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雪梅思索了片刻,冷聲說道:

“兩天時間有點久了,這種事情拖得時間越長,外界的猜測也就會越多,這對他以後在清源縣的發展沒有好處。”

劉明祥怎麼可能不知道對方想要表達的意思,但還是安撫道:

“儘管我們也都知道他不會有問題,但既然出現了舉報信,那該有的調查程式肯定是不能少。”

擺了擺手,劉雪梅說出了此刻自己內心的擔憂,道:

“這件事很明顯背後有人在推動,目的就是想要將他從清源縣的地盤上給擠走。”

劉明祥又何嘗不知道,可舉報信的出現太過於蹊蹺,他也試著去進行調查,卻絲毫沒有任何頭緒。

猶豫了片刻,劉明祥低聲說道:

“這話你在我面前說也就罷了,千萬別在外面說,否則只會對陸正良更加不利。”

明白對方話裡的意思,劉雪梅的臉色也是異常的凝重,很顯然目前的情況對於陸正良而言,確實非常的不利。

沉默了片刻,她低聲說道:

“從目前的情況來看,顯然有人不希望陸正良這麼快出來,如果是這樣,那無論我們怎麼想辦法,也無濟於事。”

劉明祥擺了擺手,道:

“那倒也未必,吳雨陽現在看中的是你們泰源船舶的投資,整個清源縣的投資環境,現在確實不盡如人意,如果能將你們的投資給留下來,那對他來說無疑是一筆很大的政績。”

劉雪梅聽到此話,立馬開口說道:

“說實話,如果不是因為陸正良,泰源船舶根本就不會考慮清源縣,更別說清泉鄉,如果這件事縣裡不給出一個明確的交待,我們的這筆投資是怎麼也不可能放在這的。”

點了點頭,劉明祥雖然是縣委副書記,按理來說他也是比較希望泰源船舶能夠在這裡投資。

可眼下縣裡的這種做法,很明顯已經沒有了底線。

尤其是吳雨陽在對待陸正良被舉報的這件事上,更是讓劉明祥有些寒心。

低頭沉思了片刻,劉明祥冷聲說道:

“如果可以的話,我覺得這件事還是有必要讓市裡知道,另外也可以透過你們泰源船舶的關係,讓媒體介入,這樣一來,或許機會會更大一些。”

劉雪梅眼睛一亮,頓時想到了辦法,道:

“你這倒是提醒了我,我記得陸正良剛到清泉鄉任職的時候,曾經有過一次見義勇為的行為,當時這件事還上了新聞。”

劉明祥見對方領會了自己的意思,笑著點了點頭,道:

“正良在清泉鄉可是名人,而且他來的這段時間,表現大家也都看在眼裡,我相信一旦利用媒體的影響力,這件事的調查進度勢必會快一些。”

話音落下,劉明祥似乎也想到了什麼,接著說:

“另外舉報信的來源也是非常的重要,這一點你可以和正良的那個兄弟聯絡一下,或許他能夠給你提供一些幫助。”

劉雪梅這次親自趕到清源縣,除了將集團的正式檔案帶過來,另外就是過來弄清楚陸正良到底犯了什麼事。

如今縣長吳雨陽的態度十分含糊,這也加深了劉雪梅心裡的懷疑。

“那行,我一會就去清泉鄉找一下吳曉東,看看他那邊有沒有什麼線索。”

伸手阻止了對方,劉明祥笑著說道:

“別忘了晚上的飯局。”

點了點頭,劉雪梅轉身走出了對方的辦公室。

途中,她給吳曉東先是打去了電話,道:

“正良的事情,你知道了嗎?”

吳曉東最近也在犯愁,他已經從坊間的一些謠傳中得知,自己的死黨被縣紀委的人帶走了。

剛開始得知這個訊息的時候,吳曉東還不相信,但連著兩天都聯絡不上對方,他漸漸的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在和劉明祥確認了此事的真實性之後,吳曉東也在利用自己手中的關係,調查舉報信的來源。

接到電話的吳曉東,連忙打了招呼,隨後才說道:

“我已經知道了,正在調查舉報信的來源,但還沒有什麼線索。”

輕嗯了一聲,此事的劉雪梅,又一次恢復了自己女老總的冷靜,道:

“既然是匿名,自然就不會這麼容易被查出來,不過據我所知,舉報信是在上次我來清泉鄉之後,所以我懷疑那些照片也就是我們來考察的那幾天所拍。”

“雪梅姐,我覺得這封信很大可能是從清泉鄉出去的,目前這兩個人的可能性最大。”

“誰?”

劉雪梅冷聲問道。

“一個是清泉鄉的鄉長鬍偉,他兒子在正良被帶走的前一天,剛剛被我們抓捕歸案,另一個則是鄉黨委副書記陳海洋。”

關於胡志剛的審訊工作,目前已經基本接近尾聲,下一步便是移交檢察機關,等候進一步的審判意見。

鑑於胡志剛的種種惡行,很大可能下半輩子就在監獄裡度過,甚至有可能是直接被判死刑。

作為父親的胡偉,為兒子報仇之心做出這樣的事情,倒也是有這樣的可能。

而陳海洋作為鄉黨委副書記,也是下一任鄉長的有力競爭者,陸正良的存在對他而言是最大的威脅。

另外皮鞋廠的關停,直接導致了陳海洋的堂弟陳輝失去了賺錢的機會,因此藉機報復陸正良也並非沒有這樣的可能。

沒有追問對方懷疑這兩個人的具體緣由,劉雪梅直接說道:

“這件事很重要,你還是要多費心,一旦查出任何線索,及時的和劉副書記彙報,他還是值得信任的。”

這會趕去清泉鄉和對方見面,時間上已經來不及,今晚的飯局雖然劉雪梅並不是很想參加,但她此時的心裡,已經蹦出了一個想法。

結束了和吳曉東的通話,劉雪梅也放棄了去清泉鄉的機會,直接讓司機將自己送到了酒店。

紀委隔離室內的陸正良,在和覃兆海結束第一次見面之後,他整個人反而變得更加的從容。

人總是對未知的事情會有一種莫名的恐懼,而現在,陸正良知道紀委之所以將自己帶來這個地方,是因為收到了關於自己的舉報信。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單純的舉報信,紀委如果沒有確鑿的證據,不至於直接將自己隔離審查,很顯然,有人在利用這件事做文章,其目的顯而易見。

陸正良不會去和紀委的那幫人過多的解釋,既然他們對自己實行了隔離審查,那勢必要將事情調查清楚。

正所謂事實勝於雄辯,再多的解釋或許在紀委那幫人看來,都只會是一種掩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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