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下,絢爛的焰火照亮星空。

公路上的兩輛車一前一後的靠邊停下。

吳有財摟著柳思思下車,回頭看著遠處的焰火,以及焰火下照亮的那個農家小院兒,想象著將老倌兒此刻是不是已經跪倒在月靈仙子的石榴裙下,一臉深情的說著那些肉麻情話。

應該……會比較順利吧?

“挺浪漫的。”柳思思笑著說。

吳有財不服:“有我在海邊突然向你求婚浪漫?”

“所以,這就是你們搞了一下午搗鼓出來的驚喜?”柳思思用手肘戳了戳吳有財的肚子,臉上憋著笑。

“是啊,為了買這些煙花,我們仨差不多把城裡的店都跑光了,不是……”吳有財瞬間反應過來,眼裡露出驚訝:“你們早就知道了?”

“是月靈姐猜到了,說你們幾個一下午都在那鬼鬼祟祟的,應該在謀劃什麼事情,還故意不讓她知道,所以我跟思思姐大膽的猜了一下,大差不差的就是江橋要跟她求婚了。”

魏初夏挽著白煜的手臂,朝他吐吐舌頭:“看現在情況,我們似乎沒猜錯吧,煜哥?”

“那為什麼不是老白向你求婚呢?”吳有財問。

“因為我們倆目前還沒結婚的打算啊。”

白煜跟吳有財兩人面面相覷,好歹三個人忙活了一下午,驚喜的目的真就一點兒沒達到唄。

都是內鬼的錯!

“嗯,確實是他求婚,所以月靈仙子對這件事是什麼反應?”

魏初夏淺淺的嘆息了一聲:“那時候我們就悄悄問了,如果江橋求婚,她會不會答應。結果她沒明著回答,只是說‘緣生緣滅,緣起緣落,一切隨緣’。”

吳有財:“隨緣?結婚這事兒還能隨緣?”

“意思是,月靈仙子可能不會答應?不對啊,那他們倆同居了這麼久,平日裡又表現得這麼恩愛,沒感情能睡到一起去?俗話說有情人終成眷屬,他們倆該不會是親兄妹吧?”

白煜翻翻白眼:“親兄妹個鬼,別猜了,明天你直接問他不就得了。”

“話是這麼說,可你知道吧,我磕了好久的CP如果沒在一起,我會很難受。”吳有財捂著胸口,一副很受傷的樣子。

白大褂實在是懶得搭理他,牽著魏初夏的手走到一邊看煙花去了。

在他看來,如果白月靈真不想答應的話,估計早就用各種各樣的方法暗示他別做那些無用功了,還能等到現在?

“煜哥,買這麼多煙花肯定很貴的吧,以後你別做這些花裡胡哨的事情知不知道?浪費錢。”魏初夏靠在他懷裡,輕聲道。

“初夏,你怎麼這麼好。”白煜抱緊她。

“因為我是實用主義者啊,這些東西又不能吃飯,嘻嘻。”她驕傲的抬起下巴。

“那我用別的方式,有些東西可不能省。”白煜笑道。

“什麼方式?”

“秘密。”

白煜慢慢低頭吻向她的唇。

“我愛你,初夏。”

……

吳有財則是在另一邊抱著柳思思看衝上天空的焰火,女人這種生物,總是很喜歡這些浪漫的東西。

“思思你看,他們倆已經開始互相咬嘴吧了,我們還沒走呢,真不害臊。”

“所以說,你把嘴巴湊過來幹什麼?”

“我們不一樣,他們是咬嘴巴,我們是接吻。”

“……唔,手別伸進去,素錦還在車裡呢。”

“素錦已經是一個成熟的小孩子了,不會管這些的。”

“……”

吳素錦沒下車,捧著臉看著後視鏡裡的煙花不停綻放,夜空被一道又一道絢爛的火光照亮。

知道這是江橋對白仙子求婚之後,她心裡一時間有些複雜。

以前對江橋有好感,自從被白仙子救了之後,那種崇拜便轉移到了白姐姐身上。

而現在,自己在乎的兩個人現在已經快要結婚了。

站在朋友的立場上,這應該是一件很令人高興的事情,可自己心裡會什麼覺得有些空落落的。

鏡子裡的火光微微照亮她的臉。

“江哥哥,白姐姐,你們要幸福啊。”

……

焰火微弱,停留許久的兩輛車打著車燈離去,漸行漸遠。

“月靈,戒指你收下了,也就意味著你現在反悔都沒用了。”

“明明是你自己給我戴上的。”

白仙子有些不滿,看了看手指上翠綠色的戒指,沒什麼花裡胡哨的裝飾,就是單純你的圓潤通透,在燈光照耀下散發著溫潤的綠光,就是跟柳思思手上那顆很大的鑽戒有點不大一樣。

“說吧,花了多少錢?”

“沒花錢,找了個啤酒瓶自己磨的,我知道你這輩子見過的各種各樣的天材地寶肯定不少,不管是鑽石還是玉石,在你眼裡都是石頭,所以,與其當冤大頭買一個沒任何價值的鑽戒,還不如自己做一個,這樣還能有點誠意。”

白仙子這才想起來,難怪有一段時間江橋一直在鬼鬼祟祟的搗鼓手工,那時候還以為他也想跟自己一樣,打算做一名手工區up。

居然是在給自己做戒指麼……

又低頭瞅瞅手上的戒指,越看越喜歡,滿滿都是江橋對她的愛意。

能把一個啤酒瓶手工打磨成這樣,也不知道花了多久。

“哼哼,這還差不多,看在你這麼懂事的份上,亂花我的錢買菸花這事就算了。”

江橋撓撓頭,一臉訕訕,從某一方面來說,「月靈不是仙」賬號下的收益都是白仙子的,就算江橋有後期加工,那也是夫妻共同財產,確實是拿她的錢向她求婚。

“還有呢?”她忽然伸出手。

“還有什麼?”

白仙子笑吟吟的看著他:“菜狗,你不會只給我準備了戒指吧?她的呢?”

江橋反應過來,頓時冷汗直冒,他怎麼就把紅月靈給忘記了呢,難道是潛意識覺得不用向她求婚?

“你不會忘記了吧?”

“怎……怎麼可能呢!”江橋硬著頭皮說道。

“是嘛,以她的性格,忘記了會很麻煩的喲”

白仙子意味深長的笑了笑,轉頭走進浴室的剎那,她眼中的紅光一閃而逝。

江橋看看她的背影,總有一種錯覺,白仙子這是在暗示?

……

不久後,浴室傳來水流聲,江橋看著玻璃門上的那道模糊人影,心裡頓時有些飄飄然。

白仙子既然答應嫁給他了,是不是意味著兩人可以去領證了?

正好明天週一民政局上班,到時候兩人就是夫妻,那麼丈夫對妻子行使一下婚後權利這應該是很正常的事情吧?

至於什麼是婚後權利。

當然是養孩子了。

什麼?

還沒孩子?

那就造一個啊。

就這麼稀裡糊塗的亂想著,一會兒後白仙子從浴室裡出來,身上僅僅裹著浴巾,白花花的肩頭露出來,江橋下意識的咽咽口水。

“月靈,你……你怎麼不穿睡衣啊。”

“忘記拿了。”她淡淡的說,眼神都不往他那邊看一下。

忘記拿?

仙子會犯這種低階錯誤?怎麼感覺像是在故意的引誘他呢。

吹乾頭髮後,她看著江橋說:“你還要玩兒嗎?我先睡覺去了,今天有些困。”依舊是很平淡的語氣,聽不出來半點兒情緒波動。

隨著臥室的門輕輕關上,江橋心裡怦怦直跳,直覺告訴他,白仙子剛才的表現有點不對勁,今晚可能會發生點事情。

他也跑進浴室洗澡,睡衣什麼的就不拿了,沒見到白仙子洗完澡不也只裹了條浴巾麼。

急急忙忙的衝完澡,江橋懷著激動的心推開臥室的門,裡面靜悄悄的,窗簾布也已經拉上,屋子裡黑乎乎的只能看到一些模糊的輪廓。

十一月底,秋末冬初,兩人的被子早已換成了厚被。

江橋小金人早已登堂入室,這點溫度自然不覺得冷,他摸索著上了床,鑽進被子裡的剎那,忽然感覺到一具炙熱的嬌軀,仙子她……好像沒穿衣服。

不就是求了個婚嗎?有必要搞的這麼刺激。

哼哼哼,還說沒感動,身體可是騙不了人的。

他忍住心裡的慌亂,腳尖偷偷移過去在她腳背上輕輕蹭著。

“月靈?”

“呼呼……”白仙子輕輕翻了個身,背對。

江橋暗笑,屏住呼吸,一點一點的往她那邊挪動,然後順著她現在的姿勢,跟她嚴絲合縫的貼在一起。

他伸手抱住感受著她身上的溫度,儘管還不能完全掌握,但能很清晰的感覺到白仙子身體明顯僵硬了一下。

“幹嘛啊這是,忽然這樣,你以前這時候都該掐我的手了。”江橋低聲說。

沉默幾秒後,黑暗裡響起一聲嬌羞的聲音。

“菜狗,我很開心。”

“所以,就為了獎勵我?”

“反正你也不可能真的對我做什麼。”白仙子深吸一口氣,聲音帶著輕微的顫抖,“該佔的便宜都被你佔完了。”

江橋的手摸索摸索,嘆息一聲:“聽你這麼說,我好難過,便宜佔完了都不能洞房,我算是有史以來最慘的男人了吧。”

白仙子嘴角微微一勾,揚起一抹笑意:“這就是仙凡戀的代價,不然我會以為你只喜歡我的身體,而不是我的心。”

“才不是,都喜歡。”江橋努力把臉在她頸窩裡蹭蹭,“就算得不到你的身體也不有任何影響我對你的喜歡。”

“現在讓你這麼輕薄我,已經是……已經是我最大的讓步了。”黑夜裡,她的臉色迅速的紅潤起來。

“我知道。”

江橋輕聲道,讓臉皮淺薄的白仙子做當初心魔小姐姐做的事情,確實很不容易,應該好好的獎勵一下,日後才會跟他在客廳,在沙發,在廚房,在浴室做一些羞羞的事情。

“月靈,我們明天去把證拿了吧。”不是疑問句,而是陳述句。

“結婚證嗎?”

“嗯。”

他輕輕咬著白仙子的耳朵,旖旎的氣氛在臥室裡悄然滋生。

“……好。”

白仙子幾乎沒有過多猶豫,既然已經答應嫁給他了,結婚這回事自然沒什麼好推脫的。

在紫微星可沒什麼官方的結婚證一說,兩個人感情夠了,拜天拜地最後夫妻對拜就算成親。

事實上,按照紫微星的傳統,今晚就算是她跟江橋的洞房花燭夜,所以她才了這麼大的決心。

在她心裡,她已經是江橋的妻子了,就算江橋想要生孩子按理來說她都不能拒絕,只是他,還沒那個能力罷了。

“拿結婚證還要走什麼程式?複雜嗎,是不是還需要一些名人志士的見證?”

“不用那麼麻煩,拿上身份證和戶口本到民政局就行了。”

“哦。”

身份證和戶口簿她都有,江橋的話還得去家裡拿,不過看夏阿姨那麼著急的樣子,肯定巴不得他們倆早點結婚。

江橋笑了笑:“在這個時代,年輕人結婚算是對國家,對社會做了貢獻,當然,如果能夠對生孩子……”

白仙子抿緊嘴唇,呼吸稍顯急促,來了來了,這傢伙果然還是想跟她生孩子。

“咦,你那麼緊張幹嘛,我是說如果,又沒說現在。”

“我沒有!”白仙子紅著臉不承認。

“還說沒有,耳朵這麼燙。”

“那是被你咬的!”

“你腦子裡肯定在想一些澀澀的事情。”

“我沒有!”

“是嗎?”

江橋一下子翻身上去,盯著看她已經嬌羞不堪的眼睛,眼裡泛著春水,分明已經開始動情了。

“仙子,要不……今晚我們再試試吧?”

白仙子睫毛幾句顫抖,頓了片刻,嘴唇翕動幾下,支支吾吾道:“不……應該不行吧?”

“不試試怎麼知道呢?”

江橋很輕柔的壓上去。

……

翌日。

江橋躺在床上很鬱悶的看著天花板,練了這麼久的小金人,果然還是不行啊。

昨晚兩個人磨磨蹭蹭許久,最終還是無奈放棄。

白仙子一大早就起床了,拎著澆水壺給院子裡的花花草草澆水,從城裡那個花店老闆那買的花,應季的都開得很好,改天還得再去買一些別的花種上。

從菜地裡撇了兩把小青菜,然後走進廚房弄今天的早飯。

早上吃麵。

按照昨晚的約定,今天是小兩口去城裡拿結婚證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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