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美醬,Sensei他……有訊息了嗎?姐姐跟我說,她委託了人在全國範圍內尋找,也聘請了名偵探,對目前的所有線索進行反覆推敲調查,結果一丁點訊息都沒有。”千歲的語氣也變得十分低沉。

“沒有……”

裕美也輕聲說道:“可也正因為如此,我反倒有預感,新一哥或許並沒有出事,至少還活著,畢竟如果人死了,不可能什麼都找不到。”

“原來你也這麼想?我姐姐也這麼說過,她說:世界上不存在絕對完美的犯罪,耗費這麼多人力資源都找不到Sensei,這件事肯定有蹊蹺。”千歲的聲音莫名變得歡快起來。

裕美眼裡露出苦澀,她就怕新一哥是用了某種不為人知的方式,在故意的躲著她。

“嗯……我不會放棄停止尋找他的!”裕美語氣堅定的說道。

兩個美少女結束通話了電話,江源新一就蹲在一旁唉聲嘆氣,她們雖然開始產生懷疑,但沒有人會認為他變成了不可見的幽靈。

這是最基本的意識形態問題。

接下來的時日,江源新一就白天陪著裕美,看能否跟她產生“量子糾纏”,晚上才將自己的身心都留給了聖代學姐。

對小原聖代而言,只要江源新一能夠抽出時間陪她,她就不會感到孤單寂寞冷,這個不被常人察覺的世界,會一直溫暖下去。

但持續了一段時間後,江源新一發現,他的「幽靈態」並沒有發生任何轉變,能夠看到他的,依舊只有跟他互相糾纏的聖代學姐。

這個結果即是意味著,他的第一個猜測,失敗。

“聖代學姐,你恨你的父親嗎?如果不是那個關鍵性的電話,你也不會失足墜湖,說不定,你現在已經考上了東大,你的父親也已經重新振作成為了一名了不得的企業家。”

江源新一坐在沙發上,攬住聖代學姐的腰肢,感受著如暴風雨般的急切。

聖代學姐似乎失去了那段墜湖的記憶,所以才一直認為自己跟其他人一樣,始終活著。

同樣的,江源新一用十年前的錄影影片為理由,告訴了她那段殘酷的真相。

“恨麼?”

小原聖代有些失神,不知不覺已經過去了十年,任何深仇大恨在時間面前都會被磨平,更何況她能確切感受到父親小原一郎對她的關心。

說到底,所謂的失足還是她自己的不小心,與別人無關。

“不恨。”她搖了搖頭:“他本應該重新振作起來,卻因為過度自責而一蹶不振,嚴格說起來,是我將痛苦和悔恨帶給了父親。”

“而且,如果我沒有失足的話,我也不會在十年後遇到新一你。”她愛憐的說道。

“聖代學姐……”

江源新一主動吻上學姐的唇,兩人緊緊摟抱著對方,迷戀而貪婪。

……

“學姐,我有件事情不想瞞著你……”半夜,黑暗中忽然響起江源新一的聲音。

小原聖代完全趴在他厚實的胸膛上,聽著他強健有力的心跳,發出迷迷糊糊的回應:“嗯?”

“上一次的實驗失敗了,但我覺得大方向應該沒錯,只是錯了些細節。”江源新一的手指在小原聖代光滑的後背上不停的畫著圈。

“你又有新的想法了?”她抬起頭盯著他明亮的眼睛問道。

“嗯,儘管白天我一直和裕美在一起,但晚上卻又和你耳鬢廝磨,根本無法減弱這種量子糾纏現象,所以我想做一個相對客觀的實驗,在不接觸你,不看見你的情況下,能否有所改變。”

“你是想讓我暫時離開你嗎新一?不,我做不到,跟你分開的每分每秒都是一種折磨。”

小原聖代想也沒想就直接拒絕掉,她張嘴在江源新一的肩膀上狠狠咬了一口,卻沒捨得用力在他面板上留下了一道鮮紅的草莓印。

江源新一把頭埋進小原聖代的柔順的長髮裡,嗅著她清新的味道,深深吸了一口氣,感受著學姐濃濃的愛意。

他的聲音變得有些沮喪:“可我已經沒有任何辦法了,這是目前我能夠想到的最好辦法。”

小原聖代遲疑了片刻,幽幽說道:“新一,你有沒有想過,萬一,我說萬一,你脫離了這個狀態,卻像上次那樣,無法見到了我呢?”

“不會的!一定不會的!”江源新一死死摟緊她的細腰。

江源新一喘著粗氣:“我好不容易才想起你,怎麼可能再次把你忘記?學姐,你是我的,你會永遠都是我的!我早已經離不開你了。”

“但是我卻不能眼睜睜的看著裕美,陷入更深層次的痛苦與折磨之中,我必須回到她的身邊,聖代學姐,答應我好嗎?“

“新一君,要我離開多久?”

“七天,不,五天,如果依舊沒有效果,我不再提這個想法。”江源新一的語氣低沉而沙啞。

聖代學姐的沒張嘴的“嗯”了一聲,語調慵懶。

“那就五天時間,今晚,把五天的作業全部交上來,一是語文描寫一篇風景美文,二是物理探究振幅和聲音的關係,三是數學研究機率,四是化學實驗酸鹼中和,五是生物探索生命起源。”

“啊?這麼多作業?!”江源新一哭兮兮的發出大叫。

“你還想不想考東大?”

不給江源新一任何反駁的機會,聖代學姐重新撲向他。

……

第二天一早,江源新一雙腿顫顫的離開沙發,他感覺自己整個人都累得虛脫了一樣。

【您收到了一封新郵件】

開啟。

【經過您的不懈努力,您終於在目標身上集齊了第五個正字,獎勵現金200萬円,龍精虎猛丸1,基礎屬性點1,請再接再厲】

看到郵件內容,江源新一鬆了一口氣,終於有救了。

無視了200萬円和能夠提升自己的基礎屬性點,他毫不猶豫的把龍精虎猛丸扔進嘴裡,嚼爛,咬碎,然後吞下。

龍精虎猛丸提升體質的機會只有一次,但是對於平補氣血,調理內需,滋陰補腎,養精蓄銳的效果,卻絲毫沒有降低,而且不會有任何的副作用。

伴隨著藥力的逐漸釋放,江源新一感覺自己枯黃的臉色,終於漸漸變得紅潤且充盈起來。

身體有了力量,精力旺盛,腎氣十足,簡而言之,不虛了。

他突然激靈靈的打了一個寒顫,想到了一個極其可怕的事情。

如果某天和裕美走到了一起修成了正果,就需要同時面對一隻欲魔的圍追堵截,以及一隻擁有無限體力的幽靈。

自己以後該不會離不開龍精虎猛丸了吧?

在昨晚和聖代學姐進行了深入的交流之後,學姐終於同意,到隔壁源梨雅的屋子裡居住五天。不露面,不接觸,不交流,而他自己也儘量的不思不想,強行淡化量子糾纏的聯絡。

這也是為了以防萬一,一旦江源新一可能出現遺忘學姐的跡象,就能夠在第一時間找到她。

江源新一回到自己的房間,裕美似乎又做噩夢了,眼角至下巴殘留著一道十分明顯的淚痕。

他嘆了一口氣,哪還不知道裕美是又做與他相關的噩夢了。

這段時間,裕美偶爾還會發出夢話,大聲叫喊著:“新一哥,你不要走,我不逼你了……”

他伸出手,想要擦乾裕美臉頰上的淚痕,但是手指還是如同沒有體積的空氣,穿透而過。

江源新一併不感到意外,聖代學姐畢竟才剛剛離開他,量子糾纏的現象依舊緊密。

他要做的,就是看接下來的這五天時間,和裕美寸步不離,不斷的跟她說話交流,加深自己與裕美「場」的聯絡,能否削弱和學姐的量子糾纏現象。

“新一哥!”

裕美忽然驚醒瞬間坐起身,看著江源新一的位置發出難過的大叫。

他有些激動,難道裕美能夠感受到了?

然而,裕美又立即看向周圍空蕩蕩的房間,嘴角癟著,鼻子一酸,雙手抱著膝蓋嗚嗚大哭出來。

這二十多天一來,她已經哭過無數次了,夜深人靜的時候哭,噩夢驚醒的時候哭,收到訊息,但卻是無用的訊息時也哭。

“裕美,裕美,別害怕,我一直都在你旁邊。”江源新一不斷的安慰道,甚至反覆去觸碰她的臉頰,一遍又一遍,不厭其煩的進行嘗試。

為了還陽,為了能夠抱抱可憐的裕美,他什麼都願意做。

抽泣了好一會兒,裕美終於從哭哭啼啼的狀態中平復下來,她抹去眼淚,然後下床。

過了這麼久,她也不知道還能不能夠找到江源新一,一個人失蹤的越久,後續搜尋的難度也就越大。

就算新一哥是想要故意的遠離她,可也沒有理由離開其他人啊。

他那麼渴望的想要考上東大,沒道理不去上學,全國也沒聽說有哪個學院轉去了一名叫江源新一的學生。

在其他人看來,江源新一的失蹤案,變得越來越撲朔迷離。

而這也不得不讓他們想起「神隱」的都市傳說。

“新一哥,你去了哪裡,你還好嗎?我好想你。”裕美呢喃了一聲。

“裕美,我就在你身邊,我很好,我也想你,我的裕美。”江源新一像往常一樣溫柔的說道。

她走到江源新一的書桌旁坐下,桌面上除了書,筆筒,以及檯燈,還有的就是小時候江源新一揹著她的照片。

照片中的小裕美摟著小新一的脖子,背後是蔚藍的大海,他赤腳踩在沙灘上,雙手託著小裕美的屁股,兩個人都笑得很開心。

“新一哥……”

撫摸著兩人的合照,裕美又無聲的流出淚水。

“裕美,我在,我一直都在。”江源新一心疼的回答道。

裕美無言的嘆了一聲,把相框放回原位,看了看被新一哥鎖住的抽屜,她輕車熟路的從書架的上放著的小盒子裡找到鑰匙,然後開啟抽屜門。

江源新一無奈的看著這一幕,他的房間,裕美估計比他還熟。

畢竟隔三差五自己的房間裡就會多出好幾本妹控漫畫書,都不用想就知道這是誰幹的。

開啟抽屜,裕美忽然看到了一本陌生的,已經發黃的,但是封面十分少女的日記本。

她很確信,這不是新一哥的東西,自己以前也從未看到過,可為什麼會和新一哥最珍視的家庭相簿放在一起?

發黃的日記本散發出一股年代久遠的氣息,裕美的臉色一白,她忽然想到了一個難以置信的可怕事實。

迅速翻開日記本的扉頁,果然寫著一個女生的名字,字跡清秀工整,可名字卻讓她冒出一陣冷汗。

小原聖代,那個已經死去了十年的女生,她的日記本怎麼可能出現在新一哥的抽屜裡?

難道是……新一哥去三年級E班的教室,去她的座位偷偷將這本死人的遺留物帶了回來?

裕美忽然想到那天在監控室看到的畫面。

新一哥發瘋一般的跑向三年級3班的教室,即便是看到空無一人的教室,也大聲的呼喚了幾聲這個處處都透露著不祥的名字。

是新一哥出現了幻覺?還是他真的能夠看到那個早已不存在的人?

不管怎麼說,新一哥的失蹤,也一定與小原聖代有關!

裕美繼續翻開日記,花了大半個小時,她終於看完了這49篇到處都充斥著憋屈,壓抑,痛苦,折磨,難受,以及絕望情緒的日記。

一個成績優異的少女,卻因為家庭的的不和,經常遭受到打罵,終於在1月10日高考前夕選擇離家出走,結果不幸在荷花池失足溺亡。

她在千奈督導那裡看過小原聖代的檔案,幾乎是瞬間就能想到某些與都市傳說相關的聯絡。

小原聖代在荷花池墜亡,新一哥同樣在荷花池畔失蹤。

這兩者之間……會有聯絡嗎?

會不會是因為新一哥拿了小原聖代的遺留物,激發瞭如同都市傳說中的鬼魂覺醒,於是他被鬼魂矇蔽了眼睛,從而也離奇失蹤?

看到自己藏起來的聖代學姐的日記終於被裕美髮現了,江源新一心裡滋味雜陳。

一向冰雪聰明的裕美肯定能夠聯想到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吧,可是這樣能說明什麼呢?

裕美拿出手機,撥通了備註是工口少女的電話。

“摩西摩西,裕美醬?”

“關於新一哥的離奇失蹤案,我找到一些線索了。”裕美深吸一口氣,一字一句,開門見山的說道。

“啊?!!!”電話傳來千歲近乎瘋狂的尖叫。

裕美閉著一隻眼睛,把手機拿離自己的耳朵,這傢伙簡直激動的過了頭吧?

“裕美醬,你在哪裡?”

“家裡。”

“你就在家裡哪裡也別去!我和姐姐馬上就來!”說完就火急火燎的結束通話了電話。

大約二十分鐘後,一亮黑色的奧迪出現在家門口。

叮咚!叮咚!叮咚!

千歲連續按響門鈴,但其實只響起一聲的時候,裕美就已經把門開啟了。

千歲還只穿著舒適的居家服,腳上穿著熊貓拖鞋,千鶴也差不多,穿著比較舒適的睡裙,頭髮也沒紮起乾淨利落的馬尾,只是隨意的披在身上,腳上穿著貓貓拖鞋。

這兩姐妹似乎是聽到有江源新一的線索之後,連衣服都沒來得及換,甚至連室外鞋也沒穿,就火急火燎的坐車跑了過來。

“哪兒呢哪兒呢,Sensei的線索在哪裡呢?”

千歲之前在前往東京的時候已經來過一次,她在玄關隨意的把腳丫子一甩,赤著腳就踏進了家裡,熊貓拖鞋飛得南北各一隻。

千鶴微微猶豫,有些好奇的打量起這家可以說是十分老舊逼仄的一戶建,跟她的家比起來,簡直就像是皇宮與難民窟的差距。

“這就是新一君的家?”

她默默的想到,看到裕美已經為她準備好的,但不是全新的拖鞋,想了想還是穿上,只是足底包裹著聖光,讓腳掌和拖鞋並未直接接觸到。

桌上已經準備好了兩杯清茶,裕美日記本遞給千鶴,緩緩說道:“這個日記本是在新一哥的抽屜裡找到的。”

千鶴接過手,看到已經發黃年代感十足的日記本,平靜的美麗面孔眉毛卻微微一挑。

“這是那個十年前的女生的遺物?”

裕美微微點頭。

千鶴翻開扉頁,看到小原聖代的名字眉頭逐漸皺了起來,隨著她把後續日記全部看完,像是為了抒發胸中的壓抑和不快,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她最看不得這些陰冷黑暗的事情。

“說說吧,你是怎麼想的?”千鶴把日記本遞給千歲,然後平靜的說道。

“我覺得……新一哥被鬼魂抓走了!”裕美重重的說道,語氣無比肯定。

“就因為一本死人的遺留筆記,所以你不信任現代科學,反而相信都市傳說?”千鶴反問道。

“已經過去了二十多天,現代科學沒有找到任何有關的線索,那為什麼不能用都市傳說解釋這件本就撲朔迷離的事情呢?”

裕美看著眼前這對姐妹花:“你我都應該清楚彼此的真實身份,現代科學能夠解釋我們這樣的特殊個體嗎?連傳說中的天使都是活生生的例子,那……為什麼不能是鬼魂?”

千歲高高的舉起手:“我我我,我贊同裕美醬的說法,Sensei說不定就是被鬼魂抓走的,所以才神秘失蹤!”

千鶴喝了一口清茶,緩緩說道:“你說的不無道理,誰也不知道這個世界還有多少離奇古怪的特殊個體。我們雖然是異類,但好歹有血有肉,那鬼魂呢?無法觀測,無法觸控?既然如此,如何能夠證明鬼魂的存在?”

裕美指著日記本說道:“按照恐怖的都市傳說,這個叫小原聖代的女生因為家庭原因離家出走,卻在高考前慘死,她心有怨念,於是在死後成為了鬼魂,千奈督導說,鎌倉學院歷年都會意外死去幾個人,說不定就與小原聖代的鬼魂有關!”

“其實,你所說的鬼魂猜想,我早就想過了。”千鶴淡淡的說道。

“嗯?”

“十年前,小原聖代意外失足死亡後,小原聖代的父母在不到一個月的時間離婚,在隨後的一個星期,母親給一位大公司的社長做了秘密情人,父親回到了老家鄉下,從此一蹶不振。”

“這……有什麼聯絡?”千歲一臉茫然的問道。

千鶴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如果小原聖代成為了厲鬼,你說她最恨的是誰?”

“經常無故打罵她的父母?”千歲脫口而出。

“但直到現在,她的父母都還活得好好的,也沒有遭受任何意外。”千鶴說。

在旁邊光明正大的聽她們一本正經的胡亂猜測的江源新一,身體微微一震。

聖代學姐的父母還在世?

“而且,兩年前意外死去的那個學生,是發生了車禍,地點也不在荷花池,四年前死去的那個學生,是因為先天性哮喘,死於一次劇烈運動中,同樣是四年前的死者,證實是受不了來自學校不良的威脅欺壓,主動跳樓……”

千鶴看著她們:“我說這些的原因是,她們的死亡都與靈異事件無關,有跡可循。”

江源新一默默的點頭,確實,聖代學姐那麼溫柔善良,怎麼可能是殺人如麻的鬼魂!

明明是可愛的幽靈妹子噠!

“所以,如果小原聖代是鬼魂,怎麼可能捨近而求遠的抓走他?以至於,現在連屍體都找不到。”

裕美眼睛有些紅,千鶴姐說的很有道理,但是如此一來,新一哥的線索不是又斷了嗎?

“其實……與其說是鬼魂,不如說是其他的東西,雖然我也不知道那是什麼,但不妨讓我們假設她是X。”千鶴這才一臉鄭重的說道。

“X?”裕美跟千歲變得越發迷惑了。

“嗯,本來我也只是懷疑,但是現在看到這個筆記本之後,我現在已經有了差不多50肯定……”千鶴繼續說道。

“千鶴姐姐,你別賣關子了,快說吧。”

千鶴點點頭:“江源君曾在不停的場合下問過我兩次,一次是上體育課的時候,他問我:「你相信這個世界存在看不見的人嗎?」;一次是在月測的第一堂考試後,他鬼鬼祟祟的出現在學校的天台。”

“我問他在天台幹什麼。”

“他回答……”

羽沢千鶴深吸了一口氣,緩緩說道:“他正在和一位美麗性感的學姐約會。”

江源新一聽得目瞪口呆。

這也能聯想到一起?

不愧是你啊,小鶴桑。

……

(今天去打了第三針疫苗,下午4點才回家,順片做了個血常規,拍了個胸片,發現咳嗽了一個月居然是支氣管炎,無奈死,看來現在不能熬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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