心放在床上,他看著溫情解釋道。

魏瀾拉著溫情手臂往床邊走,“情姑姑,你快給爹爹看看,他吐了好些血。”

一確定是自已人,溫情也就快速去到魏無羨身邊為他診脈,她的這個弟弟不愛吃藥,這才剛把身體養好了一點。

“還好,問題不大,只是急火攻心,那些血吐出來也好。”溫情安下心來。

“那就好。”魏瀾也安心了。

“姐姐,公,公子他沒,沒事吧?”溫寧進了洞裡,詢問魏無羨的身體。

“寧叔,爹爹沒事。對了,剛才我一著急給忘了,我這裡還有以後的情姑姑研製的藥,快給爹爹用上。”魏瀾從自已的儲物戒指裡取出幾瓶藥來。

魏無羨覺得他沒事了,可以不用吃藥了。

但是看著溫情的目光,他還是把藥丸子拿起來混著溫寧才給他端過來的水吃下去了,竟然不苦,還是甜的!

魏瀾看著魏無羨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麼了,“爹爹,情姑姑知道你怕苦,就把爹爹要吃的藥丸子都做成甜的了。”

被自已女兒知道怕苦這事,魏無羨表示一點都不尷尬,他眼巴巴看向溫情:“情姐,你對我可真好。”

“你啊,真是的,以後要好好吃藥知道嗎?你的身體想要養好就是要好好用藥的。”溫情看著這個耍寶的弟弟也是扶額,身體有問題還不願意吃藥,怎麼會好?看來她現在就要好好研究下怎麼把藥做成甜的了。

“我知道了。”魏無羨乖乖點頭,看著就乖巧。

魏瀾見爹爹沒事了,就在一邊看著小時候的自已,最後沒忍住上手逗弄了下,真是好好玩呀,怪不得爹爹就喜歡這樣玩。

最後魏瀾被看見的溫情阻止了,小孩子的臉不能捏太久,會兜不住口水的。

“爹爹,你還去金麟臺嗎?要不然我替你去吧?”魏瀾開口道,她心裡有了個主意。

“我暫時不想見他們了。”魏無羨有點黯然地道。

雖然方才和他們耍寶了下,但是他現在腦子裡幾乎全都是想要他死的江澄,還有江澄殺的那些人,他可以不在乎自已,但是亂葬崗上的溫家人又做錯了什麼要被那樣對待?

“那就我替爹爹去。”魏瀾眼睛一轉道。

接下來她一轉身就變換了件衣服,是一身很像魏無羨現在穿著的白衣,頭上的紅髮帶更是點睛之筆。

“真的好,好像公子的,只,只有眼睛不一,一樣。”溫寧都看不出差別,他憑藉著血氣才能勉強分清。

“那就在這樣一下。”魏瀾淺淺給自已的眼睛布了個迷障陣。

“寶寶,這是給金凌的禮物,還是給他吧,算是還了江姑娘的最後一點情誼了。”魏無羨摸出個盒子遞給魏瀾,他給江家的已經夠了,他們本就決裂了,說是假決裂,其實和真的也沒有什麼區別了,以後他還是漸漸放下他們吧。

魏瀾接過來隱晦感受了下,覺得還是爹爹做給她的法器好,光是九魂就吊打所有!

“阿瀾,帶著溫寧吧,他保護你。”溫情囑咐道,她怕這孩子受傷。

魏瀾見著魏無羨的目光還是點頭了,寧叔跟著也沒什麼,她可以保護寧叔,百家那些蠢貨才是要擔心的吧。

魏瀾帶著溫寧向金家去了,還拿著那張請柬。

‘也不知道金子勳那些人還在不在,要是在的話就都抓起來,讓那些不要臉的好好看看金家的待客之道!’魏瀾這樣想著。

在窮奇道的金子勳等的火氣都要起來了,這個魏無羨怎麼還不來,他等了這麼久,腿都要酸了!

他正生著氣,就見下面‘魏無羨’和溫寧終於來了。

溫寧有點疑惑,阿瀾御劍帶著他到了窮奇道口就停下了,為什麼要走著去呢?

他還沒疑惑完就見一支箭向阿瀾襲來,他急速向前想要擋下這支箭,但還沒等他動手,魏瀾就伸手一把捏碎了箭矢。

“金子勳,我知道是你,出來吧。”魏瀾丟下手裡的斷箭,向周圍喊話。

一道道弓箭展開,對準了底下的兩個人,溫寧冷眼看去,大概有三百多號人。他感到無比驚訝,金家請公子來,還半道劫殺!

“魏無羨,你個邪門歪道!還敢對我下這噁心的咒法!殺了你我就能解咒了!”金子勳惡狠狠看著魏瀾道。

魏瀾知道和他爭論沒有意義,她本來不想和傻子計較。但是他辱罵爹爹,那他也就不必活了!

金子軒此時正好趕到,看著這劍拔弩張的一幕,急急阻止道:“子勳,你來這裡做什麼?和我回去。”

“子軒,你別管,我今天還就要殺了魏無羨不可。”金子勳根本就不聽他的話。

魏瀾諷刺一笑,“就憑你們?”

金子勳被這話一激,忙就要叫人動手,“都動手!”

金子軒在他旁邊,不贊同地看著‘魏無羨’道:“你為什麼不能退讓?一定要爭個口頭上的輸贏嗎?阿離她還在金麟臺等你。”

魏瀾真的對他無語,“是你們先來找事的,現在是我要不要和他們計較!”

他們還沒回話,魏瀾一手已經揚起了九魂。在一陣惑人的鈴聲中,那些站在周圍的金家弟子連掙扎都沒有,就雙眼發怔丟下手裡的弓箭向下面走去了。

溫寧還沒動手就見已經結束了,他帶著些好奇看向魏瀾,“阿瀾,他們是怎麼了?”

魏瀾將九魂舉到溫寧眼前,“寧叔,這個叫九魂,是爹爹用陰虎符的一部分給我煉製的認主的法器。操縱他們體內的怨氣而已,不是什麼大事,我們走吧。”

溫寧和魏瀾走在前面,那些金家弟子就跟在他們身後,一個個像是無意識遊蕩著的兇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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