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初七,二月春。

忠城的餘寒未散,街上的行人依舊穿著厚厚冬衣,沿街大大小小的商鋪差不多都開了門,充斥著濃濃的年味兒。

江橋揹著太空包,牽著白仙子的手,往早就約好的寵物醫院走去。

看著外面車來車往,福祿壽禧蜷縮在貓包裡一動也不敢動。

“絕育的話……它們會感到痛嗎?”儘管已經做好了絕育的思想準備,但白仙子依舊覺得有些不太人道。

“絕育的時候會打麻藥,嚴格來說絕育過程中是感受不到疼痛的,放心啦,這只是微創手術,醫術高明的寵物醫生幾分鐘就能完成。”江橋耐心解釋。

白仙子點點頭,抬眼看著面前不遠處的招牌,萌寵醫院到了。

上了二樓,已經可以聽到貓貓狗狗的叫聲,空氣裡瀰漫著一股像醫院一樣的消毒水的味道。

“就是這嗎?”

“對。”

推開玻璃門,寵物醫生正在給診所裡的貓貓狗狗喂糧,看到走進來的兩個人立即放下手中的活兒,職業性的問道:“有什麼幫助嗎?”

江橋放下貓包說道:“之前在電話裡和您預約好了,兩隻貓咪絕育。”

“哦哦,就是你啊。”

醫生看到太空包裡的顏值很高的小白貓,伸手進去逗了逗:“誒,不是說兩隻麼?還有一隻呢。”

江橋無奈:“角落裡縮著的那隻就是,純黑色的,我也經常下意識的忽略它,實在是看不到,完美與環境融為一體。”

醫生小姐姐輕笑:“沒有一絲雜毛的小黑貓還是挺少見的,你這隻臉型很好看啊。”

江橋笑了笑,有人誇自家養的貓好看本就是一件令人高興的事兒。

“你這兩隻剛才沒有餵過早飯吧?”

“沒有沒有,從昨晚起就禁食禁水了。”

醫生點點頭:“哪隻先做?”

“小黑吧,小黑是公貓,手術做得快。”

白仙子把福祿抱出來,就五六個月大的樣子,蛋蛋都還沒有完全成熟,看起來小小的一顆。

福祿探頭探腦的在仙子懷裡檢視屋子裡的環境,絲毫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再過不久,就要變成公公了。

“叫什麼名字?”醫生問。

“黑的叫福祿,白的叫壽禧。”

“福祿壽禧,好有福氣的名字。”

醫生笑道:“先抽血做個檢查,然後打麻藥,最後上手術檯,公貓絕育的話會很快。一會兒你們安撫一下……福祿是吧?我好抽血。”

白仙子點點頭,給福祿臉上做著SPA,它舒適的眯起眼睛打呼嚕,直到寵物醫生抽完血都沒有反抗似的叫一聲。

“這麼聽話啊,脾氣好好哦。不像別的貓,還沒開始扎針呢,就一陣喵喵叫得腦殼痛。”

醫生笑著摸摸福祿的腦袋,脾氣好,願意配合的貓貓太少了。

她轉而給壽禧抽血,或許是兩隻小貓都在白仙子懷裡抱著,表現得足夠乖巧。

沒等多久兩小隻的檢查結果出來了,各項指標正常,即便是長時間的禁食禁水,也沒有低血糖的症狀,說明身體非常健康。

之後就是打麻藥,打了麻藥的福祿躺在手術檯上,眼睛睜著一動不動,粉色的貓舌無力的從嘴裡吐出來,一臉憨憨的樣子。

“手術過程中,我們可以進去看看嗎?”白仙子忽然問。

“沒什麼可看的,幾分鐘就結束了,你們就在外面安心等著吧。”

看著福祿被醫生抱進手術室,江橋忍不住摸了摸壽禧的貓貓頭:“一會兒小黑出來就變公公了,等它出來,我們一起嘲笑它。”

“你的意思是,等壽禧做完手術,再讓福祿嘲笑回來?”白仙子冷不丁說道。

江橋呼吸一滯,突然覺得這倆好慘的樣子。

手術進行的十分順利,大約十多分鐘左右,醫生抱著渾身癱軟的福祿出來了,屁屁那裡擦了黃黃的碘伏,原先鼓鼓的蛋蛋如今只剩下了一層皮兒。

“要不要看看它的貓蛋?”醫生小姐姐笑著說。

“誒?可以嗎。”

她把福祿遞給白仙子抱著,轉身回到手術室裡拿出一張乾淨的衛生紙,兩顆跟指甲蓋差不多大的肉肉放在上面,還殘留著血絲。

江橋襠下莫名覺得很疼。

“醫生,多久能夠餵食,痊癒?”

“差不多下午就能進食了,痊癒時間大概一個星期左右,半個月後可以洗澡,因為是微創手術,所以也不需要縫針拆線,這兩天就經常擦擦碘伏防止感染,另外注意時刻把伊麗莎白項圈戴好就行,哦,對了,現在溫度還很低,保暖也是重中之重。”

江橋點點頭,隨後就看著醫生把壽禧也帶進了手術室。

壽禧手術花的時間相對來說要長很多,畢竟相對複雜,需要在母貓的腹部切開一個3CM左右的小口,取出婦科“零件”,然後縫合兩至三針。

等醫生抱著穿著“手術服”的壽禧出來,福祿也差不多從麻藥的狀態下醒過來了,只是還不能完全站立,雙眼無神,也不叫一聲,看上去有些抑鬱。

“小黑已經醒了?看來恢復得很不錯嘛。”

醫生小姐姐再把白白的貓仙女遞過去:“消炎針已經打過了,術後七天拆線,其他注意事項兩者都差不多。”

又在寵物醫院裡待了差不多半個小時左右,福祿壽禧並無其他的不良反應,江橋便交了一千塊錢,帶著白仙子和兩隻貓走出醫院。

兩小隻都戴上了伊麗莎白項圈,側躺在溫軟的太空艙裡,看上去悶悶不樂。

“總算是又完成一件事。”江橋長出了口氣。

“也就這倆小傢伙沒有人類情感,否則肯定恨死你。”白仙子癟癟嘴,這要是到了紫微星,福祿壽禧就算本來能夠修行,這下也變成廢貓了。

“這才是為了它們好,少生病,健健康康的長大,壽命也更長久。”

一路上沒有過多耽擱,兩人直接回家,江天成今天已經上班去了,夏青荷作為老師學校還沒開學,還能在家裡休息一段時間。

她正坐在家裡看電視,聽到開門聲,便扯著脖子往玄關那裡看去。

“回來了?絕育手術做得怎麼樣?”

“挺順利的。”

江橋笑了笑,他先把福祿壽禧放到軟軟的貓窩裡,結果沒過兩秒又掙扎著跑出來。

還沒徹底從麻醉狀態下恢復過來的兩小隻,走路都歪歪扭扭的,像是剛開始生出來沒多久的貓咪幼崽在蹣跚學步。

“哎喲,我的小貓貓,做手術痛不痛啊。”夏青荷把小白抱在懷裡,也不敢去碰它包好的手術衣,壽禧則是有氣無力的叫了一聲,好像在回應痛。

江橋哭笑不得:“媽,您彆著急,讓它們自己恢復,這一刀捱了,以後才更溫順健康。”

“哦哦哦……”

於是小老太太又把壽禧重新送回貓窩裡。

中午吃的是軟燒魚,蒸肉,還有兩個小炒,白仙子觀察了一會兒福祿壽禧並沒有其他異樣後,就打了個呵欠準備回房。

這兩天她都很少睡覺,喜歡晚上強撐著,到了白天再補覺,如此一來,那個可惡的女人就別想跟江橋一起卿卿我我了。

“我去午睡一會兒,你……哼,自己自覺一點兒。”白仙子給他一個警告的眼神,然後扭著細腰回房。

江橋抿抿嘴唇心情複雜,每天都要應付兩個不同的女人,身體越來越覺得有些吃不消了。

一會兒後,白仙子開啟臥室的門走出來,從表面上看,看不出兩人有什麼不同,就算是那雙一眼看去猩紅的眸子,江橋也壓根兒不信,最近他被這雙眼睛騙過太多次了。

“江郎”白月靈淺淺叫了一聲,然後曲腿坐在沙發上,腦袋自然而然的枕著他的肩膀。

“你是……哪個月靈?”江橋一時間有些拿不準,自從被他戳破後,白仙子尤其是在一些細節方面偽裝得是越來越像。

“當然是你心心念唸的那個月靈啊”

她眨著眼睛,把玩著江橋骨節分明的手指,忍不住拿到唇邊輕輕的舔了一口。

江橋咽咽口水,這應該是心魔小姐姐吧?畢竟仙子應該做不出這種勾人的事兒。

“我應該還是仙子想得多一點兒?”

“應該?”白月靈似笑非笑。

江橋心裡一突,這不會是仙子又在套他的話吧?

“肯定!”

“雖然這麼聽來有些不爽,但我現在就要讓你只記得我。”

她張嘴親吻過來,蠻橫且霸道的把江橋壓在沙發上,放在沙發上的抱枕不小心掉落兩個。

“現在還是白天呢……”他的語氣聽起來顯得十分無力。

“阿姨出門去了,現在家裡又沒人。”

嘴唇吻下,兩人唇齒交錯了片刻,江橋鬼使神差的把手伸進衣服裡捏了捏。

感受到白月靈身體忽然一僵,江橋心臟驟停。

這……尼瑪啊,還是仙子?

他不敢繼續捏了,擔心秋後算賬。

天天想方設法的考驗他是否忠誠,這有意思嗎?

“怎麼了?”白月靈問道。

江橋抿緊嘴唇不知道現在要不要戳破,如果就把她當做是心魔小姐姐,無疑可以佔到仙子更多的便宜,可那也意味著自己事後會非常的慘。

“呃……就感覺到後背有點癢。”他微微側著身體,把手伸後去裝模作樣的撓撓背心。

白仙子十分懂事的幫他撓撓,而後把頭輕輕靠在他胸膛,臉色羞紅道:“剛……剛感覺怎麼樣?”

江橋愣了一下,他現在有點兒不懂仙子的心思了,假冒偽裝是很過癮,可也用不著拿自己的身體做代價吧?

他有種錯覺,自己現在如果說想要再摸摸,白仙子估計會一臉羞澀的從了他,但他不知道這是不是仙子在釣魚執法。

關鍵在於為了考驗他是否忠誠,就犧牲自己?以仙子的性格,這說不通啊。

或者就是白仙子其實很想跟自己親熱,但由於臉皮太薄,平時只敢親親抱抱牽牽手,而現在戴上了心魔小姐姐的面具,平時那些心裡想卻又不敢做的事情,現在統統敢了?

要麼就是剛才自己感受錯了,現在自己面前的就是心魔小姐姐本人。

江橋實在是拿捏不定主意,便說道:“咳,什麼感覺怎麼樣?”

說完,就抬眼仔細觀察她的面部表情。

“江郎,就是你剛剛捏的地方呀”

看她一臉嬌羞的樣子,江橋現在越發確定這就是仙子,如果是心魔小姐姐的話,只會問他還要不要再摸摸……

不管怎麼偽裝,某些細節方面絕對會露出馬腳,也就是所謂的不對勁,和平時的人設表現不同。

江橋決定再穩一手,如果一會兒白仙子起床,依舊錶現出不知道剛才發生的事情,那她下次再偽裝成心魔小姐姐,哼哼哼,就把她生吞活剝了。

想跟他親熱,白白送上門的仙子,怎麼可能不要。

“你是說要我幫你揉揉嗎?”

白仙子輕咬著嘴唇,學著心魔的口吻說了一句:“江郎,你想按摩哪裡都可以呢”

嬌滴滴的語氣聽得江橋骨頭都酥了。

他咽咽口水,起身坐在沙發邊,白仙子則是完全趴著,身形苗條的曲線真是一覽無餘。

這算是光明正大的佔仙子便宜了吧?

他的雙手顫巍巍的落到仙子圓潤的肩頭,隨後輕輕捏了一下,白仙子睫毛輕顫,咬著牙齒髮出一聲帶著魅惑的鼻音。

五指繼續用力,指腹隔著衣服又揉又捏的推搡著嫩滑面板,江橋不懂什麼按摩推拿,但這種時候好像什麼按摩推拿都不靠譜,還不如抹點凡士林……

咳,扯遠了。

“力道怎麼樣?”

“剛好。”

“感覺呢?”

“挺舒服的……嗯”

江橋收了收心,他明明就是給自己的女朋友按摩一下後背肩頸,怎麼就覺得場面挺香豔的。

認真按摩揉捏了一會兒,江橋看著眼前白仙子挺翹的屁Gu犯了難,應該……還是不要了吧,不然的話,手肯定會被砍掉的。

強行壓下心裡的怪異心思,他專心按了一陣子,耳邊逐漸響起白仙子平緩的呼吸聲。

江橋頓時愣住,莫非是自己按得太舒服,仙子睡著了?

真不愧是仙子,只露出一半的側臉都這麼好看。

他心裡感嘆了一句,就見到她忽然睜開眼睛,發出懶洋洋的語氣。

“師父父,徒弟弟還要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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