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源新一趕緊穿上褲子,裕美和聖代學姐她們還在家裡等著,讓吸血鬼在床上喊爸爸的計劃只能往後再拖延幾天了。

源梨雅脫下黑絲提到他面前:“妾身送你了。”

“不要。”

“你居然嫌棄。”

她忍不住嗤笑一聲,走進衛生間,抬手扔進垃圾桶裡,這東西不能要了。

江源新一癟了癟嘴,這根本就不是嫌不嫌棄的問題,而是生理性排斥,如果是她的那麼另當別論。

源梨雅開啟淋浴沖洗小腳,江源新一看著她小巧精緻的腳趾,沒想到居然會那麼靈活。

她踩著拖鞋吱呀吱呀的回到臥室,把腳抬頭江源新一面前:“面板上的水珠,你要舔乾淨嗎?”

江源新一認真的看著她恰到好處的小腿,細膩的面板上滾動著水珠,光滑程度似乎就連水珠都無法在上面停留,一滴滴的順著滑到腳尖匯聚成晶瑩剔透的小水珠。

“我又沒有那些變態的癖好。”

“沒有嗎?那你剛才怎麼用妾身的腳……”

“我覺得這個問題可以等到日後你洗完澡,我們有時間了再繼續討論。”

江源新一抓過她的腳踝,用身上穿著的白色T恤給她擦乾。

“盂蘭盆節,你要穿什麼?”

“當然是浴衣。”源梨雅高高的揚起脖子,看得江源新一想在上面留下草莓印。

“哪一件?”

江源新一開啟衣櫃,裡面掛著這個季節琳琅滿目的服裝衣飾,他粗略的看了幾眼,似乎絕大多數都是國際時裝週的限量定製款,此外還有一些看起來就很昂貴的和服。

源梨雅身上的衣服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脫掉了,毫不在意江源新一停留在她身上的目光。

“這一件。”

她取出一件大紅色的浴衣,回過頭看到江源新一正目不轉睛的看著她。

“妾身好看嗎?”源梨雅笑吟吟的說道。

“好看,不管看多少次都覺得有種驚豔的美。”他如同小雞逐米似的點頭。

“呵,男人,只知道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她的目光從江源新一的襠下收回,“給妾身穿上。”

“不穿內襟?”

“不穿。”

江源新一給她披上浴衣,嘴裡嘟囔著:“不穿的話,很可能會走光的。”

“那就要看你能不能好好的保護妾身了,如果被其他人看到,吃虧的會是你吧?”

源梨雅看著在站在自己面前鼓搗著浴衣前襟、綁繩、腰帶的江源新一,輕輕的給他吹氣,撩起他遮住了一半眼睛的留海。

“真是個狡猾的傢伙,那你還是披一件外套吧。”

“如果是你身上的這件羽織,妾身倒是可以考慮一下。”

“手抬起來。”江源新一給她繫上腰帶,“你的腰怎麼這麼細,你哪裡是吸血鬼,明明就是蛇妖。”

“難道你不喜歡?熊大腰細屁股翹,剛看你眼睛都直了。”

江源新一不置可否,索性把臉埋進胸前,僅用手給她綁好後腰上的蝴蝶結。

“怎麼樣?”源梨雅在他面前十分優雅的轉了一圈兒,拖在地上的衣襬旋轉起來,露出一截光滑細膩的小腿。

江源新一仔細認真的端詳,她的長髮盤得很端莊,插著一把小扇子,浴衣是大紅色打底,裡面則是純黑色,衣領,袖口,邊緣都鑲嵌著金黃色的緞子,衣服上繡了幾朵大大的粉菊,細瘦的腰肢上是一條黑紅色的腰帶,看上去十分的雍容華貴。

看著他微微皺眉的樣子,源梨雅問道:“不好看嗎?”

“換一個吧,要不你自己換上內衣。”

他說道:“衣領分得太開了,僅僅遮住肩頭,而且你不知道自己有多大嗎?我都記得你是95,58,93,F,露一半出來給誰看?”

“妾身還沒出門你就開始吃醋?”源梨雅伸出細長的手指抬起他的下巴,很滿意他現在的態度。

她稍微整理了一下衣領和前襟,把自己包裹得更嚴實一些,領口露出的部分只能隱約的看到她秀美的鎖骨,但是卻完美的撐起胸前的衣襟。

“現在不會走光,這樣總可以了吧?”

“這還差不多。”

江源新一滿意的點頭:“很漂亮,這套浴衣看起來好像皇室的專屬。”

吸血鬼少女齜著尖銳的虎牙:“堪堪能夠襯托上妾身的身份。”

江源新一神色古怪:“你到底是什麼來頭啊。”

“你猜啊”她眉眼含笑。

他搖了搖頭:“不猜,等你自己親口告訴我。”

“一會兒到我家裡,你別故意跟裕美吵架,我今天過來,其實她是知道的,也默許了我跟你交往,但是你不能老是氣她,知道嗎?”

江源新一坐在床上摟抱著她,手從衣襟衽付那裡伸進去,本以為能趁著真空佔佔便宜,結果碰到綁得很緊的腰帶,只好訕訕的無功而返。

“這話你應該跟她說。”

江源新一覺得腦殼痛,兩個都不是好溝通的主兒。

“退一步海闊天空,我想讓所有人都能得到幸福。”他嘆氣道。

“所有人?”源梨雅的嘴角微微一翹,語氣飽含深意。

“唔……你以後就知道了。”

兩人下樓,源梨雅踩著木屐跟在江源新一身後,他看到停在家門口的豪車,知道千歲千鶴已經到了。

“我回來了。”

江源新一推門進屋,屋內的美少女們目光齊齊落到他身後的源梨雅身上,她就像是一朵帶刺兒的玫瑰,充滿了危險和誘惑。

“新一哥,你怎麼去了這麼久?”裕美走上前,看著他脖子上的四顆小小的血洞,頓時看著源梨雅的目光就更加的不善。

“咳,出了一點兒意外。”江源新一俯身在她耳邊輕聲道:“我差點兒以為看到了一具乾屍。”

“她又咬你了?”

“應該說是我給她投食。”

兩人的悄悄話源梨雅都一字不漏的聽在耳朵裡,不過已經答應他不跟裕美吵架,那就當沒聽到好了。

而且,哪裡是投食,明明是用身體換的。

“Sensei,我好看嗎?”

千歲蹦蹦跳跳的跑過來,她穿著白色的浴衣,細膩的綢緞勾勒出幾乎完美的腰線,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沒有胸。

“不好看!”裕美朝她吐著舌頭,“就算你把腰帶系得再緊一些,也擠不出來!”

江源新一默默的瞅了一眼,內心微微抽搐,裕美真是殺人還要誅心。

千歲氣得跺腳:“我會長起來的!”

她悄悄貼著裕美的耳朵:“實在不行,我就讓Sensei用手給我發育!”

“你不要臉!”裕美瞪大了眼睛。

“比不要臉誰比得過你啊!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最近的面板是越來越好了!哼,偷吃窩邊草的傢伙。”

千歲把頭一扭冷哼著走開,遲早她會把Sensei搶過來。

江源新一走到千鶴旁邊,她奶白色的長髮捲起來插著一根髮簪,手裡拿著藝伎小扇,浴衣是與千歲截然相反的黑色,表面上繡著金菊,細微之處用金線勾勒,浴衣裙襬拖地,有一種穩重的華貴感。

“小鶴桑,你今天很好看。”他說道。

“所以,喜歡上我了嗎?”

羽沢千鶴溫柔的嘴角微微一勾,為了得到這傢伙的誇獎,她在家裡提前兩個小時就開始穿衣打扮。

一句話,其他人的目光都匯聚到江源新一身上,看他怎麼回答。

“這也是為了社團的活動嗎?如果是的話,我就勉為其難的答應了。”

撲哧。

忽然有人笑出了聲。

羽沢千鶴生氣得踩了一下他的腳,抬頭看著是那隻跟他十分不對付的吸血鬼。

“你笑什麼?”她平靜的問道。

“妾身想笑不行嗎?”源梨雅一臉輕笑著搖搖頭。

“不行!”

“都什麼年代了,我還是第一次見到用逼迫讓人喜歡的,這對自己的容貌得多麼沒有自信啊。”源梨雅笑起來,臉蛋美得驚心動魄。

羽沢千鶴冷冷的看著她,源梨雅毫不怯懦的注視,兩人的目光之間好像有電火花在爆炸。

屋子裡的氣氛一下子變得安靜下來,江源新一感覺到有些頭皮發麻,生怕這兩人打起來,這一大群美少女,感覺隨便兩兩組合就是一個全新的修羅場。

這個局面關鍵還是他親手促成的。

所有人一起過盂蘭盆節,這還是沒有惠子姐和星野紗太太的情況下,一個搞不好就可能是粉身碎骨的下場。

他急忙把【博愛的紳士】這個稱號戴上,一定程度降低修羅場的觸發機率,現在正是時候。

“咳,那個,今天是盂蘭盆節,應該以和為貴,吵吵鬧鬧的像什麼樣子?”他強自鎮定的說道。

“看在新一的面子上,就不跟你吵了。”

“我也是,早知道你這傢伙會跟著來,我不如在家裡睡覺。”

羽沢千鶴和源梨雅互相冷哼一聲各自坐在沙發的兩邊,暫時休戰。

江源新一長出了一口氣。

小原聖代走到他旁邊,幸災樂禍的悄悄說道:“新一,這就是你心裡所想的沒有受傷的世界嗎?我怎麼看到的到處都瀰漫著無形的硝煙和戰火呢?後宮哪有那麼好開啊。”

江源新一嘴角默默一扯。

羽沢千鶴不想看到那隻可惡的吸血鬼的嘴臉,跑上樓參觀江源新一的臥室,屋子的面積不大,但是物品擺放得很整齊。

她走到江源新一的書桌旁坐下,桌面上桌面上擺放著一本已經看了一半的《了不起的蓋茨比》,筆筒,以及檯燈,還有的就是一個相框。

照片中,一個小男孩兒揹著小女孩兒,背後是蔚藍的大海,他赤腳踩在沙灘上,兩個人都笑得很開心。

羽沢千鶴心裡一顫,她伸出手指摸著照片上的小男兒,那個深深刻在她心底的模樣,不就是小時候在芝公園救的她嗎?

雖然在遊艇上的那個夜晚已經猜到江源新一的真實身份,但現在看到他小時候的樣子心裡則是進一步確定。

江一君……

羽沢千鶴看著照片滿心歡喜,至於他背上的小女孩兒則是被他徹底忽視。

她偷偷從小提包裡拿出手機對準相片拍照。

“小鶴桑,原來你在這裡啊。”

身後忽然響起的聲音把她嚇了一跳,手機一時沒有拿穩掉落在地上,江源新一低頭看著手機螢幕上是自己小時候的照片,一時間陷入了沉思。

她想要幹什麼?

羽沢千鶴深吸了一口氣,若無其事的蹲下身撿起地上的手機。

“這是你小時候的照片嗎?”

“是的,怎麼了?”

“看起來挺可愛的。”

“我也知道很可愛,但是,這就是你偷拍的理由嗎?”

羽沢千鶴語氣一滯。

“我就是在想你之前給我講的故事,你當時還這麼小就從一堆不良的手裡救了那個小女孩兒,我覺得你很英勇,所以就拍下來看看。”

“你不覺得我現在更加的強壯,帥氣,英勇無畏嗎?”江源新一抬起手臂隆起自己的肱二頭肌。

“不,我覺得你更無恥一點。”羽沢千鶴歪著頭忍不住吐槽。

“除了這張還有其他的照片嗎?我說的是你小時候。”

“你幹嘛?”

“想看看小英雄不行啊?”

“行,怎麼不行。”

江源新一無奈的開啟抽屜,拿出一本厚厚的相簿,裡面夾著一張張彩色照片。

從他還是一個嬰兒開始,一直成長到五歲,絕大多數都是和父母的合照。

十年過去,父母的樣子已經在他腦子裡變得模糊,只有在看到這些照片時,才會重新回想起來那些快樂的時光。

“這是在東京吧,東京塔,上野公園,怎麼之後來到了鎌倉?”

“爸媽死了,從那之後就被鎌倉的叔叔嬸嬸收養。”

羽沢千鶴豁然明白,難怪之後就再也找不到他,原來還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對不起,提起了你的傷心事。”

“沒事兒,一切都過去了,他們的樣子也早已變得模糊不清。”

“話說,你還會想起當年那個小女孩兒嗎?”

羽沢千鶴看著其中一張照片,小江源穿好羽絨服,戴著暖帽兒,小手手踹在衣服口袋裡,背後是東京塔,跟她記憶中的樣子最為相近。

“你幹嘛一直對那個小女孩兒感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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