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看到江橋取下口罩,並與月靈仙子像老夫老妻一樣交談的時候,柳思思瞬間瞪大了眼睛。

“你你你你你是……太上仙尊?”她結結巴巴的說道。

江橋正色道:“我是江橋。”

“你看,我就說沒騙你吧,我和他們都是朋友,隨時隨地串門的那種。”吳有財拍拍胸膛洋洋得意,看到柳思思眼裡的崇拜,他心裡有些飄飄然。

“菜狗,她是?”白仙子懷裡抱著貓,面露疑惑。

江橋介紹道:“柳思思,你的粉絲,也之前是中獎的那個幸運兒,昨天在私信裡聯絡你的那個,我們在回來的路上正好碰著了,現在特地來領獎品。”

“哦哦,你好你好,一路上口渴了吧,喝杯茶,我是白月靈,非常感謝你對我的支援。”白仙子微微一笑。

“啊,謝謝。”

柳思思稍微顯得有些侷促,雙手接過茶杯,趁喝水的機會偷偷觀察她。

在這個美顏相機氾濫的年代,許多網紅甚至明星都會得一種見光死的病,線上千嬌百媚,線下面目可蹭。

但是眼前的月靈仙子,明明只是素顏,卻比影片中更好看,尤其是她的氣質,清雅脫俗恰如謫仙,世界上原來真的有如此完美的人。

真的跟天上仙子一樣好看啊。

“實在是抱歉,因為快遞很容易導致風箏損壞,還害得你親自跑一趟。”

“沒有沒有,仙女峰這麼美麗,我也正好想過來看看。”

“你們聊,我去拿風箏。”江橋笑了笑,轉身下樓走向庫房。

會來到時候,看到兩人有說有笑,柳思思也不像一開始那麼拘束,跟網上傳的一樣,月靈仙子人很好,溫柔漂亮,沒有一點兒脾氣。

“拿來了,你的冰墩墩風箏。”

柳思思看著風箏眨眨眼,因為是立體結構,所以就算直觀來看,也比普通風箏複雜得多、精緻得多。

“哇,做得好漂亮,是我見過最好看的風箏了,當時看影片的時候就已經覺得很複雜了,原來風箏骨架居然用了這麼多的竹篾。”柳思思發出驚歎。

“馬屁拍得不錯,那麼仙子的影片你都一鍵三連了沒有?”江橋發出靈魂體溫。

“當然了,每一個影片都點贊投幣收藏轉發評論,我可是從第一個影片就開始關注的鐵粉!”

江橋打了個響指:“表揚一個,繼續堅持,現在風箏是你的了。”

他把風箏遞過去,繼續道:“因為是立體風箏,骨架容易損壞,所以存放的時候儘量注意一些,避免發生碰撞或者擠壓”

“嗯嗯!我已經有些迫不及待的去放飛了,到時候我肯定是全村最亮的崽!”

“哈哈哈,有志氣。”

拿了獎品,幾個人又聊了會兒天,柳思思也不好意思繼續留在這裡。

儘管白仙子很有禮貌的邀請她在家吃晚飯,依舊被她找了個理由拒絕,最後只是拿著風箏跟白仙子合拍了一張,便找了個理由離開。

吳有財見狀迅速跟上,回頭的時候還朝江橋眨眨眼睛,哥倆是從小玩到大的發小,就算只有一個眼神,江橋也知道這貨心裡在想些什麼。

“他們兩個認識?”看著那兩人離去,白仙子問道。

“嗯……認識了差不多快一個小時,現在麼,應該是看上人家小姑娘了,正想著用什麼法子追到手。”

“……”

白仙子頓時無語,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說,這完全屬於是見色起意了吧?

“看到沒,和他一比,我是不是純潔得如同一朵白蓮花?他才是流氓色狼登徒子。”

“哼哼哼,你也沒好到哪兒去。當初對我還挺恭敬,後來都懶得掩飾了,只能說天下的烏鴉一般黑。”白仙子把頭一歪,癟癟嘴。

“那能一樣嘛,我對你是真心實意的喜歡,是想娶你當老婆,跟你白頭偕老的過日子。”

“你敢玩弄感情試試?”

“……”

除非他瘋了才玩弄感情,試試就逝世他心裡清楚得跟明鏡似的。

“對了月靈,房子的過戶手續已經辦好了。”江橋忽然拿出房產證明遞過去。

“這麼快?”

她愣了一下,開啟檔案袋,裡面裝著好幾把鑰匙,房產證上寫著他倆的名字,意味著那座農家小院從此以後就屬於他們的了。

“這兩天我就要找個設計師問問,看看要怎麼裝修,等所有事情都弄完,我們就搬過去住。”

白仙子點點頭,裝修新家的事情她也不懂,反正江橋說什麼就是什麼。

他走過去摟住白仙子的腰,輕柔道:“你看,房子也有了,我們呢,什麼時候去民政局把證給扯了?”

“啊?”

白仙子愣了愣,低頭看著拿在手裡的房產證,心裡劇烈的跳動了一下。

“就是結婚,用我們這個世界的法律,建立夫妻關係,把你牢牢的束縛在我的身邊。”江橋吃吃的咬著她的耳垂。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祟,有了房子就想成家,最近這種意願是越來越強烈了。

“上次說好,我還……我還要考慮一下。”她咬咬嘴唇,目光落到貓窩裡,福祿壽禧正在互相給對方舔毛,平復有些慌亂的心緒。

“考慮到我們的新房裝修結束?”

白仙子臉色越來越紅了,裝修新房的話在一切工作都準備就緒的情況下,似乎也用不了多久。

只要結了婚,兩人就是夫妻,然後江橋不管對自己做什麼都是理所應當的事情,就算暫時生不了孩子,但是他的花樣那麼多,結婚之後肯定會解鎖更多的姿勢。

“好啦,不逗你了。”

江橋笑笑:“雖然我一直都很期待跟你結婚,但是也很清楚,不是現在。因為就算你現在答應,也好像是我逼迫你的,我幻想著哪天你突然主動跟我說,‘菜狗我們去結婚吧’,我肯定會幸福死。”

“哼哼哼,想都別想,不會有那天的!”

讓她主動什麼的,怎麼想都不可能,白仙子哼了一聲,推開他一臉嫌棄:“你中午吃什麼了,身上好臭。”

“跟吳有財一起吃的火鍋串串,咦,這麼久了味道還沒散嗎?那我去衝個澡。”

江橋回房拿了衣服進入浴室,淋著熱水不禁回憶起兩人在一起的點點滴滴。

從懸崖邊的相遇,到沒事兒被她電著玩兒,現在共同買了房子,終於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了。

話說回來,想讓白仙子主動提出結婚估計有點難,在此之前應該讓她狠狠的感動一下?女人畢竟都是感性動物,說不定腦子一熱就稀裡糊塗的答應了。

要不好好的計劃一下,向她求個婚?

江橋腦子裡思索著怎麼才能讓仙子投懷送抱,匆匆抹了一把沐浴露在身上,隨隨便便的沖洗乾淨就算完事。

從浴室裡出來,看到白仙子正在給福祿壽禧刷毛。

現在正是夏天,兩隻貓也到了脫毛的季節,雖然掉的不多,但是空氣裡也會有很小很小的絨毛存在,偶爾吸一根到鼻孔裡就會很癢。

“夏天到了,要不我們把它們的毛剃了吧,剃了貓貓覺得涼快就不會掉了。”江橋擦著頭髮說。

“魚唇的凡人,貓貓的汗腺長在腳上,你與其給福祿壽禧剃身上的毛,還不如剃腳毛。”

“你怎麼知道?”江橋驚了。

“我早就問過度娘了!”白仙子揚起腦袋,有些得意。

“……”

她慢條斯理的回答道:“而且,剃了毛福祿壽禧肯定醜死了,我在網上看到過無毛貓的照片,長得跟外星生物似的。”

“外星人配外星貓這不正好?”

“好你個頭!我現在有身份證,是地地道道的華夏子民。”

一個靠枕飛過來,無比精準的砸中江橋的頭。

“唔,政治覺悟不錯。”

吹乾頭髮,江橋瞅瞅白仙子曼妙的身姿,開啟電腦在網上搜尋如何向女朋友求婚,忽然看到她轉過頭,又趕忙滑動滑鼠關了網頁。

“你鬼鬼祟祟的在幹嘛?”

“沒啥沒啥,就突然彈出一個小廣告,看起來有些澀氣,我擔心你亂想。”

“如果我沒在,你是不是就點進去了?”

“絕無可能!我看你就夠了,哪還有工夫看別的。”

“哼!”

江橋偷偷抹了一把冷汗,求婚什麼的日後慢慢再計劃好了。

剛剛開啟雲頂,吳有財就給他發來了一張照片,柳思思坐在副駕駛,窗外是江邊,這傢伙撩妹的速度比江橋想象中的還要快。

吳有財:“老倌兒,怎麼辦,我好像戀愛了。”

江橋:“上次的上次,你也這麼說。”

吳有財:“這女孩兒很清純,跟別的女人不一樣,此刻我的每一個細胞都在告訴我,我喜歡她。”

江橋:“真不是被慾望支配了身體,只想玩玩?”

吳有財:如果她懷了我的孩子,我肯定跟她結婚。

江橋:“喂喂,你別又亂來啊,興許人家是好姑娘,為了三分鐘的快感毀了人家一生不值得,到時候如果還想不過氣,反手告你一個強姦,以後我就只能去監獄探望你了。”

吳有財:“滾蛋,三分鐘你瞧不起誰呢?”

江橋:“焯,你能不能關注一下重點?”

吳有財:“行吧,那我試著跟她談戀愛,而不是隻想著跟她上床。”

江橋:“……”

等了幾分鐘吳有財也沒再回資訊,估計是又帶著小美女不知道跑哪兒逛去。

江橋嘆了口氣,有錢能使鬼推磨,希望柳思思能在糖衣炮彈的轟炸下堅持得久一點,不要稀裡糊塗的白白給了身子。

打了兩盤雲頂,連續兩次第八,江橋瞬間沒有了再玩下去的心情,事實證明,他跟發牌員那個鱉孫子沒有任何血緣關係。

廚房不知何時傳來飯菜的香味,他低頭看看自己無聊時用衛生紙在手指上纏繞一圈,忽然一怔。

求婚……好像得有戒指吧?

……

又是忙碌的一天結束,白煜脫下厚重的防護服,用熱水裡裡外外的沖洗乾淨之後從更衣室出來。

“初夏,辛苦了。”看著還在整理檔案的女孩子,白煜微微一笑。

魏初夏攏了攏額前耳發,笑道:“志願者就是要為人民服務嘛,應該做的。”

“現在時間也不早了,你先回房休息,你手裡的那些檔案交給我。”

“唔,沒事兒,一會兒就弄完了。”

魏初夏繼續有一搭沒一搭的跟白煜聊著:“現在新增每天都在降低,組長說,再過不久這場疫情就快結束了。”

“是的,有些社群前來支援的抗疫醫生都已經陸續回去了。”白煜笑了笑,“再堅持堅持,勝利就在眼前。”

“等疫情結束後,你想做什麼?”他問道。

“回家,我想念爸媽了,想念家鄉的菜,我爸說的對,人這一輩子別老是想著能掙大錢,真的能平平安安的過一輩子,就該知足了。”

“看得出來,這都是叔叔的經驗之談,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莫強求。”白煜感嘆道。

“對。”

對上他的目光,魏初夏忽然有些心慌的撇過頭。

“還有多少?我們一起弄,弄完了你也好快點回去休息,沒有充足的精力,是會很容易累倒的。”

“就這一點兒了。”

“嗯,好。”

就在這時,她的手機震動了一下,開啟一看是核算檢測的簡訊,在她做志願者的這段時間裡,已經是很普通尋常的事情。

魏初夏忽然臉色一白,拿著手機的手很是僵硬,白煜驚異的看她一眼:“怎麼了?”

她趕緊跟白煜拉開距離,神情複雜的說道:“白醫生,我確診了,核酸檢測,陽性。”

白煜愣了一下:“不是,好端端的,怎麼會確診?”

“我也不知道。”她苦笑道,腦子裡回想著今天的所有事情,一整天都穿著防護服,也沒跟別人的人有過接觸。

一時間兩人都沉默下來,對所有大白來說確診這回事都早有心理準備,畢竟病毒無孔不入,消殺也不可能做得面面俱到,和任何一個患者密接,都有可能確診。

比如白煜,他現在就是密接。

醫療組長也在這時忽然推開門,身後還跟了一大批全副武裝的醫務工作者,手裡拿著各種消殺裝置。

“師父,現在這是要打算把我們倆隔離嗎?”白煜苦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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